褟禾背着对女生来说沉甸甸的背包说:“我们是出来玩的,不用工作,你背那么重的电脑出来干嘛?”
汲言俏皮地回答:“习惯了嘛。”
褟禾心疼她:“这习惯不好,你的肩膀会被压得变形的。”
“好,我改。”
她只当这是一个医生的职业病去告诫病人。
褟禾带着汲言进了早就特意订的一家随意气氛闲雅的餐厅,看到汲言脸上满意的神情他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汲言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虽高档大气却失了吃饭的心情的餐厅,她只喜欢能够令她心情舒畅有胃口的餐厅。
点完餐之后褟禾问她:“要不要邀请你那两个下属一起共进晚餐?”
汲言尴尬地摸摸脖子:“啊,原来小禾哥你知道啊?”
因为她的动作让褟禾的笑意变得更深:“好歹我也是出身于军人世家,虽然我不是军人,但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跟了我们一天了我都没发现就有辱家门了。”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们都训练有素,手段自然高明不易察觉,也托了汲言多次有意无意的回头才让他那么早就发现了他们的。
汲言摆手赶紧解释:“他们没有恶意,就是担心我才会又偷偷摸摸地跟着我的。”
褟禾双手十指半交叉淡定从容地说:“又?看来他们不止一次跟踪你也不止一次被你发现了。”
汲言持续着不好意思:“我比较任性不喜欢他们总是跟在我身边,所以他们才会没办法地跟着我以保证我的安全,我对他们很熟悉所以才会经常发现他们的。”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喜欢独行他们怎么会不担心?有他们保护你我也安心。所以要不要犒劳他们邀请他们过来一起?”
汲言拒绝:“不用了,把他们叫过来了肯定会觉得又被我发现了在你面前没面子无地自容。”
这是其一,其二是他们还有需要做的事,只不过不需要褟禾知道。
褟禾打趣她:“我怎么觉得你这替他们着想的心思怪怪的呢?”
“他们虽然是我的下属,但也是男人有自尊心的。”
此刻的汲言忘记了面前的男人脾性温和但也是男人同样要面子……
晚餐结束后汲言和褟禾逛了逛美式夜景散步消化,对于褟禾提出的要送她回去汲言婉拒了,理由是褟禾放松玩了一天也累了加上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不会有事。
褟禾在地铁站明亮的灯光里笑着也没有坚持要送她,他把眼中的失落掩饰得完美无缺对着汲言张开双手说:“既然是在美国,就入乡随俗用他们的方式道别吧。”
汲言也不矫情大方地走向前抱了抱褟禾,如果没有殳驹原和风信子以及几个碍眼麻烦的家伙,她想她应该不会拒绝他送她。
褟禾一直目送着汲言上了地铁直到地铁完全消失无影,他仰头长叹一声,才转身离开。
有些人就是能这样牵动着人心,而汲言正是牵动着他的心的那个人。
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他们意外地重遇了,然后他想要和她发展更近一步的关系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她那算得上世界机密的秘密。
当时的褟禾拿到诊断报告时因为过于震惊跌坐在办公椅上呆滞了整整三个小时,那种无法言喻的钝痛他至今还一直清晰地记得,那一刻的汲言还在昏迷中,他却明白了所有的所有。
汲言醒了之后他没有拷问也没有逼问,只是很平静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他做什么,而她也从他的动作中知道他知道了。
也是那一刻,褟禾明白了汲言的顾虑选择了什么也不做,他不能也不愿成为汲言的累赘和绊脚石,只选择哥哥朋友一样地陪伴着她。
后来回国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当时愤怒得失去理智直接把汲言从rer怀中夺了过来,。
在国内他虽一切如常,但因为理智却还是无法控制内心想要和她发展更近一步关系的心不在焉憋着心事被细心的褟母发现,在感情上已经是老姜的褟母成了他的情感导师开导他。
做了很多的思想斗阵,他终于下了决心,算了算日子到了她需要到美国的时间,他打电话给rer旁敲侧击地知道她已经来了美国就对医院找了借口也追了过来,他怕没有因为冲动马上付诸行动会过后理智而怂下来。
当汲言问他想要勾引谁做的穿着改变时其实他差点冲动地想要告诉她了,幸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万一因为冲动而吓到她那就功亏一篑了。
其实身边不泛年轻漂亮优秀的女人,可褟禾从来都不想看也看不到,他的双眼,很早就已经被另外一个身影占据了没有一丝的缝隙,那个人也优秀,却低调不出众,可他就是移不开视线只想看着她不想再去容下第二个人。
这么多年来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rer和他从小喜好性格就相像,rer喜欢汲言的事他也是最早发现的那个人,他不想伤了兄弟情更害怕一旦暴露可rer会把汲言藏得严实。
他虽冷静但对这件事却一直是心痒难耐蠢蠢欲动的,在褟母说了再强大的女人都是需要依靠和安慰的,就目前为止来说,他是最有利的那个人,所以他不想再错过选择了主动出击。
彼时他还没有发现一件事,明明他也是看着汲言从小女孩变成小女人的,同样的公平条件下,他却自动潜意识地把汲言当成了rer的人,是他把汲言推向了rer的怀抱,所以他才会毫无悬念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