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重重地叹气:“看来还是我当初想得太简单甚至任性了,我以为我给了他一个爱情的结果就够了,却不想,还是有这么多的问题,我当初,就不该软下心答应他。”
郗蓁望着天花板:“我也只能感叹一声造物弄人。”
汲言不想气氛这么沉重,“二姐你专程回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
郗蓁忽然狡黠一笑:“不是。”
汲言警惕性涌上来:“你别对我这么笑,怪瘆人的,你又算计我什么了?”
郗蓁揽住她:“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怎么叫做算计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
“真是伤我的心啊。”
直到第二天吃过早饭听到他们说的话以及打扮整齐汲言才意识过来:“你们要去旅游?”
“是啊。”
此时的汲言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贴心礼貌地说了一句:“那么,一路顺风。”
看到已经准备出门的夫妇以及规规矩矩坐在沙发里的昔寅星,她提醒:“二姐,星星还没换衣服呢。”
郗蓁戴上那顶装饰的休闲优雅的帽子说:“他不去。”
“啊?”
“他不想去。”
汲言问:“那你把星星带回来是?”
郗蓁带着醋意回答:“他想跟你在一块儿,正好也能陪陪爸妈。”说起这事她就郁闷,本以为过去是儿子小,结果长大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汲言。她也挺好奇汲言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人要么不喜欢她,要么就死心塌地。但是也一直没搞明白,所幸就不想了。
汲言有些愣了:“那他爷爷奶奶那边呢?没有意见吗?”
“同意了啊,他向来有主见,执意想要过来,二老也没有办法。”
这对夫妻就这么将儿子抛给他们出国游玩去了。
汲言无奈,只能肩负起带孩子的宿命。
郗父郗母对于让汲言带孩子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唯独某个男人非常有意见。
因为昔寅星来了,汲言的关注重点就不在他身上了,他觉得这个特权只有他能有,所以采取了行动。
意识到即将失宠的男人决定从昔寅星身上下功夫,他坐下叫:“星星。”
在玩着魔方昔寅星抬起头,灵动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礼貌地叫:“舅舅。”
“你已经六岁了。”
“嗯。”一个小奶声回答。
“那你在家还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吗?”
“很少了。”他虽然奇怪,但还是乖乖回答了。
“对啊,所以你晚上就自己睡觉吧。”
稚嫩的小脸小眉头皱起,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纠结地思考良久才摇头。
rer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垮下:“你都已经六岁了,怎么还能跟你舅妈一起睡觉呢?”
“舅妈?”
“就是你小姨。”
昔寅星紧锁眉头纠正他:“是小姨!不是舅妈。”
rer严肃地板起脸反纠正:“以前是小姨,现在是舅妈!”
汲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听到rer的话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被推的rer回头,看到她瞪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问:“怎…怎么了?”
汲言抱臂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rer站起来,俯视的汲言变成了仰视,他较真地和她争辩:“我怎么就跟他乱说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汲言被他的气势微微震住,态度就缓和了些:“行,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他晚上和我睡的事你计较什么?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计较,你还真是能耐了啊。星星还是个孩子,性格内向又怕生,本来就不怎么适应得了环境,跟我睡他才能睡得安稳,瞧你那心眼,跟针眼那么小,德行,还来套路小孩。”
rer扬起声音强调:“他已经六岁了!六岁!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你怎么能跟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一起睡觉!”
汲言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低斥:“你给我注意点!家里人多!别让人听到了!星星也在这里,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听这些,你不担心影响到他以后的成长教育我还担心呢。”
被骂的男人只能闭上嘴收敛自己的言语行径。
两人的谈话不了了之地就此结束。
良久听到一个小奶声问:“小姨真的会变成舅妈吗?”
rer和汲言转头看到板着的一张正太脸却充满了求知欲。
男人想抢着回答,汲言眼疾手快拉住他。
rer“好心”提醒:“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明事理了,要重视成长教育可不能撒谎。”
汲言瞪一眼他,弯腰柔声说:“现在还不是。”
“那以后呢?”
“以后也未必会是。”
rer跳脚,急了:“你什么意思?!”
汲言理直气壮:“我有说错吗?有撒谎吗?我们现在只是恋爱阶段,这个世界上,瞬息万变,没准我们掰了分手了也不一定呢。”敢用她说的话来反驳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想跟她斗,嫩着呢!
rer感觉到男人的威严受到挑衅:“你反了你!居然敢想分手的事!”
“我是说如果的可能性,给我们各自留条后路他日好相见。”
“你!”
小奶音又插话:“舅舅和小姨是在吵架吗?”
汲言转换态度柔声细语:“不是,我们是在辩论问题。”
rer更气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秒钟无衔接的态度转换自然连他都要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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