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rer担心黎沐会受刺激小声地叫了妻子一声。
汲言没理会丈夫:“那些在背后耍阴招使肮脏手段的人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了什么,因为他们做得太多了,但你不能忘,不去报复也要记得曾经自己是怎么从血盆大口中挣扎爬出来的。世道人心如此地现实,你们觉得我能信吗?”她没有怪她们因为这件事而担心自己会做什么来劝自己,只是觉得她们实在太过天真了,这么天真,她们不怕她都替她们感到着急。
一番话彻底让两个女人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是她们欠考虑了,只顾着来劝她让她相信正义,相信正义并没有错,也是正确的,只不过背后阻挠正义的手却是不可信的。
rer并没有跟电话那端的两分女人一样被妻子的话给点醒了,因为这个他一早就想到了,也知道这才是令妻子最担忧的,因为即使是公冶家,即使是妻子,在这人心复杂的圈子中,也要时刻提防着明枪难挡暗箭难防,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是永远都无法预测的,也不知道谁会从哪个地方射冷箭,躲都未必能躲得及,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避开或者拔掉那些冷箭。
“你是担心有人会趁机在背后对公冶家下手吗?”郗蓁问。
汲言带着十足的笃定回答:“不是担心,是一定会有。”
“可公冶家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更何况公冶家现在只是因为别人被牵涉到了,不是公冶家犯事,也没有证据证明公冶家有罪,这种没把握没胜算的情况,谁敢做什么啊?”郗蓁分析局势道。
汲言再轻笑一声,带着讽刺之意:“二姐,你怎么那么天真呢?公冶家的地位不可撼动就没人敢了吗?当初黎家的地位不也是不可撼动的吗?你看到没人敢动吗?他们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以卵击石的,但是一群人就不同了。现在虽然公冶家只是被牵涉影响到了,但光凭这一点,已经让调查组之前对公冶家的信任产生了动摇,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添加剂了,引爆炸弹往往只需要一根线而已。即使没有把握胜算可能做的事他们还是会出手的,只要把尾巴收拾干净不露出马脚就够了,就算最后也没能撼动公冶家对他们来说也无伤大雅,这种背地里的肮脏手段从来就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暗地里的事永远不会被人拿到台面上光明正大地讨论的,否则也不会有背地里的肮脏这些词存在了,你们别那么天真把人性想得那么胆小了,人性可比你们想象的可怕得多了。”曾经的她也跟她们一样很天真觉得已经充分认识了什么是人性认为人性还是存在善良的,可到头来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见识到了人性之后就对人性重新改观了,人性不是她以为的人性,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但人性比她想的复杂多了。
一席话再次点醒了两个女人,觉得非常地害怕,尤其是亲身经历过的黎沐,她问道:“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本不想吓她们的,但还是吓到了她们,汲言收回了严肃的神色,缓和道:“我已经见过一次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景象了,自然不打算再让它发生演变一次了,你们也什么都不用做,该干嘛就干嘛,平常怎么潇洒畅意就怎么潇洒畅意地过,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跟平常一样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我不保证自己能百分百地挡得住一切,但我也不会退缩让有心人称心如意,要玩手段耍阴招就来吧,我奉陪到底。”她不是小说电视剧里无所不能的天才,但也不是那些永远都被欺压着养精蓄锐的野心勃勃之人,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那个过程早就彻底地蜕变成一只有獠牙会咬人的狼了。
两个女人再次微微愣住,只不过反倒觉得安心了。
“小小,你如今,变得可真够令人觉得可靠的。”郗蓁发自真心地说,自从知道这丫头身上发生的很多事之后,也知道她变了,可她却没怎么见过她这样的一面,现在见了只觉得安心可靠,这种感受是从男人身上都无法感受得到的。
事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汲言看了一眼时间为此次电话表达最后一段话让两个女人更安心些:“行了,你们俩也别瞎操心我会手痒忍不住做什么,我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浪费时间跟你们悠哉悠哉地打电话了。放心吧,以前我没做过的事,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坚持不住做了,我若是想做,谁也拦不住我,我若是不愿意做,谁也逼不了我。”虽然她没少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是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心里还是有数的。
两个女人这才彻底安心,留下一句“玩得开心!”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rer也收拾好了,看到妻子转着手机在把玩着问道:“你已经安排人盯着国内那边了?”
“嗯。”这算不上违反,何况也是她自己安排的人,所以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担心吗?”rer问。
“我说不担心你信吗?”汲言反问。
“怕吗?”rer再问。
“怕啊。”汲言没有迟疑地回答。
“你一脸轻松没有迟疑地回答了怕,让人不太信啊。”rer对妻子的答案表示怀疑。
“我是真怕。”汲言表示,她确实是真怕,不是在说笑。
“刚刚不还有底气地说让她们别操心自有安排,怎么这会儿又怂了?”rer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玩笑道。
汲言微微叹气:“有底气是真的,怕也是真的。”
“怎么说?”rer对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