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你又感冒了?”
“你别说得那么习以为常行吗?又不是我愿意的。”汲言因为生病而再次发挥她的别扭情绪。
梁曦睿毕竟在她这样的脾气下存活了多年:“不过这变了还挺好听,声音里多了丝透彻少了稳重。”
“好什么?你不知…阿嚏…道我难受呢?”打完喷嚏汲言吸了吸鼻涕。
“去看医生了吗?”
“看过了。”
“那还变声了?”
“你以为是吃顿饭的事呢?这感冒少说也得半个月才好。”
“好吧。那你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过两天就回去了。”
“买票了吗?赶上春运呢。”
“一个月之前章一就有先见之明地买了。”
“嗯。表姐,今年我们回去过年吗?”梁曦睿问得小心翼翼。
“你想回去吗?”汲言反问他。
梁曦睿发挥他的矛盾情绪:“我…不怎么想,但是又想。”
“在很多事情上面你这么犹豫不决,以后遇到只能你自己决定的时候,怎么办?”汲言抓住机会教育他。
梁曦睿挨着训耷拉着脸:“因为想念,所以想回去看看放松,但是回去又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也会发生不想发生的事,避开了却还是会因为某些契机而发生。”
那些长久累计的微不足道甚至是可以忽略掉的矛盾,总会在某一个时间段爆发,就像是花在不同时间开了,却总会在同一时间凋落,汲言知道,却总是避之不及,只能默默接受隐忍或热闹开心或愤怒或争吵不休的局面。
汲言决定推他一把,逼着他做决定:“这次你来选择,你再考虑考虑。”
挂了电话汲言看着手机思考着,章一打扫到她身旁问她:“发什么呆呢?”
“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rer?”
“你们这段时间关系不是缓和了吗?而且你这一个月三天两头都在和他聊着天,打个电话告诉他回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吧。”刚刚教训完梁曦睿犹豫不决的性格,结果她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汲言觉得章一的话中有些酸,不由得让她联想到以前和他聊天时她的某些做法。
汲言打电话给rer响了好几声他才接:“喂。”
“喂。”
“请问哪位?”其实看到号码归属地他的确是想到她的,可是听着声音不怎么像啊。
“是我,小小。”
“你声音怎么…”
汲言遭遇了同样的问题,耐着性子回答:“感冒了。”
结果rer和梁曦睿也说了同样的话:“你又感冒了?”
汲言忍着情绪把刚刚对梁曦睿说的话照搬给r感觉到她的异样,转移话题:“打给我有什么跟我说吗?”开玩笑,从她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毛病,以前还因为他觉得她老是生病了就冲照顾着她的他发脾气闹情绪而大吵一架,哪知病着的她不可理喻,不仅砸了他三辆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模型车,还把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哦,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工作结束了?”rer想起什么:“票买了吗?”
“买了买了。”
rer听到电话里有什么声音,问:“你在干嘛?”
汲言拿着鸡毛掸子扫着花瓶的灰尘回答:“打扫。”
rer躲着化妆师的手示意她停一会儿,训她:“你这生着病不好好休息瞎胡闹什么?”
“我干活出出汗啊。”来的时候因为章一算了会遇上春运所以提前买了票,也不确定是哪一天会结束工作,加上来的时候过于匆忙,只简单打扫了一次屋子,现在正好空出时间来仔细清扫。
rer哭笑不得:“你这说的什么歪理。”
汲言理直气壮地推卸:“医生也这么建议让我多动动身体才会好。”
“那平常让你出门你怎么不乐意?”
“那不是没生病吗?而且,明明也是你们让我少出门的。”她把本身不爱出门这一点给省掉全推到他们身上去。
“合着还是我们不让你出门所以你身体才这么差了?平常在家你还不是天天窝在房间里,哪动了?”
“我这不是想快点好嘛?”
“那你怎么不想想怎么少生病?”
汲言爆发:“我已经病了,我还能怎么样?你不想想我怎么病好,反倒诅咒我以后经常生病。”
rer被她的胡搅蛮缠给堵得语噎,软下声音:“我是希望你不要生病,你咋曲解我呢?”
汲言依旧闹情绪:“我这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数落我。”
rer哄她:“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对。”
感觉到汲言情绪稍微收了一点,rer快速地再转移话题,省得又吵:“要我去接你呢?”
汲言依旧带刺:“你接我?我疯了给自己找麻烦吗?”
之后又一番你来我往的唇舌之战,僵持不下之后两个人生气地把手机甩到一旁,也没挂电话,以至于后来汲言去缴费时看到费用清单之后心疼了半天,气不过还通过社交软件发了条信息骂rer。
rer把手机反过背面抱臂阴着脸闭上眼睛让化妆师补妆,而化妆师和助理看着刚刚rer丰富多彩的表情话语情绪觉得焕然一新,他什么时候在他们面前这么肆无忌惮过了?而他们对能把他招惹得快要跳脚的某位也是十分的好奇。
拍摄结束后rer还是觉得不妥,发消息给汲言:我舅舅去接你吗?
汲言大上午的窝在被窝里玩着手机,看到了回他:他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