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师叔?
宁黛稍作一想,便知道是哪号人物了。
虽然她是清虚门里拖后腿的存在,但不代表门里的人就会孤立她,欺负她,看不起她。相反的,这三清宗上下古往今来的大大小小八卦,她可都从清虚门各处弟子那里听来了呢!
其中最为弟子们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个韦师叔早年仰慕凤勘,倒追了凤勘好几百年,然后没成的事儿。
要说这位韦师叔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了。
当年韦洁怡入三清宗时,正好和宁黛差不多大的年纪。情窦初开的时候,见到了早已声名大噪的清虚门大弟子,高冷卓然,浑身带着仙气的凤勘,金风玉露一相逢,那就是一眼万年的节奏。
据说韦师叔那时的追求可猛烈了,三清宗上下,莫说人,连头驴都知道她心悦凤勘。
好在他们师辈对于弟子间小儿女的你追我赶,都不太爱掺和,要不然,指不定就把这对小年轻拉郎配了。
凤勘当然也很清楚韦洁怡的心思,但他对这位韦师妹只有同门情谊,根本就没什么其他的男女之情。
他倒是次次都很坦诚的拒绝,只是那时候的韦洁怡只想着烈夫怕缠女,指不定哪天凤勘被自己感动了呢?便一门心思的往南墙去撞。
结果哪想到,这么一缠就缠到了三清宗改辈换代,她也从徒弟变成了师父,还执掌了金虚门的大小事务。
清虚门的弟子们说,韦师叔自从变成金虚门的执掌宗长后,才不再继续撞凤勘这面铜墙铁壁。
而一旦结束撞南墙的举动后,韦洁怡对凤勘的喜欢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如今再对上凤勘时,旁人听最多的就是她有多不待见凤勘。
清虚门的弟子们还说,最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韦洁怡下令金虚门上下,但凡有清虚门的弟子去讨药,一概打出去。谁敢私下偷给丹药,直接逐出金虚门。
被同样对待的,还有掌门所执掌的太乙门。
弟子们私下猜测,如今韦洁怡这么刁难清虚门,肯定是多年来对凤勘的求而不得转变成了恨,现在正是全面爆发之期。
宁黛一直就当八卦在听,现下突然得到这位“韦师叔”的赠礼,倒让她十分意外。
她从凤勘那里接过丹药匣子,打开匣子看了看。
匣子甫开启,清冽的药香已扑鼻而至。
然而宁黛嫌恶的皱了皱鼻子,一把又将匣子盖上。
自从在古代当上天天药不能停的小姐后,她可真是闻够了这股子药味道,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将匣子放到一旁,宁黛问凤勘:“师父,这韦师叔为什么要送药给我?”
凤勘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下,闻言,半真半假的说:“你韦师叔担忧你迟迟跨不入炼气的门槛,会丢了我清虚门的脸面,所以特地送来洗髓丹。”
“啊……呀……”宁黛重新将目光放到放药的小匣子上。
是谁说韦洁怡不待见凤勘的,这不是很待见吗?还急他人之所急呢!
“你韦师叔还有话要带给你。”凤勘又说。
宁黛好奇抬眼:“韦师叔还有话要对我说?”
难道是她太拖凤勘后腿,韦洁怡要给情郎抱打不平?
“你韦师叔想问你是不是愿意去金虚门,改入她门下。”虽然韦洁怡面上,凤勘已经拒绝了,但在宁黛面前,他却又忍不住问出来,想听听她的想法。
宁黛的想法:“咿……呀……”
“咿呀又是何意?”
宁黛望了他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赞扬道:“韦师叔也算是吾辈新时代女性的楷模了,为了爱情为了师父你,真是再累再苦也甘之如饴啊。你教不好的徒弟,她都愿意收。急你之所急,为你的金字招牌着想。”
凤勘:“……”
“啧啧”了两声后,宁黛甘拜下风,一脸忍痛割爱的说:“要不然,师父您就从了韦师叔吧。爱情,总是要跨出第一步的,你不跨出去,你怎么知道对方合适不合适?况且,人家跟你同门,有几百年了吧?对方好不好,也研究透了吧?多好呀……”
凤勘:“……”
见凤勘不说话,宁黛又来问他:“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凤勘一双眸子淡然的望着她,过了片刻,薄唇微抿,不答反问:“你可想去金虚门?”
宁黛接道:“韦师叔变师娘还是能接受的,但名师别投还是算了。我又不是吕布。”最后一句话,她嘟囔着说。
凤勘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表情一动不动,但在几秒后,又垂下了眼,似负气般的说道:“过两日再没有该有的进展,便收拾东西去金虚门找韦师叔吧。”
宁黛:“……”
爱国恍然说:“原来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好啊,还以为会让你去扫厕所,没想到是换部门。很人性化的嘛。”
宁黛觉得爱国这形容的还真恰当,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表扬爱国。
沉默了一会儿,宁黛问他:“师父,你说的过两日,具体是几日啊?”
凤勘沉默不语。
爱国:“”几日就几日,有必要咬字这么重吗?
宁黛眨眼等着凤勘的回答。
过了会儿,凤勘才用清雅淡漠的声音说:“过几日,我要闭关一阵子。到我闭关时,再学不会炼气,便去金虚门。”
宁黛听完,“咦”了声,关注点尽在凤勘要闭关的事上。
“师父,您要闭关啊?您不是距离飞升仅一步之遥,还要闭关吗?”难道是闭关感悟天道?
凤勘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