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啊,只是在心里偷偷有过的想法,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过分,可也不可否认当时他们有世儿的时机是不对的。他现在被团聚的喜悦冲昏了头,可我要担任那个保持理智的角色,我早就已经见过了黎沐姐。现在的舅舅就和我当时刚见他们是一样的,只沉浸在找到人的喜悦中,等到时间长了把想接他们回国的想法订上日程才发现那些问题。”说完这些汲言又叹息:“唉,我终究还是要去提醒舅舅的,就算他会不高兴我作为伙伴不能袖手旁观,也不可能让他独自去面对困难,当初我既然帮他保住了人,如今就要送佛送到西,否则可就太不负责任了。”又是一场难打的仗,不,应该说当初的那场仗从未结束过,只不过因为其他原因被中断耽搁了,而现在要继续了。
rer面露不悦之色:“你可真有精力操心别人的事啊,你这么倾尽全力帮他替他操心就不怕我会不高兴吗?”
汲言很无奈:“说什么呢你,那可是你舅舅,也是我一直相互扶持的伙伴。”
rer怒急攻心较劲地说:“还曾经是你丈夫。”
汲言不像往常和颜悦色地哄他,板起了脸蹙眉:“不是,你这么闹别扭有意思吗?明知道是假的现在却因为我想要为他分忧而拿这件事来说事。”
没想到的是rer也不让步:“这么生气,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你曾经对他动摇过心思了,只不过因为他心有所属所以才收回心思的。还说得那么好听因为是相互扶持的伙伴所以想为他分忧,相互扶持大多数是用来形容亲密的恋人夫妻的,替对方分忧也是要建立在亲密无间的关系上,你这么说就好像他才是和你最亲近的人似的。”
尽管汲言因为他的阴阳怪气很生气,却依旧保持冷静说:“如果在言语上你觉得我用词过分让你不舒服了那么我道歉,但你说的话也应该想一想自己过分了。”说完话,她离开他的怀抱穿上衣服起身下了床。
rer看她较劲闹情绪了心情更差了:“干嘛去?”问这话,他下意识地以为大晚上她要闹离家出走那一出。
汲言压下心中的怒气冷静地说:“我觉得我们继续说下去可能会因为这件事争论不休吵架谁也不肯退让了,所以我去洗个澡,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rer没有阻止她,看着她进了浴室,的确,他也感觉到再说下去,会吵起来,还是各不相让真正不可开交的吵架。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后他也慢慢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情绪过激了,说的那些话或许也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可他心底还是很介意,即使婚姻有名无实,但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过,而且自己也吃了多年舅舅的醋,让他完完全全不介意真的不可能。
汲言洗完澡出来,脸上的神情冷淡恢复如常,好似不曾发生过刚刚的不愉快般。
rer看着她拿了枕头走向沙发说:“你至于吗?闹了会儿别扭就要耍性子睡沙发。”
汲言在沙发上躺下盖上毯子冷淡地回答:“以我的性格如果我真的耍性子的话现在已经出去了,我睡沙发只是因为我们各自心中还有气需要时间冷静,一起睡,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又挑起了情绪继续吵。”
rer听到她那么冷淡的语气心中压下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同样不退让语气冷硬:“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就各睡各的吧。”
两人都没想到,一两个小时前亲密地在温存着可现在却闹得这么严重。
汲言面对着沙发里侧背对着他,想着刚刚两人吵架的原因,忽然地有些懊恼跟他说得太多了,可因为她把他视为最亲近的那个人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些的。
她也知道他一直对他和周其结婚的事心存芥蒂,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在他面前提及,反正她的那段婚姻也是假的她更加不会在意。可会想要帮周其只是因为周其和她并肩而行多年,两人的关系从长辈与晚辈之间也变成了同生共死的战友,她对周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情。当初周其和黎沐之间,她确实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周其是他的舅舅,她想要帮忙也有这个原因。可他就因为介怀那段虚假的婚姻昏了头而将两件事混为一谈,她解释他也认为是借口,就算她脾气再好再愿意忍让也会不高兴,更何况她本身脾气就不算不上多好好,两人为此都不愿退让一步所以她宁愿他们各自生闷气,起码不吵架,要是吵起来她过于恼怒情绪上来了向来嘴巴毒的她肯定会口不择言地伤人,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rer同样背对着汲言,其他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可是汲言这么不顾及他的情绪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忧愁考虑就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何况那人还是他的舅舅,曾经也是她的丈夫,就算知道他们之间是假的他也不免想过那些年将所有的委屈都憋在肚子里的汲言依靠的人是自己的舅舅,给她支柱和温暖的也是自己的舅舅,谁又曾想过在过去没怎么有交集的长辈与晚辈会变成如今的关系,他们之间因为朝夕相处建立了牢固的友谊,这些让他觉得心里很是憋屈。
各自冷静中的两人都没有入睡,明明已经很疲惫,却就因为刚刚的不愉快心理憋着气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rer听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他半坐起来咬了咬牙,真够没心没肺的,居然还能睡得着。
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下床走到沙发,弯腰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