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商业情侣吧。”明明是问句,他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依照老三现在的人气,他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这么做,你也别告诉我他是为了给甘杍柒拉人气啊,老三可不会做这种违背他自己原则的事。”
唯独这点,嵇之衡不理解,如果是因为这个,炒绯闻就能达到目的了,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要是不小心被媒体发现曝出去负面新闻缠身,就算分手了也会对他的形象有不小的影响,怎么想都划不来。
他倒是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他猜测rer是在耍心机逼某个人出现,因为那个人,的确在他公布恋情之后出现了。
伍信斐不敢看嵇之衡,猜对了大半,他也不理解rer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确有的是办法,但现在还不能全盘托出,他只能敷衍地支支吾吾:“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着。”
嵇之衡没好气地说:“告诉他别引火烧身。”他在心里骂:这俩人能耐了啊!自个儿兄弟还瞒着,不仗义!
伍信斐当然懂他的意思,他们第一次见到甘杍柒时,她眼中对rer那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少女标志的爱慕和崇拜的娇羞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现在因为两个人是情侣关系的原因,她名正言顺地在公众面前表露出来,眼中全是幸福,这是一个越陷越深的预兆。
他现在担心的是等到想要脱身的时候陷进爱情中的女人会接受不了被蒙蔽了眼睛对他们纠缠不清撕破脸皮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让rer成为一个负心汉,那就会是一场大戏了。
虽然两家也算是世交,可一牵扯到自身的利益和形象,即使甘杍柒不一定愿意,但她那位经纪人保不齐会抓住这件事狗急跳墙大肆炒作一番。
群众对女人宽容,一旦女人的眼泪流下,那就是一场硬仗了,负面新闻的力量太可怕了,会直接毁掉一个人之前所有的努力,甚至还会杜撰出虚假的信息来攻击他,所以他才一直反对这件事,偏偏当事人却完全不在乎。
伍信斐依旧嘴硬严实地说:“他们是真的在谈恋爱。”他都快要憋不住想要全盘托出了,但想想,还是不行,会搅乱计划带来危险。
嵇之衡倒是不甚在意,“哦。”
一个字表达他对此事已经不感兴趣的态度。
伍信斐摸着鼻子识趣地闭上嘴,再说下去,想不暴露都难,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全都贼得跟只狐狸似的。
护士在身后男人阴冷的眼神快要盯穿她的视线拔下汲言手背上的针快速地把针管拿走,太压抑了。
rer眼神跳跃心疼地轻轻抚着她被打肿又淤青的手背。
这个护士来打针的时候扎了两次都没扎中汲言的血管。
rer当时直接沉下脸,声音极冷地质问:“你怎么回事?”
护士被他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输液管,她有些慌张地回答:“这位小姐血管太细了很难找。”
扎了第三次护士才扎中血管,调好输液管的速度她端着盘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rer脸色依旧不好,这他知道,所以汲言需要打针的时候他一定会尽量选专业能力比较好的医院,只不过这次来就花了不少时间比较急他就选了最近的医院。
可没想到专业能力会这样令人大跌眼镜,还把责任推到汲言身上。
他当时下意识地凑近看了护士的胸牌,不由自主地按耐不住想要去投诉的想法。
汲言当时拉住他说算了饿了想吃东西,她怎么会看不懂他眼神中暴露的想法。
他二话不说立马走出病房,可该死的电梯居然只有六台,又遇上人群高峰期,来回居然花了四十分钟,他不耐烦地想要快点回到病房里陪她,可这电梯就好像存心跟他作对似的慢悠悠的。
汲言只要有一点磕磕碰碰就会青一块紫一片的,他知道是她血小板少的原因,所以才会想要让她少受点苦,可那专业能力不过关的护士居然生生地扎了三次!
他当时很想吼那个护士说:“她凝血功能也不好!”
汲言一旦出血即使很少也很难止住,一定要用棉花固定住很长时间才会止住血。
但他还是碍于汲言不舒服的原因极力压着脾气。
汲言的笑容在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荡漾开,她伸出手抚上他皱着的眉,“行了,别不高兴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阴着个脸,吓到人家了。”
“我这可是为你担心生气。”当事人还这么不当一回事。
一个在劝解,一个在生气,居然丝毫没有发现汲言的动作过于亲密暧昧。
rer气鼓鼓地瞪着汲言,侧过脸心想算了,人家退烧了没事了就又把她甩一旁去了。
他自然地伸手。
汲言看出他要抱她,向后退。
“干嘛?不想回去还想在医院里让人家多给你扎两针啊!”
汲言无语,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下床穿上鞋,“我休息够了,可以走路。”
这几天他动不动就抱她让她觉得吃不消,特别是那位许经纪人对她投来娇气的眼神,甚至甘杍柒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明显的吃醋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rer盯着她的鞋,“你穿鞋真够快的,鞋带都不用解。”为了不让他抱,反应够快的。
汲言特天真地说:“我脚小啊。”算不上小,确切一点说,是瘦,没什么肉,所以她的鞋带从来就不需要解了松一松把脚穿进鞋里再拉紧系上。
rer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