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父妄想逃避:“都这把年纪了,提那些干什么。”
“正因为老了,才要提啊,要让你看看你自己年轻时,有多气盛。你有什么资格说老三的?你年轻那会儿比他可严重多了。”以前没机会控诉,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怎知郗父的怨念也不少,他较劲地回击:“那会儿你有几次哄我的?”
“我倒是想哄你啊,可你每天都在部队里搞训练出任务,你说我没哄你,你倒是有时间给我机会让我哄你了吗?”那时候不能常见面,每天就那几分钟的通话时间,根本没法哄啊。
“怎么?你还挺遗憾的?”
“谁遗憾了?我才不遗憾呢。”
“……”
“……”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就这么因为这件事而争论了起来。
等rer洗完澡出来,气已经消了大半,只不过胸中郁闷之气很重,看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也不说话。
汲言看到下半身只围了浴巾的男人眉头微蹙:“说了你多少次了,冬天了不要这么不讲究,容易着凉生病。”她嘴上抱怨归抱怨,却还是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套睡衣出来说:“赶紧换上吧。”
rer故意说:“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这次轮到汲言调戏他:“反正我都看过,你害什么羞。”
rer一把拉过她,将她禁锢在怀中,扬起痞气的笑容:“你在玩火,想自焚吗?”
汲言大胆地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唇,同她往常的亲吻方式一样,只是蜻蜓点水。
rer收紧手臂:“你再玩火,我可就不客气了。”
汲言贴着他裸露的胸膛也不觉得尴尬害羞只顾着得意俏皮地笑。
rer恶意地扯开浴巾,汲言见状想要转身,却被他一只手禁锢着腰动弹不得,她只好羞得捂住了脸。
穿上衣服的男人笑说:“还以为你真不害羞敢看呢,结果不过是只纸老虎。”
汲言虽然害羞,但却也搂着他的腰:“还生气呢?”她可没忘自己的任务是来哄人的。
rer捏她的脸:“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还跟舅舅独处。”
汲言推开他的手,撅起嘴说:“是他有话跟我说,我们又没做什么。”
rer不爽地提出抗议:“我这个正牌还在呢,你也不顾及顾及我的面子我的感受。”当时他生气得差点上楼偷听了,只不过最终忍住了。
汲言认错态度一如既往地积极:“我下次会注意的。”
rer哼一声松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汲言跟过去主动交代:“舅舅就问了我章一给我的信里写了什么。”
rer没听到,也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就信了:“章一给你的信,他有什么好好奇的。”
“舅舅就是关心关心我。”
“你以后跟舅舅说不劳他关心了,我还在呢。”
汲言无奈,只好哄:“好。”
“这么长时间,还说什么了?”他虽然没听到具体谈话内容,但在时间上他才不信只说了这一件事呢。
“说关于舅妈的事。”
rer神情微微一怔:“是当初那个…?”
汲言点点头:“嗯。我去美国之时已经让江湖把资料给他了,但是舅舅至今都没有去找过她。”
“她在哪儿?”当时在医院中听到了虽然惊讶但在那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好问,而且汲言的意思并不想多提他就更不敢问了,后来又一系列的事情他也给忽略了,现在提起了倒也是挺好奇的。
汲言也不瞒着他:“就在美国。我这次去美国也去看过她几次,她虽然没说,但我感受得到也看得出来,她在等舅舅去找她。”周其这个愣头青愣是迟迟没去,她只好出手推一把他了。
“你对别人的事可真上心,什么时候对男朋友多花点心思啊?”他的语气很酸,宁愿去陪前夫的前女友也不陪他!
汲言知道他故意闹性子,她有错在先,也就由着他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异国他乡生活,还是我们的舅妈,我不去看望看望你觉得合适吗?”
男人又开始别扭:“说起‘舅妈’,你曾经也当过我舅妈呢。”那段尴尬的时间,两人的身份在相处的过程中也甚是尴尬,尽量避免会提到有关的话。
汲言戳穿他:“你也没叫过我舅妈啊,你打心眼里就没承认过我是你舅妈,明面上更是不屑我的假舅妈身份。”
“你既然一直都懂我的心思,又何必一直刺激我。”想想那段日子,身份憋屈,却只能一直默默地难受着。
“你以为就你难受,我不难受是吧?”她的难受,一直都是隐忍的。
“你每天看起来轻松惬意得很,我可没看出你有半丝难受。”那段日子,他也没少在心里怨过她没心没肺。
“不表现出来就代表不难受了吗?”她的难受,无人可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难受。
“既然不情愿,你当初又何必那么做呢?”没将自己陷入那步田地,她不会受非议而他也不会难受。
“我不能自私地只顾自己的意愿,得以大局为重。”即使不情愿,但他们对她提了,没有其他情况她也只能答应,这就是她的宿命。
rer鼻孔又哼一声,他谈回正事:“我记得前段时间听你和江湖提过她的事,好像是说她还有个孩子是吧?”
汲言点点头:“嗯,舅舅的,我去周家的时候,特意翻了舅舅小时候的相册,那孩子跟舅舅小时候啊,简直是一模一样我都差点怀疑是不是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