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招娣在县委食堂里上班,因吃的好,加上皮肤白,看起来是又白又胖的,笑起来一双眼睛就不见了。
曲红梅嫌弃的道:“我说四弟妹啊,你这也悠着点啊,瞧你肥的和猪一样的,这四弟能受的你啊!”
这话说的,在座的直皱眉,坐上还有孩子呢,怎么口没遮拦的,马招娣也是个脾气好的,笑着道:“俺家四魁就喜欢我这样的,说是看着富态!”
曲红梅差点个被噎死。
姜奶奶皱眉道:“怎么说话呢,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啊,没见还有孩子呢!”
曲红梅撇撇嘴,一脸不高兴,马招待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这一顿饭吃下来,姜沫沫对这几家也有所了解了。
姜大伯有陈算,也有心机,顾全大局,她爹姜二河,聪明,也有些心机,但是善良也孝顺,却不愚孝。
三叔呢,怎么说呢,姜沫沫看不懂,戴个眼镜,白白净净的,四十多岁了,看着最多三十来岁,白面书生的模样,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但是每句话你思考下,又觉得他说的是别的意思,说了半天,他说了不少话,可一句话都没有落在实处上,让人感觉虚无缥缈的。
反正姜沫沫不喜欢这个人。
姜四叔呢,姜沫沫已经接触好几次了,有头脑,也聪明,圆滑,能说会道的,一张老人的脸,却是个不老实的人,但是对家里人还不错。
姜家大伯娘,李桂花,表面看起来精明能干,内里其实是个草包,自私又蠢。
三婶曲红梅,又蠢又自以为是。
四婶马招娣,白胖爱笑,看起来无害,可是姜沫沫却觉得她和她那个笑面虎四叔有的一拼。
至于她娘姚花枝,她觉得算是姜家四个儿媳妇里最出彩的一个了,尊敬老人,爱孩子,爱男人,脾气强硬了些,却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长得又漂亮,说起来她妈算是这四个媳妇里最出色的了。
姜沫沫不免有些个小得意。
吃了饭,家里的男人都去了东边堂屋炕上坐着,老爷子抽着烟,问起了不在身边两个儿子现在的情况。
末了对着姜三城道:“回来之后,去看茂林了没?”
姜三城忙恭敬的道:“去看了,我独自去的,带来衣服和鞋子,还给了五十块钱,茂林十岁了,生的白净,也聪明,他姥爷家把他照顾的很好。就是和我不亲热。”
姜老爷子很满意三儿子的做事方式,还算有点脑子,没带着曲红梅那个蠢妇去楚家。
于是点头道:“茂林是个好孩子,每年正月里,我都让你大哥去接了来家小住几天,今年,你看,如果方便了,你就接那边去,如果孩子怕生,那就还是放在我们这边,不能让孩子离了心,毕竟都是你的骨肉!”
姜三城忙哎了一声,表示听进去了。
姜老爷子训完话,姜三城忙道:“爹,我这不搬了新家,就想着请咱们一大家子过去吃个饭,也认认门,以后爹娘和大哥二哥三弟上门也方便。”
姜老爷子点头道:“行,到时候把茂林也接上。”
姜家这边散了场,姜沫沫一家就朝回走,到了家里,姚花枝就把姜三城分给每家的礼打开了。
两块的确良,一块白色的,一块藏蓝色的,打开量了下,白色的一米五,够一件男士短袖衬衣,蓝色的一米二,能做一条裤子,是一丁点都不多。
一包稻香村的点心,有十二块,四个味道。
姚花枝看了三个孩子一眼,每人给了一块,又拿出来一块和姜二河分着吃了,想了想,又肉疼的取了两块用干净的帕子包着,等会让姜耀祖去给秦天父子送去。
吃了点心,姜沫沫没看书,而是懒洋洋的躺在炕上搂着尿尿那只肥猫,翘着二郎腿在被子的遮掩下偷偷收菜,收鸡蛋,收牛奶,剪羊毛,又喂草。
最后看了下界面,已经升到十六级了,姜沫沫嘴角弯起,不枉她辛苦一场,大半夜的都定时起来收菜。
一周后,姜沫沫一家收拾整齐朝着村口走去,姜家大伯一家坐在裸车上等在村口。
今儿个是姜大山亲自赶了对里的骡车进城,到了城里找个地方把骡车安顿下,下午再赶回来,姜沫沫坐上骡车,自娱自乐的想着,大伯这是挪动公车啊,而他们呢,坐公车办私事了,想想就乐的不行。
只是入冬了的骡车哪有那么舒服的,有没有车棚,只有车架子,一路上冷风吹得,差点把人给冻死。
好不容易挨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姜沫沫感觉即将冻成狗的时候,到了县委大院。
县委院子有个大的牲口棚子,专门有人给看牲口的,别觉得奇怪,这年月,并不是家家有车的,就连自行车,说不定一个生产队才一辆,就乡政府这些干部来县里开会大多数都是骡车马车,所有有个牲口棚子还真不稀奇。
安顿好了牲口,几人刚出来,就遇到了姜四魁一家五口朝着从院子外面进来了。
姜四魁看到爹娘和哥嫂们,忙招呼起来:“爹,娘,在这!”说着话就小跑上前,领着几人朝着县委后面去了。
县委大院中间一栋三层楼,和周围两三排的平房,都属于办公场所,后面院子盖了六栋筒子楼,每栋六层高,是县委家属院。
几人刚到了家属院门口,就见穿着军大衣的姜三城站在院子门口,看到他们就露出了笑脸来。
这让姜老爷子和几个兄弟觉得倍儿有面子,也渐渐散去了进了县委大院的紧张之感。
姜三城分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