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吹头发的时候摸着已经长到锁骨以下了,从头发间缝看到张嫂端着碗进来,汲言脱口问:“您刚刚上来过了?”
张嫂一贯慈祥地笑:“是啊,我想来叫您起来,可是您已经醒了在洗漱,我就下去煮碗姜汤。您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没来过就端着姜汤上来,万一还没醒岂不凉了?那要怎么喝?而且还掐着她的洗漱时间来的。
“您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在小事上面鬼机灵。”可也只在愿意亲近的人面前这样,在陌生人面前,就自我保护地装成什么也不懂,导致别人对她的印象都是愚钝不讨喜,他们为她着急,她反倒不急不躁乐得轻松。
汲言喝掉姜汤问:“郗叔郗姨在家吗?”
“不在。”
汲言站起来翻找衣柜:“张嫂,我的车钥匙周大哥放哪儿了?”
“您要出去吗?”
“嗯。”
“您还没病好。”
“我已经没事了,我跟人家约好了,顺便再去趟理发店。”
张嫂想起汲言昨天说的话:“那我去找给您。”
汲言换好衣服下楼简单吃了点东西出门去了往常的医院检查后顺着地图开到了最近的理发店附近停好车,等到上了楼汲言在距离五十米处看着这家装修豪华无比的理发店却踟蹰了,她仰头看了看店名,确定是这家没错,迈着犹豫不决的步伐走过去推开门。
店员热情地说:“欢迎光临!”
汲言闻着各种不适应的味道,礼貌地说:“你好!我想要剪头发。”
店员继续热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她走到洗发区,汲言心里嘀咕:早知道就不洗了。
洗头时人家一直不停地和汲言聊着天,快要洗完时不停地向汲言推荐某些活动啊产品啊护理啊,汲言都非常有内涵地拒绝了。
而当汲言裹着头发身上围着围布时看着面前站着6个理发师有些发懵,汲言内心哀怨:只是剪个头发,为什么搞得好像在选鸭子一样?
随手指了一个,理发师问:“美女想要剪什么样的发型?”
汲言对于理发店的这种轻浮已经司空见惯,毕竟去的次数还是很多的:“剪短就行了。”
话一出口,理发师动作停顿,呆看着汲言,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般,好歹他也是国际大型连锁店的专业发型师,刚刚被店员告知来了一位着装不凡的贵客时,他很有信心能拿下,最后的确是拿下了,可是,剪短???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真理,他操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开始剪,一边剪一边给汲言提建议:“你的头发发质这么好,要是染个颜色的话肯定很漂亮。”
汲言听着这赤裸裸的明示,礼貌地回答:“不了,我懒得打理头发,否则也不会剪短发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诱惑我了,对我没用。
结果人不死心:“现在很多人都剪短发啊,而且短发的造型多还好看。”
汲言依旧礼貌地回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显年轻。”
理发师知道这是危险的警告,再谈下去就会触及女性的雷区,所以及时刹住车。
历时一个半小时,汲言剪完头发,在店员带着挽留的目光下推开门,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连结款还要推销办卡!
回家后看到在客厅明显在等着她的郗氏夫妇,汲言走进:“郗叔郗姨,我回来了。”
郗父看着报纸一贯的严肃声:“嗯,工作辛苦了。”
汲言微微弯着身:“既是工作,那就是应该的。”
郗母瞪着郗父:“你干嘛,没听小小的声音吗?”她虽然知道汲言去工作了,但是也没有过多过问是什么工作去的哪儿,再次见到汲言时,她总是觉得汲言会在一些问题上有意无意地回避掉,与其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再生分,还不如随着她不过问,毕竟她长大了自己的事也能解决。
汲言走过去,侧着脸:“郗姨,我没事了,快好了。”她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她。
郗母心疼地抓着她:“都消瘦了。”走进,郗母才注意到:“剪头发了?”
“嗯。”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留长发,你就一直短发。”
“我这也不算短啊。”而且,除了小时候之外她还留过留过两年长发,因为没钱去剪。
郗父看完一段报道合上报纸站起来:“吃饭吧。”
吃完饭汲言陪着二老在客厅看电视,看氛围不错提出申请:“郗叔郗姨,我想明天回剧组里了。”
郗母反对:“病还没好呢,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去。”
汲言露出为难的表情:“郗姨,我这都外出考察实习一个月了,到规定时间回去了。”
郗母:“这助理工作又不是你想做的,何况还只是挂名的,破案了就不用回去了,直接说不干了。”
“大家都以为我是靠着曦睿的关系给哥做了助理的,要是不回去,工作人员就会八卦,外界得到风声就会肆意揣摩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严重的还会让他们的粉丝掀起一场骂战,这对他们形象信誉多不好。”
郗母虽然对他们那一行不太了解,但是偶尔看电视也会看到报道一些明星艺人之间的关系,本来没什么,愣是被媒体的揣摩报道和粉丝之间的矛盾激化弄得面目全非。
汲言看郗母犹豫,看向郗父。
郗远衷会意:“是啊,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干涉孩子们的事了。何况有老三在,小小也不会有事的。”
汲言加一把力:“我长时间不回去,不就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