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看他神情琢磨不透,只能看眼色地回答:“那次他说是有工作过去的,可过了一段时间我意外得知他并不是因为有工作去的。我虽然在感情上确实迟钝,但不傻,大概地就猜到了,再细想过往的一些事,确认了他的确对我存在其他的感情,但是我跟你保证,他真的没对我做过什么。”她有些担心这个男人会认为褟禾想挖他的墙角而和褟禾伤了和气。
没到的是,rer却异常平静:“原来是这样,你既然一直都知道,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若不是他今天纠缠不休,想必,他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汲言知道褟禾对她有感情的事,他不知道该庆幸汲言伪装得太好还是他太过迟钝竟然没有察觉到。想想,的确是他大意了,聪明如她,就算再迟钝,怎么会没有看出褟禾喜欢自己的事,是他太惯性思维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是,他条件非常诱人,温柔体贴,彬彬有礼,儒雅得体,品行端正,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俘获。可我不同,他对我来说,是哥哥,是朋友,是知己,却不是爱人。”不可否认褟禾的魅力太大容易令人沦陷,rer是外表俘获人心的类型,而褟禾是令人动心的类型,可她的心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他知晓你的秘密,体谅你心疼你还支持你,从来不会给你添麻烦,选择替你隐瞒一切,永远都当那块令你安心信任的后盾,你就没有心动过?”绕是他是个男人,也认为褟禾为汲言的默默付出是无人可及的,如果他是个女人,也一定会为褟禾动心了。
“我感谢他,也很感动他为我做的一切,但我当时满身心都在查清当年的真相,无暇顾及其他。”即使知道自己是褟禾执着了多年的那个人,她也只是非常感动深感愧疚,但却从不曾动摇过。
“老褟知道你的决意坚定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如果他自私一点告诉了你,你会怎么做?”不知为何,无论汲言的答案是什么样的,都无法令他满意。
“没有如果,他没有那么做,我也没有那一段经历,你就别再试探我了。”说这么多,不过都是在试探她,可她并没有在敷衍他,而是实话实说。
“嗯,那睡觉吧。”rer低着头整理自己这边的被褥,看不出他的情绪。
汲言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问:“生气了?”
“没有。”
“可你一脸写着‘我生气了,快哄我’的表情啊。”
rer试图拉开汲言的手,可她却搂的紧不肯松手,他放任她,口中依旧在否认着:“我没有生气。”
汲言松开手躺下:“那睡觉吧。”
rer心情骤降,他黑着脸俯身:“你是不是仗着我宠着你就无所畏惧了?”
汲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是你说没有生气的。”声音里也尽是无辜之意。
“我说没有你就信了?”
“你不是强调了嘛。”
rer的手在被子中移动。
汲言瞳孔大睁,抓住那只手:“说好了歇一歇的。”
rer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那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刚刚也是你先勾引的我,总得负责任。”
“你…唔唔…”
汲言大力拍打着他,被打断的男人有些烦躁:“又怎么了?”
“就因为小禾哥和我亲近,你就生气了?”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就算要死,起码也要知道理由啊,这糊里糊涂的,她还想说不定可以补救呢。
“就是觉得郁闷,要发泄。你若是不想受折腾呢,就乖乖配合,否则我只会觉得你在欲拒还迎。”
汲言看着他那不可忤逆的神情吓得主动搂紧他,因为骨气固执吃过不少次亏,她不会再那么傻跟此时的男人不自量力地负隅顽抗了。
rer生气的原因不过就是嫉妒褟禾和汲言之间有着他无法介入的默契秘密,当然,还有就是褟禾的的确确也干了挖他墙角的事,虽然没成功,但他就是趁着和汲言两人之间的秘密亲近而对汲言展开了追求,只不过不太明显,迟钝的汲言肯定是没有感觉到的,但他可没汲言那么迟钝。
虽然褟禾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也是为自己的感情在努力,可他还是不免吃醋觉得不痛快了。
第二天,闹铃准时七点响,被吵到的汲言眉头紧蹙,烦躁地拉过被子捂住头。
rer起来关掉闹铃,笑了笑起床气严重躲在被子中的人,担心她捂着无法透气,便伸手掀开被子。
汲言烦躁地骂:“别动我!”
rer哄道:“不动不动,你这么捂着会不透气的。”
汲言会这么生气当然不只是起床气的原因,可她偏又无法计较。
伍信斐提着早餐摆到桌上对洗漱完的rer说:“小小呢?”
“还在睡,我去叫叫她。”
伍信斐退缩:“要不然还是别去了吧,那丫头从小起床气就重得很。”
rer往房间里走:“我去叫又不是你去,发脾气也是对我发。”
他走到床边,柔声叫:“小小,起来吃早餐了。”
熟睡中的汲言听到有人一直在叫“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疲惫地睁开眼,惺忪迷蒙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汲言烦躁地转身背对他。
rer宠溺地笑笑:“吃早餐了。”
汲言没好气地回:“不吃了。”
“我知道你累,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吃了早餐再睡。”
汲言忽然坐起来,大骂:“还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会这么累,是拜谁所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