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附近的地形不会太险要,马括所规划的“通道”只是个大致的样子,通道的两侧存在许多缺口。
王浩扎篱笆的地方,就是有缺口的地方,防止猎物们往外跑去。
至于篱笆,并不需要扎得跟城寨一样,只需要找一些一米多长的树枝,尽量选粗一些,钉到地上就好了。
陷马坑也一样,并不是真的需要把马给困住,而是可以阻碍猎物们逃跑就行。
刘全没有去干活,而是留在了马括身边。
万一需要跟村民们传达个什么命令,用刘全更方便。
“你们有渔网吗?”马括问道。
人的联想能力就是这么有趣。
上次在定襄狩猎完了之后,黄光带着马括去捕鱼。
于是乎,这次狩猎完了不去捕鱼,马括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莫名地有些遗憾。
刘全茫然地摇了摇头:“侯爷,咱是农民,不是渔民……”
马括白了一眼刘全,道:“活该你们挨饿。守着这么大的渭河,竟然不知道吃鱼。”
这倒是马括错怪刘全了。
他们之前的身份是野人,不敢抛头露面。
要是真去河边捕鱼,先不说能不能捕上鱼来,首先自己就被人当猎物给捕了。
盯着这些野人的人多了,都等着捉他们回去邀功呢。
刘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马括看了看刘全,知道刘全心里不服,却又不说。
“唉,看来当权者想要光开言路还是难啊。敢于直谏之人,自古就是稀罕货。别说皇帝了,就是自己这个侯爷面前,敢直话直说的人都不多。”马括心里暗叹了一声,也不去计较。
削“长矛”的工作进展的最快,无非就是砍了一些长长的树枝,削去了杂枝叶,然后在稍端削了个尖而已。
“长矛”制作有些小技巧,老猎户都知道。
树枝也分根和稍,根比梢,要稍微重一些。
不管怎么设计武器,一定要保证重的一头握在手里,要不然握不稳武器,也不好发力。
马括一行人各自都有各自的武器,除了没带钩镶穿护甲,他们就算是全副武装了。
即便是遇到小股匈奴部队,他们都有一战之力。
木质长矛,是做给村民们用的。
在马括怒目圆瞪之下,原本扔成一堆的木头棒子,变成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长矛”。
“嘿,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精锐之气。”罗杰夫摸着下巴,严重闪烁着光芒。
马括道:“一支精锐部队,首先在纪律。只要有了纪律,就有了战斗力。如果再经过一番训练,上战场见见血,那就是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了。”
罗杰夫道:“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练出来。我想了些练兵的法子,要不然咱们试试?”
适应了这个时代的人际关系,罗杰夫也有了一副当主子的觉悟。
马括瞪了一眼罗杰夫道:“练兵干什么?难道你想去长安城里阅一阅兵吗?”
罗杰夫闻言,笑道:“看你说的,我就是练着玩,去长安城干嘛……”
马括道:“要是刘彻这么问你,你打算怎么解释?”
罗杰夫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道:“得,我还是不玩了。有机会去了军中再试验吧。”
“在人家手下干活,就要有当部下的觉悟。有些不能碰的东西,一点都不要碰。当年平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不过是想搞几副破铠甲陪葬,差点让狱吏给折磨死。你倒好,直接练上兵了。”
罗杰夫求饶道:‘咱不练了,咱好好地当农民还不成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起劲,刘全在旁边听得心惊不已。
倒不是说马括和罗杰夫张口刘彻闭口造反,而是二人说的当部下那一段。
他刘全现在控制着这三十来个人,会不会让马括起了疑心?
在外当了二十年的野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刘全不想这么就失去了。
“侯爷,我刘全二十年前在村子里腆为村正,现在年事已高,精力不济……”
马括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说!”
看着马括阴沉着脸,刘全摸不准马括的心思,试探着道:“我管理这些个人,有些力不从心,侯爷不若从中另择贤良?”
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疑问句结尾。
说完,刘全惴惴不安地候在一旁,等马括发落。
“少跟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本侯刚招揽了些人你就给老子撂挑子?好好干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括想到,刘全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起了小心思,担心自己嫌他权柄太重,又笑骂道:“这三打二十个人算个什么?以后本侯手下少说也要有二三百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地方,马括打算在这片土地上大干一番。
凭借自己后世的知识,一旦在这片土地上实施开工商业建设,别说二三百人,就是二三万人恐怕都安置得下。
“哎!”刘全吃了一颗定心丸,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刘全,你去把这些长矛给他们发下去,待会不用集合,直接开始狩猎。”
听到马括吩咐,刘全一溜烟地跑去发长矛。
刘全去干跑腿的活儿,马括和罗杰夫继续商量着“大事”。
“按说建工地,一般都是先建一排彩板房,然后再进机器,再开工。咱们是不是也得从彩板房开始?”罗杰夫指着热火朝天的“工地”,问着马括。
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