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筵硕觉得妻子的语气似是有些咄咄逼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不明,但也不妨碍他的回话,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她有承担的资本。”他忌惮那丫头,觉得那丫头深不可测相当很危险不好招惹,但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心理所以才会承认那丫头的本事,如若不是那样他也不会对那丫头有敬而远之的想法了。
“你这话就有些过分了。”郗蓁微微蹙眉面露不悦之色指责道。
昔筵硕一脸懵:“这怎么过分了?”他那句话冒犯不尊重人了?自己说的可是真心话,不是生意上跟人应酬打交道虚与委蛇,而是真心的,更何况那丫头太过危险他只想了解她有多危险而不想招惹,探讨她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好事了,可妻子既然要跟他讨论他就给面子发自内心地说了,每一句都没有哄骗敷衍之意,结果却落得了个说话过分,这也太不讲理了。
“你这话说得就是因为她优秀所以才要承担这些。”郗蓁知道丈夫说的没错,也是理性客观的,可她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过分。
“难道不是吗?”在他的认知中,优秀的能力是不可能被埋没起来的,这就是一个优秀的人注定不可能平凡的路,那丫头就是那样的存在。
“所以我才说你过分啊,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不应该承受着这么多人期待一般的压力,她也从小不是责任心极强的那种性格,可所有人总是用道德主义来绑架她,所以她总是因为心里那点人道主义放不下国家民族大义的事这样劳神伤身,当时曹琴那件事你也知道,轰动国内外,至今这件事还一直被高度重视着。她也为那件事十几年一直以来都劳神伤身,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当初都昏了几个月,身体大不如前了,她再这么下去啊,身体一定会被搞垮的,她不该过那样的生活,你也不该觉得她优秀就应该当什么顶梁柱。”她不觉得一个女人成为女强人是一件坏事,也不觉得女人非得依靠男人不可,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才是最靠得住的,可也不代表要成为像自己弟妹那样的人才是正确的,那样真的太累了,活得一点自我都没有不说,还要为他人而活,尤其是还要为国家民族大义而活,那样的活法真的太过沉重了。
尤其是那丫头身上最大的秘密丈夫是不知道的,她也知道丈夫光凭知道的那么说也是合理的,但这太冷漠了,那是她的弟妹,她做不到那么冷酷无情地看待,也听不得自己丈夫对自己弟妹那么冷酷无情的评价。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需要承担着那样的角色,她正好有那样的能力特质。”昔筵硕以商人的语气说道,他依旧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因为自己的角度是非常客观理性不带一丝私人情感的,即使那人是自己妻子的弟妹,他也依然会这么说,要怪就怪那女人太过优秀了。
这样的说法让郗蓁无法反驳,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出身家庭,不需要教,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尽管听起来非常冷漠,可却是不可逃脱的现实。
“我就是觉得,她太辛苦了,说不准这次会生病也是因为太过劳神伤身呢,她嘴上总是说让自己闲下来好好地休息,可我真没见过她真的有休息,每次都在忙很多的事情,有的时候要管seven科技那边的工作又要管这些事,真的是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郗蓁心情烦闷道,不以那丫头如今是自己的弟妹为立场,她依然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的,没有几个做姐姐的看到自己的妹妹这么劳累会不心疼的。
尽管过了很多年,那丫头跟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生疏了,可她的心里从未有过她是别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这样的想法,所以对于她的变化她难受,知道她是为什么会变她则是更难受又心疼,因为他们以为她变得冷漠无情没心没肺,可只是他们以为而已,她会变是因为世道不公以及要背负的东西太重所以不得已,变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不清也摸不着头脑,只不过是她支起的保护伞。
昔筵硕知道妻子是在心疼自己的妹妹,揽住人安慰道:“你放心吧,她可比我们想的要有能力,就这点事还没办法让她怎么样,她的能力可是深不见底的,至今也不是没人能够和她抗衡吗?或许这次国内的事情很棘手,让舅舅大晚上的还要奔波,可不棘手不复杂就不会需要她出手了,而且她一定是早有安排的,否则舅舅即使神色匆匆也不会那么冷静了。”这么说也不光是为了安慰妻子,而是他真心地觉得那女人令人觉得恐惧,就连他也觉得看着她发怵,所以自从她跟他有过一次深刻的谈话之后他知道她不好招惹几乎是不敢在眼神上跟她有什么正面对视,仿佛只要一对上就会被她看穿了,那种感觉太可怕了,那女人有吞噬人的本事,并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这次回国前解决的事,也是因为她的施压,她去了一趟韩国看望他们夫妇,然后再介绍韩国的那位大人物跟他们认识,并不只是因为给他们面子好心地为他们牵线搭桥结交上那位,还有着很多其他的原因,最深的一层用意他猜到是在警告他,虽然他基本上已经杜绝了跟那个人的来往接触,但只是他,可那女人依然可以想尽各种各样的方法对他纠缠不休破坏他的家庭,而那丫头也是因为他这样的处置方式不满认为还是会伤害到自己妻子而警告他,所以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再不更狠一些,她就会出手了,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