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文夫走进精武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只是他的心思都被日本大使和藤田刚的威胁占据,所以并没有追究。
“王师傅,霍馆主,船越文夫打扰了。”
再次见到船越文夫,精武门上下对他都怒目而斥。
船越文夫当然能感觉到精武门众人对他的眼神。
“船越先生,你来精武门有什么事情?”
霍廷恩作为馆主,不管之前大总统府的命令有多让人气愤,但他知道这和船越文夫无关。
只是船越文夫下一句却点燃了整个精武门,甚至连陈真都不坐不住了。
“霍馆主,我今日是来特意向你提醒的,比武当日还请霍馆主不要留手,船越文夫接到了命令,要与霍馆主擂台上决生死,不死不下擂台。”
船越文夫深吸一口气,一脸郑重的说道。
日本领事挟持光子,让船越文夫明白,他们是对自己处处维护精武门的关系感到不满。
而他也没有了后路。
为了老友的孩子,他必须竭尽全力,如果他不幸战死,相信日本领事也不会针对光子。
只是船越文夫没想到自己说完这话,精武门反应如此之大。
“擂台上决生死,船越先生你为什么做出如此决定,是因为光子么?”
这是陈真的问话。
“船越老儿,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日本人都是一群豺狼,还决生死,根本就是我们馆主站着让你打死呗!”
这几天跟船越文夫聊得很来的农劲荪指着船越文夫大骂不已。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袁大总统府上为什么要来,你们早就和总统府上的人勾结好了,不仅要逼迫我们馆主输掉,还要我们馆主的命,小日本今日你别想给我踏出精武门!”
说这话的,居然是一直冷静的刘振生。
王泽一直没有说话,从刚才他就是一直把杀意蕴含在心中,就等着一个机会释放出来,只不过他没想到还不等他去宰了那位秘书官,船越文夫到送上门来。
众人的指责和责骂,让船越文夫惊愕不已。
来之前他心中就明白,出这话的后果,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无法知道化劲的奥秘了。
不过他更清楚自己必须有所取舍,在光子和自己突破武道两者之间,他选择了保护光子的安全。
只是满以为就算遭到精武门的仇视,但是却被指责卑鄙小人,这让船越文夫目瞪口呆,甚至是不能接受。
“船越先生,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是不是因为光子?”
陈真这次走到船越文夫面前重复问道。
“是,日本领事以光子的安危要求我在台上不准留情,否则她的性命有危险,陈真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如此大的反应,要知道这次擂台比武本身就是生死擂台,我是不愿意让霍馆主没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我和霍馆主都惺惺相惜,只希望比胜负,不愿意决生死。”
听到船越文夫的话,陈真露出一丝苦笑和焦急。
苦笑是因为虽然船越文夫不知道日本人背后做的事情,但事实上这却等于让大师兄站在擂台上活活被打死。
陈真是知道大师兄脾气的,为了精武门的荣耀,就算大师兄真的最后答应。
他只会一拳不出,以这样的方式抗议和告诉所有人这是一场卑鄙不公平的比武。
以陈真对船越的了解,他一定会收手。
可是现在船越文夫居然被威胁在擂台上必须杀死大师兄。
这是必死的结局啊!
从陈真嘴中得到袁大总统府的命令之后,船越文夫当然知道这是日本领事背后动作。
“卑鄙,无耻,他们玷污了这场决斗,让老夫羞于他们为伍!”
船越文夫听完脸色阴沉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忽然右臂狠狠的对着精武门的柱梁咋去。
“咔嚓!”
船越文夫的右臂呈现扭曲的样子。
“这,船越先生……”
不仅陈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就是精武门其他人也是意外不已。
“怀璧其罪,老夫幼年得恩师传教,终于有一丝成果,可惜可恨却成了日本军人和政人的工具,徒要这功夫何用,我相信等藤田等人知道我已残疾,这比武不会在进行了。”
之前船越文夫,不是没有想过如此做,但是武人的心性,让他不愿意避战。
所以才有登门警示霍廷恩,希望到时双方各安生死。
但现在显然比武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已经不是比武,甚至连公平公正都没有了。
船越文夫失落的准备离开,这次之后他的武学之路算是走到尽头了。
“船越先生。”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泽,这时候忽然出声。
“王泽师傅!”
船越文夫去掉比武争胜之心后,再次面对王泽显然已经平淡了很多。
毕竟他已经没有了在进一步的可能。
还有什么比这个打击更大的事情。
“嘶!”
就在船越文夫疑惑王泽会对自己说什么的时候,王泽忽然擒拿住刚才他手上的胳膊,这让船越文夫感觉一阵疼痛。
不过在疼痛之中,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一股不同的力道。
在这股力道之下,他受伤的手臂一下子感觉不到疼痛了,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吞噬他手臂的痛苦一样。
“仔细体会一下吧,这就是化劲。”
王泽说完,就放开船越文夫的胳膊。
“这,这就是化劲的秘密么?”
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