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害怕,相信你是一回事,可我在感情里也跟其他女人一样很敏感脆弱,你身边的诱惑又太多,我会有危机感很正常。”她的确觉得害怕,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他在心里的分量重得让她不免有些不自信的感觉。
“是啊,在那样的诱惑包围中,我居然不变初衷地等了一个女人那么多年,先是等到她成年,又等到她跟别人恋爱,再等到她跟别人结婚,最终等到她离婚,然后接纳我,我多傻啊,应该享受身边的美女如云才是,苦等一个人那么多年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天仙。”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话,却是rer用的巧妙方式的保证。
汲言听他说完点头说:“是啊,我也觉得你傻。”
“所以通过这些你还会害怕?”
汲言还是点头:“怕。”一码归一码,她相信他的同时也会保留一份疑心。
“说说你的理由。”这样都说服不了她让她安心,他也挺好奇她究竟怎么想的。
汲言认真回答:“自古以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我们,不也是从冲动任性变成了成熟稳重吗?很多人也从情深意切变成了相看两厌,我更怕的是你会不够谨慎不是出于本意却犯错闯祸对不起了我,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讨论过,你也知道,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更不可能会原谅你,所以你一定要多几个心眼也不要被身边的人影响了。”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之处,能让人遗忘过去,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她喜欢时间的同时却也害怕时间。
“身边的人?你指谁啊?”其他的他都理解,这一点实在让他不得不疑惑。
汲言毫不避讳地回答:“你猜不到吗?”
rer立马想到:“你是指我那几个演艺圈的朋友?”
“不然呢?”
“他们出轨是他们的事,跟我又没关系。”
“可是他们就是出轨了啊,那就证明他们品行不端,你跟他们来往,我肯定会担心你会受影响啊。”在原则上她向来固执,对于那些不够忠贞的人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
rer解释:“不是,我跟他们呢,交情虽然不深,但是不可能见了面不打招呼不寒暄联系我也不可能不回复,所以他们也影响不了我,再说了,那是他们的私生活,跟我和他们来往无关啊。”
汲言坚持:“私生活足以证明一个人的品行问题,咱们可是在军人的教育影响下长大的,长辈们可是对风纪问题抓得很紧的。你看看那个赵老首长他孙子私生活一塌糊涂还要借着父辈祖辈的名声胡闹,结果被老爷子给打得骨折了。还有那个朱团长,都快要六十了,居然出轨初恋情人了,还要抛弃糟糠之妻,啧啧,好了吧,职位什么的都被撤了军籍也被开了,离了婚什么都被判给妻子那初恋情人看他一无所有也跑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长辈们都鄙夷不屑他们的品行不端不怎么愿意跟他们来往,长辈们更是明令禁止我们和他们有过多的交涉,还以那些事教育我们不准学他们,这些你可别忘了。”风纪教育对他们来说真的太过重要了,从小到大都被重点关注,所以她才会对他那几个朋友的品行不屑。
“所以我没有和那几个朋友有过多的来往啊,还是你觉得不够我要彻底跟他们断绝来往才行?这样长辈们才不会有意见。”圈里的人其实也对那样的行为很不齿,只不过不会有人提更不会有人甩脸子拒绝与他们来往交谈,因为职业的原因大家都带着虚假的面具不想给群众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对你不可能啊,演艺圈本来就是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这个圈子跟那个圈子不同,你需要基本的交际,我觉得长辈们应该也是知道你有分寸所以才没有干涉的,我要求的只是你不被他们所影响就行。”她还是理解他的,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有意见但也从来没跟他说过,今天也只是想到了忍不住才说出来的。
“嗯,我夫人就是善解人意。”
“少拍马屁。”
又继续逛了一会儿后汲言接到黎沐的电话,挂了后rer问她:“怎么样?她不会不过来了吧?”
“快到了。”
rer觉得有些遗憾:“真可惜,一家三口团聚了第一次一起外出居然缺席了。”
“没办法啊,她有工作,我听到她接电话了,很小声地和电话里的人说明情况请求对方愣是没答应,而且那么迟才过来,应该是很棘手的工作吧。虽然挺遗憾的,不过待会儿吃了饭可以一起去看一看夜景再随便逛一逛,而且因为她不在,所以那对父子的进展才能那么快,反正都已经团聚了,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一起外出游玩逛街。”有意外也有收获,有遗憾也有无憾。
rer一听到汲言说时间就有些敏感,又想到刚刚她说的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忽略他,或许寿命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了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又平静地像是在普通谈话说了出来,可对他来说,真的太过残忍了,更残忍的是这个事实由不得他不接受,就像一开始汲言说的,愿赌就要服输。
汲言走上前去跟那对父子说黎沐到了的事。
父子俩神同步地看向她,脸上露出一致的高兴神情。
世儿很高兴地问:“那妈妈会一起过来跟我们逛吗?”
汲言微微摇头:“到吃饭的时间了哦,你妈妈工作了一天很累了,我刚刚已经让他们订了餐厅,现在我们去车站接你妈妈然后一起去吃饭吧。”
世儿小脸上尽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