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感觉灵敏:“难得听你这么尊敬一个人,应该不止是因为她独自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吧。”
汲言点头承认:“她当初离开,跟我有一些原因,我对她,觉得很抱歉。”纵使人生陷入变故的黑暗深渊中让她万念俱灰,但给她最后一击的,或许是她,这点她是不可推脱的。
rer也回想起那些事:“当初黎家遭遇了变故没落,整个b市,再无黎家,背着骂名,她性子又烈,在b市,她无法立足,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生活对她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初的黎家事件,和如今的曹琴一样轰动了全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受到牵连。国家领导人也是有意拿黎家来开刀,黎家倒了,依附黎家把黎家当靠山的那贪官奸商,也连同被抖搂出来。当时整个政商人心惶惶,想必那些生怕被牵连到的贪官们那段日子没一个过得安稳的。但因为那次的轰烈事件,现如今的政商界才得以干净了很多。
汲言低叹:“上一辈的恩怨,却总是要这一辈的人来承担背负,世道真是无情。”
“你不是说总有人要去承担吗?她是黎家的人,理所当然要承担。”这话当初在甘杍柒的事情上是汲言对他说的,想不到如今他会用来还给她。
“这或许就是晚辈的无奈,父辈祖辈争权夺利,官商勾结,受贿,她虽厌恶那样的行为,却无法动摇说服他们。即使她的行为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参与过,可她的背景已经染上了污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才是最令人觉得可悲之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负着那份沉重的责任。
“官场的定律是永恒不变的,不就是争权夺利官商勾结行贿受贿吗?清廉的人,又有几个呢?官场有两种人,一种庸庸碌碌,永远在一个岗位上没有被提拔的机会,还有一种就是那肮脏权钱色交易的圈子了。”这就是官场,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更是要注意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落人话柄被请去调查了。
“你倒是比我还看得开,倒是我难以释怀了。”这些话,过去肯定是她来说,她也说过大概想同意思的话,可如今,她自己倒是自相矛盾了。
“不过是因为跟亲近的人有关你又对她有愧所以才影响到了你。”
汲言轻松地笑着问:“你这算是为我开脱吗?”
rer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是。”
想到汲言觉得时机正合适便问:“郗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你喜欢孩子吗?”问完汲言竖起耳朵,眼底里有着微不可见的期待。
rer没有马上回答,经过慎重思考才回答:“喜欢。”
他的迟疑汲言并不确定真假:“真的?”
“真的。”
汲言刨根问底:“那为什么没有马上回答?”
“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受孕。”他虽然不懂医学,但基本的还是略懂的,一个女人怀孕需要怎么样他还是知道的,就单单说汲言一直在吃药即使怀了对胎儿也有很大的影响。
不可否认的,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和汲言爱情的结晶,看到汲言面对孩子的那股耐心劲,他觉得汲言一定能当好一个妈妈,可惜的是,挡在他们俩面前的阻碍太多了。
想到吃药这事,rer想起一个情况,问道:“我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你吃药啊?”从汲言从美国回来开始,他就没看到她有吃过药了。
“在美国,我做了个手术治疗,可以两年内不用服药,病毒也不会蔓延。”她本就是有意让他来发现,也好解释,他终于意识到了。
rer满脸惊喜:“真的?”旋即又敏感地觉得不对劲:“你身体里的可是还没有制出解药的病毒,制出的药也只是能够抑制病毒的蔓延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办到,你是不是又付出了其他的什么代价?”
汲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心中暗想他第六感的准确度,但嘴上却游刃有余地解释道:“你也别小看如今的医学发展好不好,他们制出的药物加上手术治疗,自然能达到某些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时代在发展进步医学自然也不会落后。”
rer半信半疑:“真的?”
汲言真挚地点头:“真的。”
rer还是担忧:“那你不吃药没关系吗?病毒真的不会发作?”
“几率低。”这点汲言如实回答了,万一到时候真的出状况了,她也很难再瞒住他,还不如什么都承认只瞒着那一点。
“那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性了?”
“很低很低。”
rer直接说:“继续吃药吧。”
汲言噘着嘴,眉眼里尽是委屈:“我不想吃药,很苦。”
rer耐心哄她:“小小,不要任性。”
“明明是你强迫我吃药,那医生都说不用吃了你还要我吃,你当我是药罐子吗?各种各样的药从小吃到大,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这番话,汲言七分真情,三分演技,目的自然只有一个。
rer立马上当哄道:“好好好!不吃不吃,你说不用吃那就不用吃。”
哄了一会儿末了他又补一句:“改天去找老褟让他给你检查检查。”
汲言本来靠在他怀中,听到这话直起身幽怨地瞪着他,难道她说的话这么没有信誉度吗?
rer解释:“你要明白,你是在美国做的手术治疗,我并不在,也没有亲眼看到,对我来说没有能够百分百相信的信任度。让老褟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我亲眼看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