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纵横西汉>六十七、老子也是绣衣使者

一个奴仆被人打,按说用不这侯爷出面去讨公道。

这不是奴仆地位高不高的问题。

奴仆,那是侯爷们的私人财产。一个人的私人财产,在外面无缘无故地被人给砸了,主人家自然可以去讨个公道了。

右扶风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么阳城侯打算如何处置?”

马括道:“几个野人,本侯也没放在心上。几袋粮食,本侯也自己拿回来了。只是马七跟着本侯鞍前马后许多年,如今被人无端地打了,本侯想要讨个说法。”

右扶风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马七伤势如何?这样吧,马七养伤的医药费本官给你出了,阳城侯可满意?”

马括心中了然,这右扶风果然和汝阴侯有关系。看来汝阴侯也不是无能之辈,能选这么个地方下手,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提前留了后手。

试想,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地方上的最高长官还摆不平的事情?

马括道:“一点医药费,不劳大人费心,本侯还负担得起。

本侯只想要讨个公道,让汝阴侯给本侯倒个歉。”

右扶风的脸色一下黑了下来。

对于普通来说,一句道歉不是个事。

可是对于有头有脸的人,赔钱事小,道歉事大。

背地里无论怎么龌龊,明面上一定要光鲜照人。

右扶风道:“阳城侯不必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

马括直接打断道:“大人如果不愿主持公道,那么本侯就去廷尉府上讨说法了。”

说罢,也不管堂上众人,直接领着刘全和马七朝外面走去。

自己手上还有四个劫匪,这就是底牌。

有底牌在手,还怕他汝阴侯能玩出花来?

右扶风没想到马括是这么一个愣头青,一点都不按照官场的路数来。

马括也确实没有按照官场的路数来。

这些个官场上的老狐狸,深谙所有的:为官之道。

跟着他们的为官之道去做事,在他们的规则里面,马括恐怕被玩死都没有还手之力。

想要破局,只能打破这个规则。

“阳城侯且慢。”右扶风赶紧起身,招呼马括留步。

马括脚步不停,朝着自己的坐骑走去:“右扶风请留步,本侯这就去廷尉府。”

右扶风确实是打算先留下马括,再作打算,不料马括根本就没给他们机会。

不过右扶风显然也没打算强留下马括。

他和汝阴侯有些关系,却也不是很铁的关系。

今天在堂上的一番表现,也对得起汝阴侯了,没必要因为和汝阴侯,去和阳城侯撕破脸皮。

眼看着马括就要上马离去,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人,喝道:“站住!”

马括循声望去,皱了皱眉头。

只见一人从衙门里面走出来,却不是右扶风府上的人,说道:“阳城侯请留步。”

马括道:“阁下是?”

那人道:“绣衣使者!阳城侯私留野人,乃是触犯了朝廷法令,请阳城侯跟我走一趟。”

马括闻言一愣,心道:汝阴侯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一环扣一环,这是给自己下了多少套?!

马括放下缰绳,交给马七,回身对那个绣衣使者道:“绣衣使者乃是天子亲军,身负督察百官的职责,直接对陛下负责,而不是听命于某人。

你确定要捉拿本侯?”

那绣衣使者皱了皱眉,说道:“阳城侯此话何意?”

马括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说暗话。是谁派你来捉拿本侯的?”

绣衣使者正要说话,马括抬手制止,道:“别说本侯不给你机会,相好了再说。”

马括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是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分明就是要把这个绣衣使者放在火上烤。

绣衣使者果然被架着下不来台,道:“本使自然是受朝廷的命令。”

说着,掏出了自己绣衣使者的符牌。

符牌一出,马括乐了,这玩意他也有一块,刚才一下没想起来。

对啊,老子也是绣衣使者。

想起了自己也是绣衣使者,马括生出了戏谑之心,道:“不知贵使是奉了御史大夫之命,还是大将军之命?”

那绣衣使者脸上阴晴不定,咬牙道:“自然是奉了御史大夫之命!”

马括当然知道此人是受了夏侯颇之命,故意说出御史大夫和大将军让对方选。

一旦那个绣衣使者接下了这个话,就处于必死的境地了。

御史大夫是张汤,乃是大汉出名的酷吏。

虽然冷酷无情,却不同于别的酷吏,张汤乃是秉公执法,铁骨铮铮的汉子。

想要假借张汤的名字在外面狐假虎威,不死都对不起张汤酷吏的名号。

至于卫青,恐怕大汉朝庭里面,没几个知道自己和卫青的私人关系。

卫青想捉马括?恐怕卫青和马括都不相信。

再说了,卫青即便是想捉马括,派个使者来传个话就行了,何必绕这么个弯子。

马括也是被夏侯颇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想要拿夏侯颇立威。

非得把这些个跳梁小丑打疼一个,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找麻烦。

马括和罗杰夫在长安地区没根底,又是新进的侯爷,被人排挤太正常了,大家也都以为他们好欺负。

如果现在不立威,以后恐怕少不了人去自己的封地找麻烦。

马括对着那绣衣使者笑道:“既然你想死,那就别怪本侯不客气了!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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