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聚会并不像普通人家那样聚在一起吃吃笑笑,相反这是一次比较有意义的聚会,来的多是文人骚客,提笔挥墨自然是不在话下。
没人桌前除了茶酒点心外还有笔墨纸砚,时时准备有感而发。
对于这些事,云深是十分的不感兴趣,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细品那些公子哥的文采,不过其中却有一两个人写的一两句诗词很有意境。
时间不久,王晓就说道:“大家今日雅兴十足,今日我得到一位琴艺高超的乐师,先就请他为诸位抚琴一曲,助各位获取灵感。”
就坐诸位皆有些起首翘盼:
“王兄,有此等人才为何不会早些请出来?”
王晓笑道:“我这不是请出来了吗?怎么兄台莫非要怪罪我的不是?”
“岂敢,小生不过是觉得这种人才应该尽早与我等相见才是。”
“不知王兄,那乐师是?”
王晓道:“还是等他奏完曲,到时再与各位畅聊如何?”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堵住了众人的口,这时屏风后云深旁边的伙计提醒道:“先生,该你抚琴了!”
“我知道了。”
说完双手拨动琴弦,抑扬顿挫的琴声便悠扬的传出,屏风外的一众才子,此时听到琴声也不自觉的有些赞叹,像他们这样的人,有几个不曾听过乐曲,可是人有强弱,技艺也有高明与疏漏之别。
“此曲甚妙,你感觉如何?”
“比昔日乐坊听的曲儿要高雅的多,不得不说王晓兄这次算是走运了。”
“这话又怎么说。”
“我听说技艺高超的琴师,大多数都是不与尘世粘连,怕就怕尘字毁了那心中的曲,若仔细听此人的曲中有种莫名的悲意,但主旨却又是欢快。”
“恕我愚笨耳拙,我确实没有听出此曲的弦外之音,他当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不确定,不过能弹奏此曲应该也是**不离十,想来他入世应该是有事要做。好了,认真听曲吧,我可不想浪费。”
讨论的声音稀稀疏疏最后化于平静,琴声缓缓……
尾音被他小指勾起,声音也随之缓缓平息。
屏风外有人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掌声更是不停。
“王兄,如今可否将那位乐师朋友请出来见上一面。”
“对啊,王兄,我等也想见见你请来的乐师。”
王晓道:“这我说了可不算,你们还得去问问他本人的意见才是。”
“王兄说的是,小生失礼了。”
继而有人冲屏风说道:“小生等听闻先生琴曲惊人,想与你见上一面,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云深此时还沉浸在琴曲之中,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在意,屏风内一旁候着的伙计此时有些着急,小声的提醒道:“先生,先生?”
伙计见自己的话,直接被云深给忽略了,伙计也不敢再说,毕竟向他们这类有技艺的乐师,自然是有些特殊的爱好。
屏风外的小生公子见屏风内没有声音,转头看着一旁的王晓,似乎是想看能从他那里知道原因?可是王晓的表情也是很无奈。
挫了雅兴,那些小生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也没有发脾气,恭敬的说道:“既然先生不愿见人,我等也就不做强求,希望刚才的话没有打扰先生的雅兴。”
这时云深缓了过来,听到屏风外的话使得他很是疑惑,转而问一旁的伙计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说这奇怪的话?”
伙计同样一脸不可思议,“先生当真不知,还是故意拿小人开玩笑?”
“我确实不知,你说说看吧!”
伙计这才缓了口气,“刚才先生奏完曲,屏风外的公子很是欣赏,想要见您一面,可是您非但不搭理,而且还是一脸素然的端坐在此,小人也曾小声提醒了两声,可是依然如此,也就只好作罢。”
“原来如此,也好,不见也罢。”
伙计疑惑:“先生为什么不愿意见那些公子?这可是结交城内名流的大好时机。”
云深看着伙计,伙计顿时感到一丝不安。
云深道:“你看我应是什么年纪?”
伙计试探的说着:“十五六年华。”
“说的不错,我时年十六。”
“那先生应该是少年才子啊!如此年轻琴艺就这般高明。”
云深笑道:“难道你之前就没有看出来吗,我长得很老吗?”
伙计有些紧张道:“先生误会了,今日先生刚来就入座在此,小人也只是能看到先生的背影而已,以小人的眼力,哪里能通过背影判断出先生的年纪,刚才才瞧见先生正脸,这才震惊先生的年纪与琴艺的不相配。”
“既然你都觉得奇怪,那屏风外的那些公子该如何想,他们也多是才子,虽然我不会文墨,可是但是这个年纪就有这般琴艺便已经能让他们生嫉,你说我还要出去吗?”
“那先生该如何面对?”
“你就说我身体年迈,不便多动,喜静,所以先行告退。”
伙计有些为难,“先生,这不好吧!”
“反正我是不会出去,而此时他们的兴趣也已经衰减,如果你不想你家公子举办的这次聚会就此结束,那就按我说的做。”
伙计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还是顺从了,走出屏风外:“先生年迈,不便多动,先生喜静,此时已先行告退,让小人代为向诸位致歉。”
伙计话说完,那些小生公子就开始纷纷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