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章一大着胆子问出一直想要问她的问题:“rer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他会好奇,是因为汲言的笑容多了,可惆怅和悲伤也越来越深,这么毫无逻辑的情绪转换让他琢磨不透。
汲言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微微侧身,真挚地说:“对我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了吧,陪着我走过童年,以及四分之三的心理成长青春少年期。虽然后来在我三分之一的人生里他消失了,但我其实是一直记得他的,他在我的成长里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引导者,在我之后的成长中也一直存在着,这棵树扎根太深了,很难舍弃忘记。”
她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他,其实只不过是在赌气自欺欺人地选择不提他,但也正因为别扭赌气不肯轻易原谅,所以才会从未忘记过。
每每遇上和他有关的消息时,她装作看不见,可最终还是会去点开看看内容是什么,怪就怪他实在太红了,让人无法忽略。
而汲言不知道的是,rer就是存了心思想要越来越红,一直成为各大媒体娱乐的头条,他联系不上她,她不愿意联系他。那他就在这个网络科技的时代里占据焦点成为流量体,他耍心机用这个方法逼迫她知道和他有关的消息。即使不想看不愿意,但十条中总有一条会被点开查看,十条不行他就制造出二十条、三十条、四十条……上百条,总有一条和他有关的消息会让她不自觉地查看。
章一没接她的话沉默着。
汲言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用愉悦的声音说:“很晚了,去洗洗睡吧,晚安。”
章一机械地应:“晚安。”
轮到他仰头望着夜空,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觉得rer对汲言来说,不只是那样的存在,至少在他看来不是。
他一直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只会因为汲言的提点体现在别人身上,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从汲言身上看到这句话的存在。
其实就连亲近如他,都很难猜测汲言的心思,或许是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让她抵触不愿意轻易透露。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不愿意透露想法心思的汲言固然和当年那件事脱不了干系,可现在加了一个因素,他不是那个让她愿意心有灵犀的人。
这个认知既让他为她开心又为她难过,开心她的心有了一个愿意去接纳的人,难过她一旦发现自己的心意,一定会决绝地舍弃不会有丝毫的留恋。
其实在这方面上,不止汲言迟钝,她身边的人也将这一特点发挥极致。
章一和汲言最是亲近,汲言信任章一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做,而那个时候的章一却也没发现汲言真实的心思,只以为是陡绲陌镏和支持汲言才会在背后为rer做这么多,但其实不只是这么简单,身在其中往往会被模糊和蒙蔽内心以及眼睛。
第二天六点多汲言就起床放轻动作先回了一趟她原来住的公寓,去书房翻了翻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没搬过去。
在这个空了很多住了很长时间的房子四处转了转,她其实也觉得搬家之后对原来的住处留恋回忆这件事很矫情来着,但是她毕竟原来住惯了,也有些不舍。
笑了笑,她就离开了。
张嫂听到车库里有停车的声音出了院子,看到背着包的汲言,惊讶:“小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听郗父郗母说了今天还有一场乔迁宴,但因为都是一些演艺圈的人,不太适合他们的出席。
汲言特直白地说:“我有点累,偷偷跑回来休息。”
张嫂想到昨天那么早就起了,汲言虽然没有接待宾客也没有应酬和交际,但却一直忙里忙外打理着一切不起眼的小细节,直到最后也是她在做着收尾工作。她本来身体就不是特别好,却担任了最操劳的角色,因为昨天的日子是喜庆的日子,也让人忘记了她的身体状况。
张嫂看着她的倦容,担心:“小小小姐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汲言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有点累,偷懒跑回来休息而已,省得扫他们的兴。”
张嫂走到她身后,脱下她的背包,拎着沉甸甸的背包:“回来休息就别带那么多东西了,多重啊。”
汲言笑笑:“没事,习惯了。”
她往厨房里走:“张嫂,我饿了,有吃的吗?”
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几口东西,因为一直在忙,饿了也没空吃,弄得最后没胃口吃东西了,刚刚开车回来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张嫂听到她喊饿,立马放下她的背包:“有,粥,汤包,油条豆浆,还是小小小姐你想要吃面条,我这就给你做,很快就能做好。”
汲言直接去拿碗:“不用了,我就吃粥,帮我倒点小菜出来呗。”
胃不太舒服,她想吃点清淡的。
尽管她只说了想吃粥,张嫂却给她热了汤包,又摆了豆浆油条上桌。
汲言看着又忙着准备水果的张嫂,觉得无奈又欣慰,她只说了饿,家里人就跟她没吃饭似的有什么都拿出来给她吃。
她填饱肚子自觉地收拾碗筷,张嫂看到了赶紧阻止:“我来就好,你累了就赶紧去休息。”
汲言又一次无奈,她只是有点累,又不是四肢无力,这通过张嫂的举动,倒显得她很没用了。
因为她今天是不打算回去的了,该交代嘱咐的都做了准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上楼回了房间躺床上开电脑,上了许久没上的qq,看到青山绿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