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挪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还是有些担心,带着忐忑坐在世儿身旁一会儿发现他没有那么不适的排斥和紧张终于喜出望外心里不再堵得难受,他也开始不需要汲言的示意指点知道利用机会时不时地教世儿下棋。
世儿虽然没有作声,但都按着周其教的下了,对于关系的进步周其心中的高兴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
汲言看着气氛还算不错又想了个招,眼睛咕噜转了一圈棋下到一半她忽然叫了声:“哎呀!”
专心下棋的世儿抬头看到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的汲言问:“表嫂,怎么了?”
汲言对那个称呼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我肚子疼。”
“那你快去吧。”
汲言做苦恼状:“可这棋下到一半…”
“没关系,我等你。”
“等会儿我出来可能就忘了,集中力也会缺失不少,这样吧,让你爸爸替我下,他五子棋也下得很好。”
世儿看了一眼周其转回头没有马上回答。
周其紧张地握住膝盖。
良久,世儿微微点了点头。
汲言用眼神给周其示意便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周其接替汲言的棋,没过一会儿就输了:“我输了。”
世儿抬头直视坐在他对面的人稚嫩的小脸严肃地板起:“你在让我。”
周其否认:“没有啊。”
世儿较真了:“我虽然没有表嫂厉害,但不是笨蛋,你让我这么明显我要是都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大笨蛋了。”
周其狡辩:“我大意疏忽了。”
世儿小脸越来越严肃:“说谎!”
周其觉得他正经的小脸很有意思:“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让你?”
世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就回答了:“因为我是你儿子!”
“既然你知道,那作为你的爸爸,让一让你怎么了?”
世儿一本正经地说:“你让我,是非常不尊重对手的行为!”
“……”这套理论一听就知道是谁教的,把他儿子带的,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世儿主动说:“再来一局,你要是再让我,那以后我就不跟你下了。”
周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或许世儿只是因为情况而这么说话,但是对他来说,“以后”这两个字就像是承诺一个定心丸一般。
汲言算了算时间,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躲在厨房里盯着客厅某处的黎沐走到她身后说:“既然在意,就去看一看吧。”
黎沐吓一跳转身,并没有大叫:“你吓死我了,忽然地出现在我身后。”
“你刚刚不是看到我去上厕所了吗?那就知道我会出来啊,这算什么吓你,我走路又不是没有声音,是你太专注没有注意到。”
“说到这个我还想说你呢。”黎沐对着客厅那一幕颔首说:“又是你设计的吧?”
汲言不否认:“我正好上厕所啊,总得有人顶替我吧,正好可以借机让他们父子增进关系也能让我歇歇,两全其美,多好啊,你看看他们一大一小父子亲近的画面,多和谐啊。”能有这样的效果,她很满意。
黎沐重新开始忙活:“虽然我没有想象过这一幕,但毕竟他们是父子,有亲近的权利。”在私心上,她也希望他们能够亲近,自己的儿子一直都在期待着的,不过就是爸爸罢了,而这是她给不了的,不管她给多少的爱都无法替代那独一无二的父爱。
汲言倚靠在储物柜上抱臂说:“那你呢?不出去看看?就这么躲着避着?”
黎沐找借口:“我要做家务。”
汲言挑挑眉:“这柜子都要被你擦亮了。”
“又不是只有柜子需要做卫生。”
汲言玩味地看着她:“可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反复着擦柜子,还是擦的同一个地方。”
黎沐咬着唇不回答,对汲言的一针见血她无法反驳,她和汲言根本就不亲近,更不是朋友,汲言从小到大她也没见过多少次,如若不是因为推测到汲言的身份,她当时根本就不会注意汲言,在她眼中,汲言就只是一个孩子。
直到汲言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发现这个小女孩身上那股无形强大的气场有多令人畏惧,明明就不亲近也算不上朋友的人,那么细心照顾着他们母子,什么都替他们安排处理,她知道自己是沾了周其的面子,否则汲言一定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这些年坚强惯了凡事依靠自己的她,性子再刚烈也早就被独自在异乡孤苦的生活磨平了,所以她当时没有非常强硬地拒绝汲言的帮助。
看见汲言的那一刻,她内心中的触动难以言喻,就像看到亲人般,眼泪差点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如今看到了那个跟她在关系上纠缠不清的男人,她的心中只有人生百态的荒凉。
汲言收起调侃的神情正色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和舅舅难免会觉得生分,但你们曾是最亲密的关系,现在还有世儿在中间为你们扣着无法撇清关系的纽带。”
黎沐努努嘴:“我当初生下世儿,又不是因为要和他建立纽带。”
汲言对她的逃避直指:“可你能否认自己对舅舅的感情吗?你能说生下世儿只是因为他让你感受到了一个新生命的存在母亲的职责吗?”
黎沐不做声拿着抹布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揣紧。
汲言替她回答:“你不能的,那个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却对你这么小心,他在害怕你敢说你没有感受到?当初的事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