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禅渊是个自信自傲的人,但他也没有自信自傲到当众暴露自己的对敌手段,尤其是陆苏安不仅有暴露,还有被拍下。
直播是能录屏的,录屏就是拍下,而被拍下了就能被人拿来反复研究,以便寻出应对措施和手段。
“莫非他的实力早已高到了承禹之那个层次?”
承禹之是玉面神将,且是一个成名就成名百年的人物。
百年啊!时间长得惊人的,承禹之的各种手段就早就被人参透,但也没见承禹之就此有败绩呈现。
主要是同样的招数招式,承禹之不同时候使出来,具有不同的风格乃至威力。
说白了,承禹之的战斗意识的层次太高,应变又得力,别人用着针对自以为参透了的手段的方法应对,反而被承禹之将计就计的加以利用。
陆苏安如若也到了那样的层次,此次的直播看似于他不利,实则利处多多,因为但凡照着录屏拍下的种种去做研究参悟,得出的都是能被她反过来的进行利用的无效结论。
“他……应该还没有到那样的层次才对。”
真若陆苏安已是那样的层次,雾禅渊就会形如当初被承禹之压制那般又被陆苏安压制。
“不管了,反正有的是蠢货露头送死。”
承禹之就单纯的用着旁观的视角去做观看,不深思,不多想,宛若是在看狗血的言情剧。
有些人必须多想,必须深思。
“为什么金线羊提前出动了?我们事先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金仆说,他被陆苏安派人盯上了,不动用金线羊,他就逃不脱。”
“逃不脱就逃不脱,一个废物贼偷,被陆苏安抓到了又能如何?”
“真能如何!别忘了,金仆是我们的狗腿子,金仆若是被抓,凭陆苏安的手段,你我都得暴露,而以陆苏安的狠辣,你说说,我们若是暴露了,下场当如何?”
“就他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蠢货,想不到我们的下场当如何,还是我来说吧,我们会死,说不定还是死于野兽灵兽之口的死法。”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没有听到丰裕镇那边传回的消息吗?陆苏安的徒弟为了剿灭一队披着玄甲的假货,直接动用了能够引发兽潮的东西,那可是铺天盖地,大军都忌惮三分的兽潮!如果我们暴露了,陆苏安只需要把那样的东西往我们的庄园里边一扔,呵呵!无边无际的野兽灵兽形成的兽潮扑入我们的庄园,我们还有活路?”
“看看那群金线羊,那还是一群吃草的灵兽,都能在断仙城横行无忌,真正的兽潮一来,就你我的兵力和实力,死定了!”
“他怎么敢?!!”
“他的徒弟已经做了,你以为当师父的他就不敢做?还有,那群金线羊可是被喂了药的,为什么它们没有狂暴,却傻乎乎的朝着陆苏安那边奔去?还不是因为陆苏安能够引动它们。”
“这就是证据,证明他能引动兽潮的证据,这也是威慑,隐藏在直播背后的威慑。”
“那他,那他就太赖皮了吧!”
“赖皮?‘赖皮’这个词用得好,充满了无奈感,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也是人家的手段,而且你们别忘了,能阻拦兽潮的大军,我们无仙国无非两支,一支是御林军,一支是玄甲军,可这两支大军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御林军是君主掌控,不提君主有意禅让君主之位给陆苏安,就说君主曾把御林军的心腹干将蛮骁派到陆苏安的身边听命,就能看出御林军一方是偏向陆苏安的,而玄甲军……呵呵!人家陆苏安可是玉面神将承禹之的师弟,玄甲军必定站在他那一边的,更何况承禹之的徒弟游妮旎也在玄甲军,最近游妮旎又因为叶寿崖的事情立了大功,因此已有手握三千大军的军权。”
“陆苏安是游妮旎的师叔,若是陆苏安有事,游妮旎统领的三千大军必定会成为陆苏安的战力,再有认可陆苏安的那些玄甲军将领和士兵,说句实话,陆苏安就是造反,也有打下江山的可能。”
“这样的他无疑是赖皮的角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一个是人家自己的手段,一个是前人留的福泽,而我们呢?我们的皇族身份都是君主赏的,打赏而已,至于前人留得福泽,有着福泽的雾昕已经废了,雾忻棠这个看似得了福泽的笨蛋,也就推向前台的小丑。”
“事实是如此没错,可你说出来,你……不会是想退出吧?”
一帮皇族有达成合作关系,是合作起来的对付陆苏安,这是一个暂时性的联盟,而今联盟的共同目标都没有达成,却有人想要退出……
“这可不成!退出去了,你再把我们出卖,你可想得太美了!”
“退是要退,我不退,你们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我退了,你们能逃过一劫,才有谋求后势的可能。”
“你……什么意思?”
“我要死了,我必须要死,不然没办法交代。”
“你到底再说什么?”
“玄甲,有两百七十七套玄甲失窃,有两百三十一把斩舰刀失踪,还有一百九十四套玄甲军的相关装备的不知所踪,而这些,和我扯上了关系。”
不管是主动的扯上关系,还是被迫的扯上关系,已是脱不了干系的那个皇族完蛋了。
其人知道自己完蛋了,才想要退出,也有做提醒:“诸位,以后行事小心一些,别想我一样被人利用,你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