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前你就拉着我撒娇了大半天又碎碎念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还不消停会儿啊?”汲言想起她在片场告知他要出国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她,连她去上厕所他都要等在外面,她叹着气想着他这么黏人怎么就二十岁了呢,既然长大了就应该要习惯分离才是。
梁曦睿委屈:“你都不带我去。”
“你别闹,你在工作,我也工作,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听rer的话,你有事就找去他,他会照顾你,知道吗?”
梁曦睿不情愿:“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有事我就打电话给你啊,现在怎么还要去找他…”
“以前你的工作量少,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现在你的工作多还复杂我都不太懂,他们毕竟混了那么多年了,该吃的亏都吃了,也知道怎么应付,咱别跟他们似的走那么多弯路。”汲言觉得该利用的资源不要浪费才对得起伟大的社会。
“嗯,好,我知道了!”梁曦睿听她的意思是为他着想而不是觉得他拖着她便不再伴随着低档的情绪。
汲言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嘀咕:“还真是简单…”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
rer拍完看到手机闪着光提示,打开手机看到一个未接和一条三个字的短信,他转过头问伍信斐:“你要是打电话给别人对方不接还会继续打吗?”
伍信斐不知道他的思绪又跳到了哪儿,但还是回答:“会再打一两个吧,可能别人在忙或者是没听到,多打一两个证明我有事找,看到了也会第一时间回我。”
“那如果只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发了一条很官方的信息的人,这样的人存在吗?”
伍信斐不假思索地回答:“基本上没有吧,没有人情味,情商低连朋友都会没有的。”
rer把手机递给他,他看了之后,快速组织语言:“她这个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而且也知道你的工作,所以才这样的。”
rer阴阳怪气:“这样的人是不是没有人情味,不知道交际,还情商低?”
伍信斐有想要把嘴巴缝上的冲动。
两个大男人在这个问题上探讨了很长时间,直到梁曦睿跑过来找re,我姐到了,她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打了几次?”
“一次啊。”梁曦睿也被问奇怪的问题,和伍信斐一样照常回答。
“如果你没空接的话她打几个?”
“我只要不接她就会打两三个或是打给闻清姐。”
rer看向伍信斐,伍信斐摇摇头,他们现在话都不怎么说,汲言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他?
rer再问:“那短信会发吗?”
梁曦睿做思考状:“很少。”
rer坐着定住不动,那模样,就差给他下雪刮风了。
远在海对岸的汲言打了个喷嚏,她本意是知道他忙不打扰他,可到了他那里却是因为没那么重要。
rer接受事实之后一往常态地和梁曦睿聊天:“她去哪儿有和你说吗?我没来得及问。”算时长的话太多地方了,也没法确认。
梁曦睿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美国。”
“那这次去是干嘛你知道吗?”
梁曦睿故作思状:“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她没说。而且她的一些工作都是和人家签了合同不能外泄的,你也知道,it行业。”
rer点点头表示了解:“那她忙吗?”
“有的时候很忙,我上学放假那会儿看到她总是在书房或是房间里一待就是四五天,有的时候还赶上生病,但还是坚持工作,可辛苦了。”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生活作息还那么不规律。”
“不过这两年好了,很少,我都没怎么看到过,但也是因为工作落了病,所以才减少的。”
“什么病?”
“腰伤,她常常靠着就是因为腰上有伤。”
他这么一说,rer和伍信斐倒是回忆起她的确是经常靠着,连坐着的时候也是尽量靠着的,伍信斐还说过她老是坐着不站着,现在想一想好像有些过分。
rer也因为工作有轻微的腰伤,只不过不严重,都说it十个有九个是有腰伤的,而汲言也不例外。
“去看过医生吗?”
“有的,医生开了药和膏贴,有的时候也会上中医馆或者按摩馆给推一推。”
rer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缺钱?”
“嗯,她辍学之后家里没给过一分钱,她熬过难过的时光之后就开始为了生计和养活我而工作,但那个时候的她只不过是比菜鸟厉害那么一点,人家也用不上。好不容易技术在人上了,可人家看她这么一个零学历零工作经验的小姑娘,也不愿意信任。然后她就从最简单甚至是没人肯做的工作一点一点积累工作经验和信誉,有的时候忙活了好几天人家才给一两百块钱,在工作中她也在磨练技术,然后慢慢地,变成了现在遥不可及的她。”梁曦睿没有说的是,现在别人也不认识她,只知道她的一个昵称,她也只经过网络工作,不会出现。
“那她难过的时候,是谁在接济她?”
“我爸。”
rer正想问那怎么会是她养他,他就开口了:“她计算机课刚上没几天我爸就因为意外过世了,我爸因为从小把我拉扯大,也没什么积蓄,也没有亲戚愿意接纳我。当时的我们真的是觉得天塌下来了,我本来也差点辍学了,是她坚持不同意,然后就做很多兼职和零工。我们换了住处,不过倒是遇上一个好房东,她看我们可怜,就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