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汲言等着rer开口,rer却一直酝酿着情绪,想着该从哪儿问起,直到章一急匆匆赶到时,他还是没能问出口。
伍信斐看到才两三分钟就出现的人,惊讶地问:“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汲言代替他回答:“他跟着我就在外面,能不快吗?”
只不过,不是和她一起来的,而是跟踪她来的。
章一直接忽略其他人,映入眼帘的,只有汲言那只受着伤的手臂,白皙的臂上是一道恐怖的伤口,在流着血,他皱眉紧张地问:“怎么回事?伤口怎么裂开了?”
汲言简便地回答:“不小心撞到了。”
“不小心这件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刚刚一路进来我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声音,吐露的不多,但也大概能让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你…”
汲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章一突然揪着许经纪人的衣领单手把他举起来,冒着青筋的手臂以及脸上恐怖得恨不得杀掉眼前人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想让我弄死你?!你以为她是谁?!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吧?!愚蠢用在你身上我都觉得你不配!”
他那盛气凌人的冲动劲令伍信斐张大着嘴巴,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哇,看惯了章一冷静的一面他没想到章一还会有这么冲动不管不顾的一面。
“章一。”
即使气极,章一还是听从汲言的命令,只不过,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许经纪人摔向门板上,听到许经纪人发出疼痛的闷哼声,他狠厉的面孔冷漠地放话:“记住今天的疼痛以及我的手下留情,让你的身体记住央求下一次这种事不要发生。”
他走到汲言面前,伸手要抱她。
“我已经打过电话让小禾哥过来了。”
章一转站到汲言身后。
一直沉默的rer终于开口:“难怪这几天你一直避免和我们有肢体上的碰触,原来是手上有伤。”
他本来就觉得有些奇怪,汲言不喜欢别人碰到她,那只局限于生人以及不熟的人,可他们她是不介意的,却一直有意的避免,原来是这样。
“嗯。”
“说的有工作其实是因为受伤住院了吧?”
“嗯。”
“回来之后发烧了整整两天,脸色苍白,身体极其虚弱都是因为伤口吧?”
“嗯。”
一问一答,三个不同的提问,而三个回答却是相同的,可这三个问题,却是这段摊牌谈话的开始和两个暗斗了长时间的对手之间的开局。
rer深邃的眼神看向她:“既然一开始瞒着,为什么又不继续瞒着我们了?”
汲言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无奈地摊手:“想瞒却被撞见了,意料之外的事我也无可奈何。”
这真不是她预料到的,虽然平常经常撒谎,但毕竟她不是专业的演员,不会演戏,容易穿帮,还有个人紧盯着她,会被戳穿也正常。
“为什么受伤了不告诉我?”让他误会她还说了那些过分的话。
“我当时在黑暗中受伤了,只想着快点躲开去医院处理伤口,打了麻醉缝合的伤口,因为疼痛还发着烧意识不清也没法说。章一接了我的电话我才知道,甘小姐什么都没跟你说,何况,这件事也不能说吧。”
虽然这件事不能广而告之,但rer甘杍柒是可以说的,既然已经那样了,汲言也想要看一看甘杍柒到底会不会说,没有出乎意料的她没有说,谎都撒了,总得圆下去。
“杍柒,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说了吧。”汲言话中有话,他听出来了,也想听一听甘杍柒的陈述。
甘杍柒支支吾吾地一直重复着一个“我…”字。
伍信斐不忍心逼一个女人,放缓语气:“怎么了?因为混乱记不清了?”
汲言施加压力:“她不是因为混乱记不清了,而是不敢说。”
“什么意思?”
汲言看着依旧因为害怕惊慌无法开口的甘杍柒,淡淡地继续说:“因为,是她把我拉到她身前替她挡下了这一刀。”
事到如今,还想要躲,她可没那么圣母玛利亚无辜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缺心眼地原谅她。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了甘杍柒,她被吓得眼眶中蓄满泪水:“我…我…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根本没想那么多…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因为害怕,而迫使得甘杍柒语无伦次。
章一知道事情原委,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甘小姐,恕我直言,你的这种行为,即使是下意识害怕的动作却那么肮脏不堪又自私,过后更是绝口不提这件事,难道你的命重要别人的命就卑贱可以随意践踏吗?说句难听的,你的命比不上她的金贵,你可以死,而她不行。你算什么?居然敢不自量力地让她替你挨刀!”
他忘记了身为男人对一个女人最起码的绅士风度,甚至是恶言相向地对待了一个女人。
甘杍柒是真的吓到了,她知道刚才如若不是汲言聪明地弄脏了她的衣服迫使她无法进行拍摄,可能她现在都无法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所以对于章一口不择言的辱骂也甘愿受着。
rer和伍信斐的脸色也温和不到哪儿去,章一已经代替他们说了重话,而眼下主要的也不是责怪她的行为。
“小小,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有人想要伤害杍柒的?”
rer问着汲言话,可眼神却冷冷地看向甘杍柒。
“你不是在h市的时候就已经怀疑…”她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