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的处境不像程飞奇只是心里担忧什么都没做,那段时间他只是在等着而已,只是在听天由命希望你不会有事,可他不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听天由命,而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他不知道让你解除危机是我们用什么换来的,也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保下你,他倒好,一看到局势变了就立马捡漏去了。可我还不能去见你,因为还需要善后,小小的身体也累垮了,是为了帮我救你而倒下的,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因为除了我们几个知情人之外,没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她累到了局面一时之间很混乱我得顶上去,不像程飞奇什么都不用做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一听到那个人周其心里就很酸,那个人可真是会抢在自己的女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因为他,更是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可他们是不同的,程飞奇不需要做什么,可他却不是,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还不能说出来,也没有人帮忙,能帮忙主持大局的人也倒下了,他不能再倒下,就算再累再顶不住了也得死撑着。
“你也知道,以他的能力地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他能在我最无助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当时她的境况,可谓是众叛亲离啊,能有一个人还敢关心她,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他照顾了你最难熬的时候,我很感谢他,但不代表他那么趁虚而入我就能原谅他。”周其语气中无法掩饰的酸。
黎沐说他:“这茬你过不去了是吧?”
“过不去,当初是不是他怂恿你离开的?”周其不悦地问,虽然这个那丫头没说,他也没有证实,但想都不用想主意是谁出的。
黎沐默认,因为确实有,而她也是听了程飞奇的话,才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周其看她默认更火大了:“他胆子倒是挺大的,敢怂恿我的女人离开这里,如果再等一等让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我就能见你了。”
“等你处理完了,难道我就不需要离开了吗?”黎沐问。
“就算你离开,也应该是我送你,而不是你离开我和我分开那么多年。”他不否认当时的情况以防那些人回再做什么需要将她送出国去,也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没打算两人之间断绝一起的来往和关系,万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会在别人的安排下离开了,气得他真的是,难道他还比不上别人信得过吗?
“所以不管怎样,我都得离开,怎么离开的就不重要了。”
“你少给我糊弄,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糊弄不了黎沐正巧打了一个哈欠,她找到借口说:“我困了,赶紧擦完药,我回去睡觉了。”
周其也没有不依不饶地,转过身去,只不过有一件事他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不准跟他联系。”
黎沐无奈地问:“你这是不希望我交朋友了?”
“可以联系,但是不能再被他怂恿了。”周其退让一步。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谢谢他吧。”黎沐提议。
“谢他干什么?我没向他问罪就已经很便宜他了。”周其很不乐意。
黎沐耐心劝说:“可他照顾了我和世儿是事实啊,若不是他的帮忙,我跟世儿孤儿寡母的,过得有多辛苦你想想。”
“那就去谢谢他吧。”他会同意自然不是身后的女人的劝说,还有汲言的话,否则他早就收拾程飞奇了。
擦完药后周其推着轮椅想将黎沐送回隔壁,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将轮椅转向自己,撑着轮椅两边,俯身,他心里还是有火,不发泄出来今晚怕是睡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送她回隔壁,抱她上床嘱咐了自己那外甥女一些注意事项就转身出去了。
黎沐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还看呢?都已经不见了,就在隔壁,至于这么恋恋不舍的吗?又不是很难才能见上一面。”
耳边传来调侃的声音,黎沐不理她,说:“很晚了,睡吧。”
郗蓁撑着头继续调侃:“哎,我舅舅是不是特别秀色可餐啊?”
黎沐瞬间尴尬不好意思了,转头不看好友调侃的脸:“你不睡我睡了。”想到刚刚那男人送她回自己房间临出门前的事她还挺担忧的,万一被发现了,可就尴尬了,这女人眼尖着呢。
郗蓁也没再继续调侃,她也很困了,刚刚跟丈夫聊完天也一直不见人回来,等得她怀疑两人又一起睡了差点都要过去敲门了,也等得差点就睡着了,一直在强撑着实在坐不住了终于等到人回来了。
内罗毕正进入迷人的夜晚,一群人又查到了好玩的地方,更何况晚上本来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夜生活丰富多彩,又去向打完电话的老板娘提议了外出。
只不过今晚汲言并没有点头,而是摇摇头说:“你们去吧,我今天不太想出去,正好也有一点工作需要处理。”
老板娘工作而他们去玩,这像话吗?当然不行了!于是他们只能违心委婉地说:“那我们也不去了,我们也不是非常想去,在家里也好。”
“别呀,这好不容易能来一趟的,就是来玩的,不用顾虑我,都憋在家里一天了,也该出去走走,别憋得跟宅男宅女似的。”汲言非常善解人意地说让他们出门的话,却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地非常想让他们出去,她需要做一些事,不希望毫无关联的人在,更不想让他们有知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