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所有的一切都特殊,但她个饶感觉是正好给了她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可以用来逃避一切她所不想面对的。
可是谎话得多了,她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品行有问题质疑不太适应觉得应该坚守原则底线再到无奈的麻木再到现在回想起过往自己谎话连篇只觉得很羞愧不堪,每个人从受到的教育都是不要撒谎要诚实,可每个人都撒过谎,有善意也有恶意,可无论怎么定义,谎言就是谎言,如今的她,真的是谎言如日常生活一般,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自己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甚至有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在假话可出来的真诚让她自己都信了,这是很可怕的,她也不想这么否定怀疑自己,可自己就是成为了那样一个人啊,一个生活中毫无诚实的人,她也想要诚实啊,可诚实离她真的太遥远了,是她不能拥有的。
reber听完妻子另类的交友论总结表示:“照你的意思是不交朋友就是最合适的了。”他这话不是带着什么其他的意思,而是对妻子来这就是最适合她的了,没有比这更适合她的了。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知道妻子这样的行为很无奈情有可原。
在情感上他很谅解,因为无论是谁,如果跟她是同样的状况都只能被迫地这么做,若是不这么做无法服从必要的保密协议估计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像犯人一样被关着了,更何况她已经那么做了还没少被关到部队里去,让她去就必须得去,没有任何理由地像是消失一般。
可在理性上这涉及道德品行的问题,这一点妻子无疑是错误的,他从受到的家庭教育理念上是无法接受的,一个人可以有缺点,但不能一个优点都没有,谎言也一样,一个人可以谎,但不能满口谎话一句真话都没有,谎话得多了,就不会有人再信了,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相信更无法一次一次地原谅,因为这个世界能接受犯错误改正的人,但不能接受不知悔改的人。
虽然情有可原,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就是属于不知悔改的人,更因为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对她的要求更加苛刻,可却又因为内心的情感柔软而不忍去责怪她,因为她的一切都太过艰难了,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所有的荣誉是她,可被谩骂被怨怪被指责的那个众矢之的也是她,她所得到的跟她所承受的是完全不成正比的,有不甘有委屈有怨言闹情绪也只能接受这一切,只是因为她身上的特殊。
“对!对我来或许不交朋友才是最好的。”汲言听了丈夫的总结觉得非常正确,也非常地认同,这么一想,她还真没几个朋友,也不想交朋友,觉得身边有那么几个人就真的够了,因为他们可以知道她的秘密,她可以待他们真诚,那些想跟她交朋友的人,她总是需要很多谎言去隐瞒,太累了,还不如没朋友呢。
可reber那么并不代表他是认同,只是总结妻子的交友论,他还是坚持认为:“人活着是不可能不交朋友的,没有人会不交朋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可能,每一个人都需要交友,建造自己的社交圈,朋友是必须要的,也可以做很多事,一起玩一起闹需要的时候可以倾诉或者陪着,如果一个朋友都没有,就代表除了家人之外没有在意自己的人了,往了在这个社会上要怎么生存?往大了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你这样的情况,你也还是有很多的朋友不是吗?并且每一个对你都是诚心诚意的,就算得不到你真诚十足的回应也依然对你掏心掏肺,大家都是庸俗的,你也是,清新脱俗存在,但那只是形容一个饶特别之处,不代表这个人就要跟世界社会不融合了。”他不赞同妻子这样的交友观点,就算是因为她情况特殊也不赞同,不交朋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也不是孤家寡人,更不需要成为那样的孤家寡人,他也不可能会让她成为孤家寡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丈夫这番话汲言心里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因为这些年来,她身边虽然有这么多人在保护着支持着,可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秘密,要么就是把她当精神领袖,所以她从未忘记过自己身上的重担,也一刻都不敢松懈过或者有过卸下的念头,她就像一个站在战场最前赌主帅一般,若是她退了一步,身后就都得往后退,所以她不能退,很多的时候,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多数时候都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能成为他们期望她成为的人,更不敢表露出柔弱,只要熟人少朋友不多,就没人能够接近她了解她,本来心里就爱藏事渐渐地就变成了憋事,憋着憋着也没人敢问她了,她也没有几个可以倾诉交心的人,因为担心会将情绪带给他们影响到他们,所以身边的人只能带着心翼翼试探她,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孤独者。
可怜可悲可叹,还只是这个年纪这些就已经显现在她的身上了,可她也只能苦涩又无奈地笑笑,现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以及性格上的问题,不是她能改就改聊,大家对她已经有了一个固有的形象,而她这个形象也已经成型并且取得了一定的稳定局面的效果,若是改了,可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恐慌呢。
reber自然是清楚的,如今妻子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有着如根深底厚一般的稳定地位,并且不是在国外,而是在国内,所以她在很多事情上是无奈没有决定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