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上午殳驹原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有人在收拾打扫他们隔壁景区上最大的度假院。他回到家里说:“咱们隔壁租出去了。”
汲言在研究着一个碎冰机:“你怎么知道的?”出去买个东西都买回了一通八卦,他小道消息还真是灵通。
殳驹原把菜放到冰箱里:“我看到有人打扫,不知道是那个土豪这么大手笔,那个比咱这个贵多了,听住在这附近的居民说,因为太大加上租金贵,一年也不会有人租。”
汲言调侃他:“你还真是八卦,什么都打听得到。”
“我是路过听到他们说的。”这次真不是他特意打听的,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少消息啊,他不想听都不行呢。
“所以说你的运气都离不开八卦啊,你天生就是八卦的自导体,像你这样的,应该是最能融入妇女之友的团体了,怎么身边没看到女人呢。”这么多年,她还真的没看到他身边有女人出现过,其他人就不说了,这个不应该是女性绝缘体才是,至于其他人,她一直在质疑他们的性取向问题。
殳驹原指着现成的:“你不是吗?”这么多年,每天不是围绕着电脑就是工作,身边唯一出现的女人,也就是这一个了,可是却也不觉得寂寞,他现在只想陪着这个女人,仅此而已。
汲言亮出手中都是戒指:“不好意思,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了。”不是听不懂他的话,而是她觉得气氛这样很矫情,还不如欢快点的好。
殳驹原看着她一副“不要对我抱有想法”的防备样,反击:“我才不会看上你呢,你看看你,又瘦又没胸的,说句实话,我跟你混那么久了,我除了你的身份证上印着性别,从来也没把你当女人看过。”
汲言举着尖锐物,眼神危险语气温柔:“你说什么?”
殳驹原此刻认怂,巧言善辩:“那是因为性别不同的原因,我的角度把你当男人,你的角度把我当女人。”
汲言很满意他不惜牺牲性别的求生欲:“你的语文又进步了。”她还想说什么调侃他的话,却感觉到脸颊温温的,转头一看。
殳驹原举着一个白色的包装袋:“给,刚刚看到有一个大妈推着瓦罐,你不是爱吃这个吗?,我就买了几个,不烫了还暖着,你喜欢的温度。”他对着楼上喊:“风信子,我买了烤地瓜,赶紧下来,否则老大就吃完了。”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声音里隐藏着高兴的意味。他有些哭笑不得,风信子很少对什么会有情绪波动,这烤地瓜自从在汲言的哄骗下吃了一次之后也和汲言一起爱上了这个味道,就连他们也跟着从最初的无感变成了喜欢。
风信子吃着地瓜看汲言吃着东西还看着说明书:“你看什么呢?”
“碎冰机和制冰的做法。”
风信子问:“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热吗?老马还一直想吃冰,我正好看这儿的柜子里有,拿出来看看怎么做,省得你们骂我没人性。”他们对她提议一起去吃刨冰,她说远拒绝了,基于她的脸色原因,他们也不敢反对,但汲言知道,指不定心里怎么骂她呢。
殳驹原凑过去装模作样像看得懂似的:“你还会做刨冰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他也挺想吃的,但是汲言不想去,所以他也不去,因此还一直被殳驹原骂着“叛徒”。
“曦睿的爸爸以前学过,曦睿打棒球你们是知道的,在酷暑下曦睿还是坚持练习,外面的贵,他就买了碎冰机做给曦睿吃,我有看过他怎么做,后来他…去世之后,就轮到我了啊,曦睿也会做。”
“对不起。”殳驹原不知道随口一问,居然还会问到让她难过的事,他知道在汲言最难的时候是梁曦睿的爸爸接纳了她,所以汲言对他的爸爸应该是很感激的吧。可,拯救了她却又丢弃她还留下一个遗子给她,那个时候的她,也是未成年,却没有茫然无措没有失去对生活的信心更没有颓废沮丧,而是勇往直前。换做是他,别说是改变现状了,未来会怎么样都不知道,而她,变成了一个不仅电脑技术高超一流,还能引领着他们一路前进的人,她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就像是会开挂的天才一样,可她又不想成为众所周知令人羡慕仰望的天才,只因为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目光,还有现实不允许,以及这个天才随时有可能会陨落消失。他曾经痛心疾首过,也恨过老天爷的不公平,可敌不过她一段“老天爷既然送了我这么多令人望尘莫及的优点,总得向我伸手要求我结账,只不过没想到,这笔账居然会那么昂贵,而且也不是我不想付就能不付的。命运听天,这是没办法的了,而要怎么活,是我说了算的,我无法和命运去抗衡,但我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对他表露过对于命运不公她的想法,所以他想,他一直陪着她吧,她想要做什么只要他做得到,就去替她办到。他记得和汲言的第一次见面时就被要求要听命于她,骄傲优秀的他自然是不愿意不服气的,直到这个比他们小上好几岁的丫头在他们的面前一点一滴地展露出优点,然后在某次任务中,孤身一人找到他们把他们从死亡的入口拉出来,从那以后,他就死心塌地地追随着她了。
对着他们提起过去,汲言也没有那么负重:“都已经过去了,只不过是值得回忆的成长,可能我成长的道路比别人多了那么几段吧,不过,我并不介意。”怨天尤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