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出醉仙居大门,那人便迎上来道:“先生这是准备好了?”
云深点了点头道:“带路吧!”
那人也不拖拉,招了招手,便有马车缓缓驶来,“既然是请先生,那么自然是不能步行,请上马车,我等自会带先生前去!”
看那马车的做工也非一般工匠所为,心中嘲讽,没想到见天子,还会有这般殊荣,自古君王如猛虎,看来这皇帝与郡主二人都不简单,只是还不清楚那与皇帝抗衡的二皇子如何?想必如今也城府颇深,不然又如何独善其身。
登上马车,他刚坐下马车便动了,他嘴角带笑,心想:看来连这驾车的马夫都不是一般人,竟能做到这般无误。
观之马车之内,车窗布幔厚重,丝毫无法看透,且那车慢如玄铁一般厚重,他竟无法掀起,看来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想让他记住这马车所过的街道,看来云深要去的地方定是个隐蔽之所。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马车布幔被人掀起,那人笑道:“先生,我们到了,请你下车随我一同进去吧!”
云深从别人掀起的车幔中走出,眼前是座平常院落,并无什么特别,云深也搞不懂这般身份的人,为何会选择与他在此处见面。
那人道:“先生请随我来!”
说话间,门已经打开,外面虽是平淡,院内却别有洞天,走过街道,在厅堂门前停了下来,那人靠近门口卑躬屈膝道:“陛下,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出的声音温文尔雅,实在与云深脑海里想的那个声音天差地别。
那人起身道:“先生,请吧!”说着让开了道。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皇帝,也正好可以询问清楚自己的家事背景。此刻他的心情说不准是激动还是忧虑。
他推开了那扇可以让他知晓过去的大门,走了进去,堂内多是珍贵瓷器,木质家具,一人正在卧榻之上躺着看书,状似懒散,可相貌堂堂,且有几分儒雅气质。
云深看着那卧榻之人,心中多少有了几分猜忌:这人难道真是当今皇帝,可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确实很难想象,虽然飞雪国有三方势力,可作为国君的君陌寒,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怎会是看起来的这般模样,多少有些颓废之感。
“草民云深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顿了片刻,又道:“你今年贵庚几何?”
“十六!”
君陌寒道:“十六,这个年纪和朕一位故人之子年纪相仿。”
云深问道:“不知那人现在何处,能让您记下,恐怕那人的家族背景应该不浅吧!”
“确实,他是朕的一位大将军。”
将军,庄慕信中也有关于他的身世的血书,自己生父好像也是一位将军,难道事情真有这般巧合不成。
君陌寒道:“可惜十六年前,他全家被人灭门,而且尸骨无存,据说只有尚在襁褓中的男婴活了下来。”
云深虽然来此也想要询问关于自己的身世,不过眼下他却并不着急知晓,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他隐约感觉君陌寒所言和他的身世有关,若是如此,那么这背后可能会有更大的阴谋,不知道身世反而能活的长久些,这件事也要往后拖拖才是。
“那他的身世确实悲惨了些。”转而问道:“那不知陛下今日找我i前来是为何事?”
君陌寒道:“你与郡主相识?”
果然是因为此事,郡主常年不亲近任何人,如今突然与人畅谈,难免会引人猜忌,而身旁又有小宗强者,因此他们的谈资就成了众人想要知晓的秘辛,而他与郡主见面次数越多,他人的好奇和猜测也就越多。
云深坦然道:“不识,偶然之下见过两次而已!”
“哦,真是如此?”
“不然,陛下以为该是如何,小人来京都不久,无权无势,您尽可派人去查,一查便知我的底细,又何必这般盘问于我。”
君陌寒从卧榻起身,“你的底细我自然是已经查过了,可让我疑惑的是,你十二岁之前的那段时间完全空白,所以我才有所猜忌!”
云深道:“我自幼便丧失了父母,八岁之前都是一人流浪,过着乞讨的生活,八岁时偶遇师尊被他收养,十二岁跟随师兄师姐出山历练,可不知为何,宗门被人所灭,以至于我现在也回不去。”
君陌寒道:“那你就不曾想过报仇?”
“凡是男儿,又怎会不想?可师门毕竟是不入流的门派,又怎么会被他人记住,门中弟子寥寥数人,且修为皆不高,报仇谈何容易。”
云深说的虽然义正言辞,可终究是没有依据,所以君陌寒对于他的话将信将疑。
“那你与郡主谈论了些什么,可方便告知?”
云深道:“第一次是偶遇,假借她的身份替我解了追杀之围。”
君陌寒疑惑道:“她会替你解围,这倒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倒也不算真的解围,若是那日去的是别人,也会是一样。”
“若那日去的是别人,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为何?”
君陌寒笑而不语,“你还是接着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云深也没有刻意去问,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他再去绞尽脑汁的想,岂不是为难自己。
“所以在醉仙居内,她便和我谈论了此事,似乎并未怪罪,请我喝了两杯,便离开了。”
君陌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