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手上的表是rer某次出国工作买回来的,买了三只表,他自己一只,梁曦睿一只,还有她。本来她就不怎么喜欢戴首饰,戴着表做点什么事还得脱下来,太麻烦了,一开始不愿意戴,后来被强制性地要求戴了一段时间她也就习惯了。
后来某次嵇之衡来他们家看到她手上的表问她买这么贵的表戴不怕出门又被当目标吗,她不是爱表人士就上网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她还奇怪为什么不是她知道见过的品牌款式,结果是限量的不说,价格还贼贵,她第一时间觉得可能不是真货,就直接上官网鉴定了一番,然后当晚rer回来就被她骂了一顿败家。从那以后,她对这表也算是供着把它当大爷了,对它那是小心翼翼的啊,生怕做什么就会不小心刮到它,rer和梁曦睿还一度认为他们在汲言心中的地位比不过一直表。
rer:“……”
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就她会那么奇怪无法用常理去考量了,别的女人都恨不得穿金戴银出去显摆炫耀一番,就她嫌这不好那不好妨碍到她了。
他看着汲言穿上外套背上背包,等她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时,终于问她:“小小,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尽管他直觉觉得是因为他,但对于汲言的心思,他已经不能摸透了,他想要亲耳听她说,也不希望汲言对他的关心还掺杂着其他的东西。
汲言听到他的话一顿,没有转身看他,两秒钟之后拉开门把手轻飘飘地说:“因为你。”
气他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气或许是自己顾虑太多又内心作祟和他怄气不肯出手帮忙,总之,很生气,甚至是不理智没有来由无理取闹的生气。
这时的汲言还没有意识到,令她生气的其中之一的原因会是rer为了保护甘杍柒而受伤,尽管她知道只是rer身为男人很普通的一个行为,换做别人也会这么做,可她依然觉得生气。
听到答案的rer并没有多高兴,而是觉得难过,因为汲言的语气就像是“我关心你,无关其他,也与你无关”,这更让他觉得这样的关心有着偌大的距离感。
他多希望她能够懂她对他的关心令他不安,又多希望她能够对他坦诚,不要和他再继续做心知肚明的暗处较量了。
可现在的rer并不懂他在想着这些的时候的汲言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他的攻击一一击退,等到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汲言坐着专用电梯到一楼的时候遇上了买外卖回来的伍信斐,他看着汲言看着地面有些失魂的神情,问她:“想什么呢?”
电梯门都开了也不出来。
汲言听到声音回过神走出来:“没什么。”
伍信斐没有急着上去问她:“你去哪儿?”
“去买一些东西。”
伍信斐没有多问叮嘱她:“当心一些避开外面的人。”
“外面人还很多吗?”
“不少。”
汲言不满地蹙眉:“这些人真是不分轻重,这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他们守在外面不仅打扰到病人还影响了秩序。”
伍信斐早已习惯,“他们就是干那行的,有什么办法。”
汲言怒着说:“所以他们只能被人用贬义的狗仔和私生饭来称呼,我们又不是没有发声明,他们却不依不饶地觉得不止这么简单非要挖什么独家!惹毛我我就通通黑了他们曝光他们的隐私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那个滋味!”
伍信斐大惊失色:“哎!姑奶奶!你平常不是最冷静了吗,可不要沉不住气啊,何况今天你已经在网络上示威了,不少人都识相了,剩下这些都是头脑简单的,不理他们就行。”
“我今天只丢了几颗手雷好像威力不够,要给他们一颗炸弹才是。”
伍信斐:“……”
买完东西回来汲言一直看着电脑没怎么搭理rer,他料想汲言一定是在研究关于犯人的事也不打扰她。
直到已经深夜,汲言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收好电脑。
rer正要问她是不是要回去了却看到一个身影打开门走进来,他问:“这是?”保镖?
汲言背上背包给他解释:“哦,你住院这几天白天我会过来,晚上老马就过来和我换班。”她摆摆手:“老马话多,你们俩也聊得来,不会闷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意思?保护我?”
汲言颔首:“嗯。”
“外面有保镖也有警察,加上你布置了这么强的防御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也有身手,不过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要真有人来了,他也不会任人摆布的。
汲言冷淡地开口:“我不相信他们。”
准确地说,她交给其他人不放心,只有她自己的人,她才安心。
rer对上汲言的视线,没再说什么,现在还是少惹她生气的好。
汲言走后,殳驹原立马八卦地说:“我从来没看到她发过那么大的脾气,简直是震怒啊。”
“平常她不也老欺压你们吗?”那不也是发脾气吗?
殳驹原忽然认真起来,“那都不是认真的,何况也的确是在管束着总是闯祸思虑不周全的我们。虽然表面上真的非常不善解人意也不给面子,但我们如今能够过得这么肆意潇洒任性也是她用自己的能力在庇护着我们。她不是煽情的人,说得难听点心硬又冷漠,对我们又严厉,批评我们的时候那词色锋利的啊你是不知道,但基本上我们要什么都会给什么,心又细,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