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你逃避现实不肯面对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做的?不是很好地顾虑着你的感受了吗?”居然说得那么过分,虽然都是事实,可是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你们骂我的难道少了?把自己说得那么善解人意,好像跟真的似的。”汲言指了指身旁的男人:“你就仗着他并不了解实际情况故意说给他听的是吧?想让他觉得是我过分没有人情味吗?我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儿呢,当我不存在吗?何况咱俩的情况能一样吗?我的可比你的要严重多了,可我最终不也面对了吗?你现在还想着逃避呢。瞧瞧瞧瞧,你还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以前被你骂的时候露出委屈的模样也没见你可怜心软过,所以我也不会心软的。”顿了顿,她想到一件事,又继续说:“对了,为了说服我让我替你救黎沐姐的时候也拿那件事说了,你的恶行应该还记得吧。”她的怨念,可不少呢。
周其感觉汲言好像还掺杂了其他情绪:“我瞧你这架势,怎么像是记仇报复来的呢?好像等着这一天很久了似的。”
“是良言为你好,也是报复,你当初骂我的时候也没口下留情啊,要我挑几段比较印象深刻的复述给你听吗?”汲言一点也不觉得心虚,非常坦荡地承认,她又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当然要反击报仇了,当初的确是她的问题,所以每次被训斥时都被堵得哑口无言,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了。
反倒是周其心虚了:“我有你说的那么过分吗?”
汲言眼神像刀子一般:“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骂自己的时候可不比她留情面,一点都不顾及她是个女人年纪小还是晚辈,完全都不顾及她可能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当她是金刚钻似的狠狠地抨击,居然不觉得自己过分,真是过分!
rer很好奇:“舅舅,你真骂她了?”
周其心虚地解释:“那什么,她个性执拗又别扭,你也知道的,脾气犟起来谁也劝不住,我不骂几句她真的是要翻天了。”他是个军人,脾气上来了也是克制不住难免话说得重了些,但也是因为任性胡闹的汲言真的惹他气得不轻。
汲言挑眉:“几句?”
rer决定问当事人:“很多吗?”
“记不清了,反正连珠炮弹般的,军人嗓门又大基本都是用吼的,骂起我来没完没了的。”汲言也没真的要计较省略掉了具体细节只说个大概。
rer看向周其,幽幽地说:“舅舅,你就不能对我媳妇客气点啊?”又不是他的兵,居然这么狠。
“那时候,谁知道她会是你媳妇啊。”他对汲言灰暗的未来全然没有过幻想,还一直以为汲言不会有谈恋爱结婚的事发生呢。
rer为媳妇抱不平:“那她也是你的晚辈啊,你就不能看在汲老太爷的面子上对她温和点吗?”
“我对她已经很温和迁就了,你去军区里看看,有谁能享受到她的待遇的,她老是任性我身为长辈不好好管教对得起汲老太爷吗?”他没有汲言能言善辩,但是也不算很差,这还是能轻松应付的。
周其终于说到汲言的一个实质性的问题,rer转移盯着的目标:“你跑军区里胡闹了?”
汲言心虚尴尬地解释:“那他把我禁在部队里,还要我循规蹈矩的,我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就会偶尔地任性胡闹了。”她从小就过得轻松自在,不怎么去学校,对于规矩什么的很不习惯,要她守规矩真的太难了。
rer柔声教育她:“那是因为担心你没办法,舅舅也不想禁你的足,可他要保证你的安全,而且不能出一丝的纰漏,只能将你禁在军区部队中亲眼看着你才会安心。你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有多重要,应该理解舅舅才是。”
汲言听着他“善解人意识大体”的教育点点头。
周其虽然古板,但不傻,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外甥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护着自个儿的媳妇。他郁闷,这一眨眼的功夫,长大了不说还成了老婆奴。
心气不太顺的他问道:“你回国有什么事啊?”按理说汲言现在应该很悠闲没有任何事才对。
汲言淡淡回答:“一点私事。”
“你在我这里不能有隐瞒,更不会有私事。”他对汲言的所有,都一定要掌控了解得十分详细。
“我作家的那个身份,该处理了。”这还真就是她唯一周其不太了解的私事了,周其只知道她有这一身份,一开始非常担心会暴露她强烈地要求她终止写作,后来她保证如果泄露出身份信息或者照片就会终止他才不再反对干涉的,当然,也因为就算有泄露的可能性她也有阻止的能力。
周其眼波流转:“是该处理了。”再不处理拖下去就有些麻烦了。
“你应该能够彻底安心了吧?”
“那当然了,多危险啊。”
汲言心中飘过一丝复杂酸涩的思绪:“其实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存在危险的隐患,你干脆啊把我扔到通讯交通都不便的深山老林里算了,与世隔绝就不会有危险了。”
周其听出汲言语气中的怨气,软下声:“我知道你怨,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从你当年存活下来开始,就不是你自己的也不是自由的了,你攸关着国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即使知道她怨,即使想给她自由,可她不能有,他也不能给。
“可写作只是我的娱乐,一开始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挣钱才会写的,既然一开始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