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谨慎我还是有的,早就有人想通过我打听公冶家的具体情况了,这点我还是能应付的,只不过就是因为有人按捺不住了我才觉得可能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担心啊,要不然我才不跟你们讨论这事呢。”林厉自然不会粗心了,他跟周其的关系好大家都知道,就算有孤陋寡闻不了解情况的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来不管什么事都有人想从他身上下功夫对付周其,次数多了怎么应付他还是有一套招数的,反正他只要回答不知道不清楚情况也不会有人追问个没完,毕竟周其的职业工作性质也不需要多做解释,更何况他也确实真的不知道。
“你既然担心,去问舅舅好像更合适吧,他知道的应该是最具体的了,比我们知道的可多了,我们能知道的也是你知道的,跟我们讨论你可找错人了。”郗蓁指引一个方向给林厉,以为他们是家属就一定知道呢?正因为是家属所以才更不可能会知道,那么多人盯着呢,即使没人盯着他们家也不可能告诉他们那些事。
“他不能说我问也不合适,明知道你还这么说。”林厉觉得这女人真是,想他这些年来心里很多疑惑有一个能够解答的人却从来没有因为交情询问过有多不容易,都说因为交情深所以不需要有所隐瞒,可正是因为交情深他才需要理解兄弟不去破坏兄弟的职责。
“那不就行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啊,也不敢问什么,这万一因为多嘴会被训斥的,反正我们也确实不该知道,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好心办坏事给他们添乱呢,咱就啥也别管安心地静观其变好了。”郗蓁用事不关己的姿态回他。
“你就真的能安心?这么大的事就一点都不担心事态会越来越严重?”林厉非常不理解郗蓁怎么会是这个态度,按理说不应该才是,尤其是目前公冶家的情况确实是非常不明朗,会发生什么可都不一定呢。
“你是怕公冶家会变成第二个我们家吗?”一直没出声的黎沐轻声细语问道。
林厉和郗蓁神情都微微一愣,证实了黎沐一语中的。
他们当然有这个担忧了,因为情况真的很像,当初黎家就是被牵扯进去其他的事里了,而黎家太过自信不会受牵连还一直跟媒体否认他们什么也没做,结果是再也无法脱身了,猝不及防地被揭露他们的行径,来不及做任何的应对之策,就好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等他们上钩又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觉得不会查到任何事只是走个过场不让他们有反抗的反应般,更让人觉得所有的事都是一手安排好的,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还是事态是那么发展的,但他们已经见过一次那样的情况了,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郗蓁明白林厉需要一颗定心丸才行,于是说:“林厉,你对公冶家可太没信心了,再者你刚刚都有提到我们家小小没有做什么吗,那就应该明白,状况严重的话小小不会静观其变更不会袖手旁观的,她不会包庇公冶家,但也不会让人陷害公冶家,还有…”看了一眼神情没有变化的好友,没有停顿感地继续说:“小小她不会让公冶家成为第二个黎家的。”这一点她坚信,一是这次公冶家的事情不是自家弟妹做的,二是自家弟妹绝对不会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回力无天的地步,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黎沐知道他们刚刚是顾虑自己的感受所以没有言明,也知道有些话由她来打开才行,否则他们一定会因为顾虑自己而非常看眼色无法畅所欲言,于是也参与讨论:“我也相信公冶家,我家跟公冶家的情况不同,我家是真的做出了违法乱纪的行为,所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怨不得任何人。可公冶家情况不同,公冶家的地位可摆在那儿,老爷子太有地位了,只有别人上赶着结交讨好他们家的份,他们钱权势都有,不需要像我们家一样,公冶家有公冶家的骄傲,军人家庭一定会对思想观念的教导非常严格,所以我觉得公冶家一定是干净清白的,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就是有人趁机想要陷害公冶家,但是也不需要担心,有汲言在呢,她不会让人得逞的。”
听到好友对公冶家这么信任,郗蓁莫名地有些心虚,经历过有经验后,她是不敢再那么绝对了,所以不会说那么满的话。
林厉听了黎沐的话,有些犹豫了,尤其是黎沐说他们家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他更加犹豫了:“你们真的信公冶家什么也没做过非常清白干净吗?就没有起过一丝的疑心?”因为没有其他人在,这话他才敢问的,若是有谁在,他可不敢问,直接就被训斥了,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也是因为比起他,郗蓁更有发言权。
黎沐看向好友,这个问题,只有她回答最合适。
郗蓁微微低下头,在犹豫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微微闪烁有些飘忽不定,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我更不敢打包票,唯有等。”在这个事情上,真的只能等了,自信满满的打包票她是真的不敢,万一…若是…她真的不敢去想。
“你怕吗?”郗蓁的心中有多复杂林厉是明白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不安煎熬。
郗蓁知道林厉问的不是怕不怕公冶家这次会着了道,而是问公冶家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行为她会不会失望不敢面对,所以,她也不嘴硬,诚实回答:“怕啊,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