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稳得住,而是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让你整个人状态这么差。”reber回答,面对妻子他可沉稳不了,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数罢了。
汲言嘴角噙着淡笑:“那你,是因为什么。”她大概地也知道丈夫的回答会是什么了,只是想确认一下,若不是十分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确实不会那么沉稳。
“不是因为公冶家的事,若是公冶家有什么紧急的状况早就告诉你了,你也不会是这么冷静,而这两发生的让你特别在意的事情,是那个医生的事。”虽然是分析式的回答,但reber是非常肯定的,他很肯定一定是因为那个医生,因为他感受到了妻子的恳切,也能感受到妻子不想希望再落空,因为她表达得很清楚了,等不起也耗不起了,所以他能明白妻子的心情,她真的非常在意。
汲言的唇角微微扯动,她很满意丈夫的回答,其实自己的情绪已经藏得难以察觉了,这么细微都能察觉到,只能丈夫的心思真的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了,也开始能正确摸清她的心理了。
无声的默认让reber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也知道对于这个妻子有多在意,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件事情上,若是连妻子都办不到,真的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到的了,找一个已经不存在并且行踪不定的人,如果认识是故交的话还有可能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上,可不认识没见过面甚至连长相都不知道,人还有意躲着不想被人找到,那难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妻子也间接地透露了,她已经找了人好几年了还没有找到,换了普通人,估计早就放弃了,扑空了那么多次失望了一次又一次,信心早就被打击得一丝不剩了,也就是妻子这种执着死磕到底不死心的性格能够坚持住,换了他估计也是早早就放弃另找他人了,因为这种情况他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他一定会找能找的医生尝试。
帮不上忙,身为丈夫,他也只能安慰安慰妻子了:“你别这么紧张,放松点,耐心一点,一定会找到的,只要你想,没人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虽然是安慰,但是他对妻子的自信是百分百的,因为妻子的执着与努力,也因为妻子的能力,更因为他知道妻子虽然行事很冷漠让人觉得没有人性,骨子里却是非常重情义的,她若是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当成朋友,若是真心地想要帮忙,一定会不留余力,他对妻子的自信来自于这一点。
汲言撇撇嘴,有些郁闷:“你这话的,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哪有你这么安慰饶。”就不能把话得好听点吗?那样才有安慰饶效果,结果什么逃不出她的五指山,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她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reber仔细一想,确实是有些别扭,可是这个形容是没错的啊,用在妻子身上,他觉得非常符合,只不过妻子既然不喜欢,这事也不适合争辩,可他也不想昧着良心换其他的形容词,于是:“反正你就是一定能找到饶。”
“万一我找不到呢?毕竟我已经扑空过那么多次了。”丈夫对她很有信心,可汲言却不大有把握,她也想要有信心笃定自己一定能够找到人,可每一次的失望落空让她真的不确定啊,反倒是之前的失望落空让她觉得没信心没把握。
“你的人脉情报关系网这么深,若是连你都找不到人,其他人就更加找不到了。”reber根本没感受到妻子的没信心,他对妻子非常有自信,因为如今的妻子,值得这份绝对的信心。
丈夫的鼓励若是按照汲言此刻的心境应该是觉得倍感压力的,因为她没有他那么信任地有绝对的信心,所有人都把行事稳重的她想得太过无所不能了,觉得只要她想办就能办到,可事实上并不是,她也搞砸过很多事没办成的,可大家总是因为她的成功而忽略她的失败。
此刻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一点,而是一直以来她和丈夫两人都有意回避的一点,她知道丈夫知道,可他从不过问也不好奇只字未提过,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经意地了出来。
既然都出来了,趁这个机会她也想谈一谈:“你怎么知道我有自己的情报关系网的事?”她不是很确定是他自己发觉的还是有人告诉他的,因为关于自己建立的情报关系网,见不得光,是不光明磊落不被认可甚至不被允许的行为,尤其是她不该那么做,可她却违背原则这么做了,一直以来也很隐秘,只有极少极少的人知道。
闻言reber神情瞬间愣住,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刚刚了什么。
他知道的,这属于妻子的禁忌之一,一直以来她从不谈在他面前也相当心隐蔽,表明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也算是挺严重的,已经触及了法律,若是被发现了,一定会被彻查严惩,尤其是妻子这么特殊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被冠上间谍的罪名,所以她才会这么隐蔽。
知道妻子的担忧,他决定蒙混过关:“我乱的。”
汲言哪可能买账:“这种话是能乱的吗?”
“我猜的。”
“这种事能没有任何根据性就乱猜吗?”不想跟丈夫打酱油,汲言决定打开窗亮话:“我既然跟你谈了就证明是能跟你谈了也愿意跟你谈了,毕竟咱们是夫妻,藏着掖着隐瞒的太多了那这夫妻关系也太虚伪了。”
妻子这么了,reber也不再逃避了。
感受到丈夫愿意继续谈,汲言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