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周其rer就摆出不悦的脸色:“我才不想管他的事呢。”要不是因为周其,他们俩昨晚也不用遭受长辈们的责骂被迁怒一番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他的事跟自己老爹闹矛盾。
“对啊,你对我管他的事就很有意见不乐意了,还巴不得我不管呢,所以应该是我的事。说说吧,因为什么?”这都不用分析就能够排除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自己。
rer看着锅里在滚动的汤,细说道:“我觉得对你不公平,你作家的身份要处理掉,那可是你在文学界创造出来的成果,你可是近几年最受欢迎的作家,是一个引领时代的象征,还发表作品的时候你一直占据着排行榜第一,现在就算两三年没有新作了也没掉出前十。现在却要你处理掉那个身份,你表面上服从安排没有露出不舍,可我看到你没事的时候盯着电脑发呆了,对着你的百科资料,虽然没有任何的真实信息,可你的每一部作品上面都详细记录了,你明明那么不舍,却要装作完全不在意。其实我觉得只要继续隐蔽地保护好你的真实身份,是可以留下的,不一定非要处理掉啊。我不忍心看着你明明不舍却要忍痛割舍就跟爸理论了一番,可爸说你的所有事情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上去考虑,要以大局为重,我觉得这跟用国家安危来道德绑架你没有区别,可无论我怎么替你抱不平争辩都没用,他们就是连这一点点都不肯留给你。”
汲言听完,没有发表任何言论,问他:“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处理掉作家的身份?”
“我知道,是为了杜绝后患,现在虽然你的真实信息没被曝光,可谁也不能保证继续下去会没有被曝光的那一天,所以能抽身的时候就尽快抽身。你是不能成为公众人物的,只能隐秘地埋藏起来。”明明不是罪人更不是犯人,却过得跟通缉犯似的,还为了国家在付出着,正是因为道理都懂所以他对汲言得到那样的对待心里才难受得紧。
汲言内心平静:“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计较?”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平静,是因为现在他所有的挣扎感受她都已经经历过了,知道无果,麻木了。
rer情绪也很平静:“你是我的爱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心中的酸楚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为什么计较?”关于早上的事他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在思考了,虽然他知道父亲说的做的都有道理,可对他来说,那些正确的顾大局却要牺牲另一个人的道理无法说服他,他是自私的,他只要汲言好。
汲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你看到了我的不舍,那也应该知道我的无奈吧。你看看我,明明那么不舍,却不说出来硬憋在心里暗自神伤,然后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狠心和绿水撇的一干二净做告别。我刚刚来的路上也跟你说过了,我曾经并不是理智到彻底抛弃自我的人,我也曾任性过,可我任性的后果却是别人替我买单,所以我不敢再任性,就算再难受也只能难受,然后心如止水地服从命令安排,就算我固执地不肯,也会被强烈地逼迫,还不就范就对我用强硬的手段。我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能力有限,斗不过一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是个识时务者,在没有给我命令的情况下,我已经在做处理掉作家身份的安排准备了,因为不想听他们的唠叨烦我。”
rer重复着她的话:“处理掉作家身份的安排准备……那这几年一直没有新作不是因为你没时间,而是你的计划?”
汲言承认:“的确是我的计划,但也是没时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两三年来我已经渐渐淡出写作了,很多人应该都渐渐淡忘我了,现在是我彻底退出的最佳时机。”
rer想到:“那你写的我们之间的那部作品呢?”
“我没有公开的打算。”从一开始,她就只是想要记下来那些点点滴滴所以才写的,根本没打算要公开成为她的作品。
“小小,你对作家⑦的感情是什么?”他知道汲言不舍,可并不知道汲言具体的感受,虽然无法挽回,但他可以做一个聆听者,因为他知道汲言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汲言想了想回答:“说句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是为了赚点稿费,那会儿缺钱,正好我也能写,慢慢地我就开始成名了,然后就写得越来越多了,人气越来越高,书迷们也开始提很多的要求,绿水更是总是先暂后奏对他们夸下海口说我下一部作品是什么类型,我没办法,只能去圆书迷的心愿和绿水吹的牛,其实到如今的位置,与其说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我更像是被他们给推上来的。回过头去翻看我的作品,我才有真实的感受,因为那每一部作品,我都花了自己的心血去创作,不是敷衍了事随便写了混过去的。它们是我创造出来的,像我的孩子一般,所以我的每一部作品改编成影视剧的时候我一定要当总编剧,因为不想让他们为了收视什么的有违我的初衷改得乱七八糟侮辱我的作品,该坚持不允许改动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允许做改动的,这种感觉啊,就像是不想给自己的孩子找后妈一样。”她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对作家这一身份的感情,可毕竟这个身份也陪了她超过十年的时间,那么多年埋下的感情,说不深那绝对是假的,她现在很清楚的是自己对这个已经处理掉失去的身份相当不舍,心里觉得空落落得很,真是应了那句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贵。
rer听完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