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其一,其二是我真的不想再吃药了,吃了十几年了,我也很难受。”无论再怎么样,她都不能说出真相。
最终rer心软做出退步妥协:“好,现在可以不吃,但是如果情况不对劲你就必须马上吃,不能拖也不能逞强。”他虽然有些怀疑汲言话中的真实性,但知晓她平常也会这样,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汲言适宜地点头答应:“好。”她不能太过讨价还价,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rer拉开她:“把姜汤喝了好好睡一觉。”
“好。”
睡一觉再起来时已经是下午,汲言闻着香味下了楼。
rer眼尖地看到那抹倩影:“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汲言刚睡醒,脸有些肿,睡眼惺忪,没什么精神地回答:“还好,不用吃药。”虽然语气慵懒,但关于吃药一事,她记得清楚得很。
rer走到楼底处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以防她踩滑:“我看你没什么精神,你是不是不想吃药在哄骗我?”
汲言斜眼看他:“你刚睡醒会有精神吗?”
rer点点头:“会炸毛就是没问题的。”
“你这欠扁分析时的神情,跟谁学的?”莫名地还觉得有些熟悉。
“你啊。”
汲言懒得跟他贫,使唤道:“去给我拿围裙,我做菜去了。”
rer转身走进厨房,汲言跟着进去,他拿过围裙给她套上:“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掌厨就成。”
汲言穿上围裙对那几个忙碌的身影说道:“我来吧。”
郗母摆手:“不用你,你去休息。”
张嫂附和:“对啊,小小小姐你赶紧去休息吧。”
“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她拿过铲子,对着几个人吩咐:“给我打下手吧。”
“好。”
忙碌过程中,汲言吩咐道:“郗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叫老马风信子江湖过来一起吃年夜饭,还有去机场接曦睿。”
rer站在汲言身旁规规矩矩拿着汤勺一副打下手的小弟模样回答:“老马说他们顺便去机场把人给接回来。”
“那行,你拿张小凳子给我洗点配料吧。”
rer听话地放下汤勺:“好。”
郗母看到自个儿儿子每次都这么忙进忙出被使唤来使唤去的无奈又无语,想要生气又知道这是正常的也只能摇摇头叹叹气认了。
一顿丰盛的美味佳肴完成之时天色已经黑了。
汲言炒完菜闻着身上的油烟味很重就上楼洗了澡换身衣服,正要下楼时看到窗外飘着飞雪,一时间竟看得入迷了。
rer上楼找她时看到她愣在原地看着窗外很奇怪,出声打断她的沉思:“吃饭了。”
汲言听到声音回过神向外走:“哦,好。”
下楼时rer担心汲言会踩空揽住她:“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走路的声音都没听到。”若是换了她平常,以她的灵敏度,还没走近肯定就发现有反应了。
汲言低头看路:“在想很少看到除夕夜这天下雪。”
“也挺经常下的吧。”
“那可能是我不常见,或者我没注意吧。”
rer低叹一声:“小小,不要藏着心事,不要让我去猜测,你只要陷入沉思我就不自觉地开始害怕。”这样的安静,太过可怕了。
汲言眼神变得灰烬,她直白地承认:“你想的没错,我刚刚在想,虽然很冷,但这样的美景这样的景色,我还能看多久,我还能过多少次年吃多少顿年夜饭都是未知数。”
rer暗暗收紧手臂:“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事,你一定能够再看很久的雪景,一定能过很多次年,一定能吃很多顿年夜饭。”
汲言忽然停下脚步,低着头,看不到眼睛,片刻,她开口:“你既然愿意赌,就要服输。”
话已至此,rer再不肯面对事实还是要面对,这是不可逃避的,其实他并不是不肯面对现实,而是他不想让汲言难受。
他跟汲言认识的时间相处的时间真的太长太长了,他很清楚汲言即使真的已经接受现实但心里还是会难受,没有人会嫌命短,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放不下操心的人和事。她担心以后自己不在了他们因为她的关系以后会被报复,她担心自己无法再用自己的能力去庇护他们。
这个女人,早已被责任的枷锁压得无法卸下。
带着沉重的心情汲言走近餐厅坐下。
殳驹原不对劲便没有说什么。
其乐融融地吃完年夜饭后汲言带着那三人又进了郗父的书房。
郗母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时看到宽敞的客厅中只有自个儿儿子在看着春晚,她放下果盘坐下望着楼梯处:“这几个人,最近那么频繁地窝去书房,不知道又商议密谋什么事了。”声音中是满满的无奈和担忧。
rer何尝又不担忧,他想到一件事问:“妈,你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军人?时时刻刻都担惊受怕的。”汲言不是军人,却也是时刻都在冒险令他担忧,所以他想听听郗母的想法。
郗母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你外公是军人,我以前小的时候就常常见不到他,大了之后就开始为他担心,那个时候我就想,我绝对不要嫁给一个军人过担惊受怕的生活。后来,你外公的年纪以及行动力已经不如年轻时,就退了下来。你外公给你爸当过教官,那会儿我就认识他了,就是不太熟,但是他年轻气盛一身傲气有一股拼劲儿,又是你外公的得意门徒。你外公退下来后,他经常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