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无采偶遇马括一行人,宴请他们吃饭,恰遇刘爽来找茬。
刘爽无端地揭人短,指责刘无采乱搞男女关系,而刘无采不甘示弱,也要揭刘爽的短。
刘爽道:“你敢!”
刘无采不怒反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跟母后通奸吗,别以为父王不知道!”
曹襄直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马括也是咋舌不已,仿佛大汉的贵族们流行乱搞男女关系一样。
刘爽没想到刘无采真的敢说出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无采道:“你……你……”
马括没等刘爽说完,朝着刘无采道:“多谢公主今日款待,我们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他日长安再见,我们再好好招待公主。”
刘无采有些失望,道:“你们什么时候回长安?我就去找你们。”
马括道:“短则一两个月,多则三五个月。”
马括也不怕刘无采去找他,因为回到长安以后,恐怕紧接着就该出发去河西了。
刘无采就算真的找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的人。
……
一行人就这么过了衡山国,一路的意气风发。
马括情不自禁,引吭高歌了起来。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v手机端/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曹襄也发现了新的娱乐手段,那就是跟着马括一起唱歌,那叫个爽!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地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唱到最后,就连段宏都放开了身段,跟着一起放纵了起来。
“咧咧咧咧咧咧……”
一曲唱罢,曹襄长舒了一口气,道:“还说你跟人家没什么?唱歌唱得这么撕心裂肺,我都要被感动了。”
马括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他在唱歌时,脑子里想的是后世,这又怎么跟曹襄解释?跟罗杰夫对视一眼,只能把哀叹埋在心里。
后世,才是自己的故乡,又怎能不思念?
……
淮南,顾名思义,便是淮河以南。
从气候学角度来说,秦岭淮河以南,便算作南方,和北方的气候有很大差异。
最显著的差异,便是北方干冷,南方湿热。
而现在的南方,则是最难熬的时候,气候结合了南方和北方的缺点——湿冷。
除了段宏以外,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踏上淮南国的领土,段宏向大家介绍道:“淮南国富甲一方,老百姓安居乐业,普通人的生活比长安都要富足。”
马括道:“久闻淮南王不喜欢狩猎,只喜欢教化百姓,渔樵耕读诗书传家,确实称得上一派欣欣向荣啊。”
曹襄道:“地方好有什么用,那老小子还不是要造反?”
段宏道:“侯爷,如果坐实了淮南王造反,咱们如何处置?”
曹襄道:“能怎么处置?咱们拿好了证据,随便处罚他点东西,然后回到长安请陛下处置。到时候不论让哪个将军领军来讨伐他刘安就行了。”
段宏没有应声,而是看着马括,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得马括说了才算。
马括道:“淮南地富庶,乃是我大汉的财富,如果因为某些人的野心就让这里生灵涂炭,是我大汉国的损失。”
曹襄道:“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弄?”
马括道:“简单,不战而屈人之兵!”
罗杰夫道:“没错,就算打仗打赢了,死的也都是我大汉的好儿郎。留下来以后去杀匈奴人也好。”
曹襄道:“你说的倒简单,要是那些诸侯王们光动动嘴皮子,当年的七国之乱也不会那么大的声势了。”
马括道:“当年七国之乱,是吴王刘濞牵头。那时候的吴国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你看现在能打的诸侯国还有几个?恐怕天下所有的诸侯国加起来,都顶不过一个吴国。”
段宏道:“到了淮南国的安排,还请阳城侯多多提点。”
马括会意,知道这是刘彻的意思,便道:“放心,有我在。”
曹襄道:“你当真有办法?”
马括笑道:“不然你以为,陛下为何会派咱们来?”
曹襄想了一阵,道:“行,那就都听你的!”
一路上的食宿安排,都是写琐碎事情,马括不愿意在那上面耗费精力。
现在到了干正经事的时候,马括就把主事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令出多门乃是大忌。
……
当马括一行人踏入淮南国的时候,淮南王也收到了情报。
淮南王想造反,并不是空想主义,靠嘴炮造反,而是真的有点实力。
衡山王刘赐,和淮南王刘安是亲兄弟,刘爽和刘无采的事,从不同的渠道传到了刘赐的耳朵里面,刘赐率先给刘安报了信。
至于自己家的太子刘爽和自己的夫人通奸的事情,刘赐打算先放一放。
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先把造反的事情摆平了再说。
……
九江,淮南王宫。
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人在大殿之中焦急万分。
青年人叫刘迁,是淮南国的太子,中年人正是淮南王刘安。
刘迁道:“父王,事不宜迟,朝廷上使用不了几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