说干就干,马括得知刘全乃是种田高手之后,立马就要安排今冬的农业部署。
“侯爷不可性急,现在已经过了冬耕的时令,想要耕田,得到明年春天。”
听到刘全这么说,马括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表露出来。
刘全不为所动,继续道:“今冬道也不是无事可做,咱们可以在今冬先开荒,将树木砍伐掉,将荒草烧掉肥田,明年指定能丰收。”
马括道:“非是我不懂装懂,实在是情况有所不同。待到明年再动手,有些慢了。”
刘全不知何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到马括仿佛在思考问题,众人也无人插嘴。
过了半晌,马括道:“封地里的树木都有哪些?”
刘全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不知侯爷的封地界限在哪里?”
“哦,差点忘了!”马括一拍脑袋,起身去取了自绘的地图过来,展现在了刘全面前。
刘全拿着地图,端详了片刻,疑惑道:“这是?”
马括指着一条双勾线道:“这是渭水。”又指着一个小三角,道:“这是小山。”
只解释了两句,刘全便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侯爷这地,果然是大啊!”
马括一阵无语,合着这位土著也不知道四万亩地到底有多大……
刘全道:“侯爷,您的封地里面,可是什么树都有啊,桑树,松树,枣树,杨柳树,什么都不缺。毕竟二十年没人拾掇过了,荒得都快跟野地差不多了。”
马括听出了刘全口中不尽的唏嘘,道:“除了桑树,枣树,剩下的全砍了如何?”
刘全道:“桑树可以采桑叶养蚕,枣树可以打枣子,倒是都值得一留。松树和杨柳树,砍了也就砍了,留着也是歇地。我觉得侯爷说的可行。”
马括道:“剩下的荒草,一把火烧了了事,来年还能肥田。”
刘全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水火无情。现在进入初冬,天气干旱,草木干燥一点就着,大火真的烧起来,恐怕就不由人了。”
马括笑道:“这个好说,咱们只要挖好隔离带,就没事了。”
“隔离带?”刘全显然没听说过什么叫隔离带。
马括道:“就是在封地的边界,提前将草木清理干净。大火燃烧,需要草木接力,如果没了草木,大火自然烧不过去。到时候,咱们的边界挖到哪里,大火就烧到哪里,不会殃及无辜。”
刘全一拍大腿道:“侯爷就是侯爷,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马括二世为人,一眼就能看出刘全是在拍马屁。
微微一笑,算是笑纳了刘全的马屁,马括道:“你们那几十个人里,可还有牲口和农具?”
那时候,农业生产力主要靠牲畜和农具。
有农具就有生产力,有牛就有生产力。
试想,有着先进农具的人,跟刀耕火种的人比起来,那生产力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西汉朝,还真有的地方依然是刀耕火种。
刘全道:“咱虽然成了野人,但是村子里还留了一些手艺人,还能打造修缮一些农具。至于牲口,就留不住了。”
“可是有人在追捕你们?”马括问道。
刘全不语,马括便明白了,真的有人在拿他们当功勋来捉。
“你们能苟活到今日也不容易。今上即将下旨,只要是以前没有大奸大恶之辈,均予以赦免,赐予民籍。”
话说到这里,刘全已经目光迥然。
道不是他自己有多么地想要这个户籍。
他已经活了半辈子了,死了也就拉倒了。主要不想他的几个孩子继续过这种野人的生活。
刘全激动道:“陛下当真这么说?”
马括道:“诏命还未颁布,估计就在这一两天。你们可愿意归附于我?”
刘全道:“小的虽然腆为里正,却已时过境迁。现在该如何决断,小的还得回去跟乡亲们商量一下。”
“好,明日我跟你们一起去。”马括跟刘全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
“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奴仆赶着进来,朝着马括就扑了过来。
马括刚从屋里出来在,正想要晒晒太阳伸个懒腰。
看到奴仆大喊大叫,马括没好气道:“什么不好了?说清楚点!”
对于奴仆们巴结黄九兰,忽视他这个侯爷,马括虽然对着九兰大度,并不代表对奴仆们也大度。
果不其然,奴仆们遇到了大事,第一个找的还是他这个侯爷。
只见那奴仆上气不接下气道:“有人……有人劫咱们!我跑回来报信!”
这个奴仆乃是从匈奴带回来的,经过这几个月,虽然汉语能说一些,表意却不太准确。
马括问道:“劫?什么劫?可是遇到了强盗?”
奴仆大喘着道:“劫……劫……”
马括无奈,大喝一声:“小罗,走!”
罗杰夫刚才就听到不对,此刻已经整装待发,跟马括二人带着兵刃骑上了骏马,领着奴仆就往外走。
茂陵邑本不大,马括的几个奴仆去新宅子打扫卫生,出事也只能出在路上。
几人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了十来个奴仆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李珂站在外面。
马括见状,直接过去问李珂道:“什么情况?”
奴仆们已经吓的瑟瑟发抖,只有李珂看上去还比较镇定。
李珂道:“我们去打扫卫生,发现有大批的粮食,便将粮食挪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