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痛苦地再次埋首在汲言的肩窝中:“别再说了,好不好?你再这么冷漠残忍下去,我真的会受不了崩溃的。”在她的身上,他从来就没有那么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和她断绝联系时就已经受创到患了心理疾病的程度,更何况是她的死亡,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这样几近乞求在崩溃边缘的语气终是让汲言心软了,她没有再说话刺激他,只是微微收紧了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因为这番谈话都受到不小的影响就这么相互依偎着。
……
第二天吃早餐时梁曦睿非常有眼力地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两位长辈看起来神情也相当沉重,气氛过于严肃尴尬,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
吃过早餐所有人都各做各的事,郗父上楼进了书房,郗母和rer则坐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梁曦睿打了电话在准备出门,汲言也上了楼,不过不是窝在房间里,而是换了一身外出的便服。
梁曦睿看到她下楼背着包问:“表姐,你有事要出去吗?”
汲言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淡淡回答:“嗯,你正好也要外出吧,捎我一程吧。”
梁曦睿有些意外:“你不自己开车吗?”通常汲言有事外出都会自己开车,她不开车的情况让他奇怪和不解。
汲言依旧淡淡地回答:“嗯,我不太想开车,正好车也该拿去保养了。”她看向昨晚闹了不愉快的男人:“你待会儿开去4s店吧,时间预约过了。”
男人应道:“好。”
“曦睿,走吧。”
梁曦睿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好。”
他跟在汲言身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他觉得很奇怪,因为只要有空,rer是绝对不会让汲言一个人外出的,就算有人跟着汲言,他也要亲自跟着才安心,所以他更坚定了他们之间昨晚的不愉快相当严重。
他们走后郗母立马问:“你俩又怎么了?”
“没什么。”
郗母已经过了八卦的年纪只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比她年长六岁,还是个男人,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你是男方,成熟一点多让着她,又吃不了什么亏,别太计较了。”
rer虽然冤枉,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跟长辈喊冤,更不可能斤斤计较,只能默默地应:“好,我会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
郗母唠叨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别老让我这当妈的操心了,让我消停消停过安静日子吧。”
rer辩解:“妈,这咱就得论论了啊,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可不是我啊,小小才是吧,她成天不知道干什么神神秘秘又危险的事才最让人担心,问她她嘴巴严实得很绝对不会说,行事毫无破绽根本让人猜不到她要干嘛,对我们都瞒着,她可没少让你们担心吧,我除了我的个人感情问题外,其他事我可从来没怎么让你们操心过吧,跟她相比可我让你们省心多了吧。”
“你这是嫌我们爱瞎操心吗?是,你们每个孩子从小都比较有主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对你们执行着放养模式,但担心我们总是有的,毕竟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他们可是跟其他父母一样对孩子尽职尽责的,否则孩子就有可能学坏一不小心就误入歧途了。
rer借机说道:“妈,那可不叫做放养模式啊,家规严明得可跟军规差不多啊,我们只不过是有自尊心被责罚的次数多了不想被责罚才严格要求自己的,在这么严格的家教下长大我们想不自律有主见都难。”
他们生于军人家庭,家规的标准自然跟军规有相像之处,而且也不止郗家家规如此,伍家嵇家顾家其他家庭都是如此,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是非常自律的乖孩子,都有过反叛心理和叛逆的青春期。一开始反叛是还不够懂事但硬不硬他们都没有好下场所以都会屈服认错,叛逆的青春期之时他们已经懂事,不再像年幼时那么调皮捣蛋,虽然冲动但是过后会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的问题,父母也只要不犯大错根本就不管,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因为幼时根深蒂固的家教使得他们都能解决自己的困惑。
可郗母是什么人啊,也是过来人老狐狸了,能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吗?她露出慈祥的笑容说:“嫌家里规矩太严格啊?”
rer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立马转口:“我是说就是因为家里规矩严格才教出了如此优秀的我!这是爸妈教子有方!在演艺圈大家也非常称赞我良好的教养,这都是爸妈苦心栽培的成果!”郗家家训之最——绝对不可以惹家里的女人不高兴!否则决定没有好果子吃!
郗母对于儿子的阿谀奉承不屑地哼了哼,手中端着茶杯的动作顿住,她感叹:“小小的确是令人操心,她以前小的时候只是在身体上比别人差一些需要多费心些,可如今长大了却更是令人操心,想到她有可能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当中,怎么能不令人操心呢?”
rer迎合:“是的。”
谁知郗母又转口:“可她也是最不令人操心的那一个。”
rer没来得及反应,微微惊愕:“啊?”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吧。
郗母握着茶杯继续感叹着:“她的优秀出众是有目共睹的,无论做什么事,她都能够稳稳当当地做得很好,交给她让她去办的事也相当踏实令人安心,家里的一些问题还有朋友的事有了难处只要找她她就一定会搞定,也不让问题飘进家里传入我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