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和伍信斐装作没听到不在意地自顾穿戴着护具,只不过在侧身时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很确定听到风信子只发出了半个音节的字是什么字,出生于军人家庭再加上所调查到的关于他们的资料,让他们更加确定了风信子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而他们更明白的是,只有骨子里的热爱才会无时不刻下意识地联想到和职业有关的事物,可一个退役军人又怎么会下意识地联想到曾经的职业呢?如果真的那么喜爱,又怎么会在年轻有为的年纪军旅生涯开始走向巅峰时刻之时舍弃一片光明的前途选择了退伍呢?如果说是受伤了他们也理解,可他们很确定的是章一他们绝对没有受伤,他们也坚信章一他们的退役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而关联点也明确地指向着那个单纯无害笑意盈盈的女人。
由于他们背对着汲言,所以汲言无法读取到他们脸上的神色去做分析,她看着几个男人之间那摩拳擦掌不相上下的好胜心弱弱地说一句:“那个…我不是教练…我是来放松心情的…”
然而,没有人搭理她的发言,她好像大吼一句她是来玩的不是来做指导的。
最后,汲言还是无奈地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排队击球,明明那么多台抛球机,非得都扎堆在她这儿。
可惜的是rer他们都高估了自己,轮流打击了十来分钟,连球的边都没碰到,还被砸到了几球,他们尽量不表露出尴尬之色,冥思苦想着该怎么找一个台阶下。
汲言看出了他们的窘迫,却故意一直没出声,直到rer求助地看向她,看到她脸上戏谑又势在必得的浅笑虽然心中憋屈但知道目前还是低下头找回面子比较重要。
汲言点到即止地收起看戏的心思让管理员重新调速,听到汲言要求降速rer本想为了面子拒绝,汲言非常理智地劝说:“慢慢来,你这一开始就想加速有成绩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打击他,只不过他也练了不少的打击,只不过命中率实在…
rer听到她说的话觉得有道理就没说什么,但他不知道的是,汲言曾经为了在打击能力上配合梁曦睿训练就是经过了魔鬼般的练习。而且一开始打击的球速最低的是140㎞,并且是三台抛球机,后来直接练160㎞,同样是三台抛球机,被球砸到过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无论做什么都能够做得很完美,却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拥有着先天优势的她也付出了后天的努力和汗水。
经过汲言的调整,他们终于开始渐渐碰到球,她慵懒地抱着臂不停地挑着他们的错误:
“准备姿势太僵硬了。”
伍信斐尴尬地跑到末尾重新又一轮排队,他是打到球最少的那个人,本来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结果却差强人意…
高个的易衍君也被指:“膝盖太弯了。”
一通乱挥棒的风信子:“挥棒太用力了。”
“球投过来的时候不要下意识地就想躲,那样是打不到球的。”
“你们挥棒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只能靠自身感觉该什么时候挥棒。”
“柄不要握那么上。”
“跨步不用跨那么大。”
“怎么那么笨呢?都说了膝盖不用太弯。”
“……”
没打到多少球的男人们集体沉默:“……”还不如刚刚就丢脸地下场算了,这么严格的指导下,还打不到多少球,更丢脸了。
和其他人一样丢脸的rer因为长时间练习了接球,虽然打击也不怎么样,但在他们之中打中的球是最多的,虽然同样是和他们的立场相同,却自我感觉良好傲娇地抬头挺胸,脸上是自信满满的优越感,特别是对着易衍君。
在他们继续打击时,汲言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某个在偷偷摸摸偷拍的人,其他人注意力都在打击上,她也是敏感才感觉到的,只不过她并不打算阻止,只要不拍到她她就不会做什么,这些隐私照片现在也有能够利用的价值。
出国工作之行终于结束,刚一回国,汲言就开始忙碌起来安排了抓捕行动,rer虽然不知道具体计划,但也感受得到身边的人高度的警惕性,而汲言更是严厉地放话:“在抓到人之前,谁敢给我松懈就不要干了!”
她让rer联系甘杍柒让她过来一趟。
听到rer的转达,甘杍柒心跳加速地推掉了一个写真集的拍摄赶到了临川湾。
交代了甘杍柒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汲言郑重地对她说:“甘小姐,你的部分是最主要,计划的成败都在你身上,该怎么做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甘杍柒呼吸紧张地回答:“好,我知道了。”
汲言意识到或许她的语气过于严肃影响到了甘杍柒给了她不小压力,便缓了缓:“不要这么僵硬,自然一些,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甘杍柒怀揣着紧张和不安离开后rer问:“你怎么判断现在会是他再出手的时候?”
汲言脸色凝重:“不是现在是他出手的时候,而是从现在开始,什么时候他都有可能会出手。”
rer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说?”
“我们日子过得那么滋润,还出国去录制游玩了一番,而他在暗处小心谨慎偷偷摸摸地度日如年,你觉得他心里会舒畅吗?”
“我明白了。”
他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了,在凶手眼中就相当于在开始慢慢放松警惕,还会因为心里不平衡的原因而伺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