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暖暖的阳光,余逝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双手结咒,那片桃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郁郁葱葱的青翠林海所代替,而在叶朝漓和顾九卿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不断旋转的漩涡。
“快,进去!”似乎颇为勉强一般,余逝急促地催促道,“帝女青跋生来便具有诅咒之力,她的梦境同样如此,叶姑娘记得,我只能坚持一昼夜,你们一定要速战速决。”
说罢,他也不待叶朝漓回答,直接将那漩涡往他们头上一罩,两人瞬间消失在山巅之上。
“哎……桃娘娘说芒种令在帝女青跋的手中……”春阳喃喃地张大嘴巴,看着迅速消失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完了,阿漓姐姐会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扔出去的。”
“你……怎么不早说?”余逝咽下心口的一抹腥甜,强撑着白了春阳一眼。
春阳:我也不知道你动作这么快啊,之前不是你们一直在说话吗?
春阳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给阿漓姐姐一个惊喜罢了,结果没想到会是一个乌龙……
“余逝大哥,阿漓姐姐他们应该能够发现芒种令吧?”春阳充满希冀的问道。
“万分之一。”
春阳无语望天,求个心安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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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漓和顾九卿天旋地转了好半天才站稳脚跟,刚站稳,一股子透心凉从脚底一直上升到天灵盖,冻得两人齐齐抖了个机灵。
“嘶,怎么这么冷?”叶朝漓搓了搓手臂,这才发现他们似乎是处在一个寒冰做成的山洞里面。山洞暗沉沉的,几乎没有光,但是每隔一段距离,洞壁上就嵌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柔的幽光。
借着这幽光,叶朝漓看到那山壁十分的光滑,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经常抚摸一般,方能造成这样柔和的山壁。
“跟上,我们去前面看看。”而进入这梦境,顾九卿便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但由于只是出于一种直觉,所以他悄悄提高了警惕。
“哦。”叶朝漓也知道此处不是插诨打科的地方,应了一声,反手一握,寒冰剑气魄凛然。
对上顾九卿疑惑的目光,叶朝漓眨了眨眼睛,“震慑一下这里的魑魅魍魉。”
顾九卿:这是帝女青跋的梦境,哪里来的魑魅魍魉……
然而既然这样能有安全感些,那便握着吧。他手一翻,一柄长剑也出现在手中。
叶朝漓:还以为又会被怼……
静下心来,两人慢慢往前走,愈往前,那“沙沙”的冷风灌得就愈厉害,让人手脚冰凉。这条道长长的,幽幽的,像是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一般,而走着走着,叶朝漓突然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撞自己的腰身。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一直冲到头顶,叶朝漓手中寒冰剑一挽,勾起一个剑光,“唰”的一下斜斜往后刺去。
“小心!”她一把将顾九卿拉到身后,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被寒冰剑扫过的地方。
一个小荷包……这是什么鬼?
叶朝漓转头对上顾九卿莫名其妙的眼神,自己也觉得有几分臊得慌。
“刚才有东西在戳我的腰。”她委屈,明明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哦?”顾九卿往那小荷包看去,“这不是你一直贴身带着的储物荷包吗?”
叶朝漓:咦,还真是哎……
在两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荷包的口子慢慢被撑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一跳一跳的跳了出来。
唔……琼花种子……
感情刚才是这个小东西在搞怪?叶朝漓脸上一黑,为自己的风声鹤唳感到惭愧。
“小琼花,你这时候跑出干什么?”气鼓鼓地,叶朝漓临空一握,将惊蛰令拿到手中。
“呸!不要脸的小妖精,小爷我好心出来提醒你,你居然将小爷摔在地上……”
“再说一句废话,舌头拔了!”叶朝漓脸更黑了,这小东西欠收拾!
惊蛰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两个傻瓜,这样走是没有出路的,这是芒种令的长生道,你们只会走到天荒地老的。”
“芒种令?”叶朝漓和顾九卿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顾九卿冷声问道。
“本小爷可是最厉害的惊蛰令!”
“那你把它揪出来。”闻言,叶朝漓双手抱于身前,笑得灿烂。
“我……”
“不愿意就把你舌头给拔了!”
惊蛰令:……
屈服于叶朝漓的威逼……没有利诱下,惊蛰令不情不愿地扯开嗓子叫唤起来。
“芒种小老弟啊,快出来吧,别再玩这样的把戏了,出来和老哥哥我叙叙旧,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啊……”
然而寂静空旷的山洞中,响起的仅仅是惊蛰令稚嫩的回音,哪有什么芒种令?
脸皮火辣辣的疼,惊蛰令感觉叶朝漓嘲讽的目光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刻在他脆弱幼小的心灵上。
“唉,既然芒种小老弟不愿意,就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了撒!”
它从叶朝漓的手上跳下去,身上突然闪烁着阵阵白光,白光看似不起眼,但是其中蕴含的雷霆之力却是让叶朝漓和顾九卿都感到心惊。
“破!”似乎能看到他脸上的严肃之色,叶朝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正巧退到顾九卿的怀中。
两人身体一僵,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到一声尖叫,一道黄色的光“咻”地一下往远处奔逃而去,一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