褟禾这才睁开眼,眼神里尽是失落之色,他看着刺眼的吊灯,幽幽地说:“你怎么发现的?”
“这么一反常态,想不发现都难,今天要不是我在看着你,还不知道你会闹什么幺蛾子出来,人都要结婚了,你却仗着恭喜他们喝那么多,砸什么场子啊。”
蔺沏檀是除了rer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褟禾喜欢汲言的人了,他也是在一次偶然间知道的,惊讶于褟禾倾心的人居然是汲言的同时,他又觉得很苦恼,因为担心会上演那什么俩兄弟争一个女人的戏码,但那基本上不可能,可他更为褟禾觉得难受,因为连三角恋的几率都不会有褟禾就出局了。他知道褟禾喜欢汲言后才渐渐想通了褟禾有多喜欢汲言,那些所有人都想不通不明白褟禾奇怪固执的做法行为都解释得通了,可他再深情也换不来汲言的心,所以他为他难受,可两个都是他兄弟,他不能为了一方去伤害另一方,也不能去打破平静地一潭池水让汲言为难,只能守好秘密。
褟禾拍拍自己的胸膛,痛苦地说:“老蔺,我这里太难受了,不做点什么我觉得就快要爆炸了。”
“这世界上女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她。”褟禾难受极了,有因为酒精在掌控着大脑,但更多的是心里的痛。
“所以她只能属于一个人,不能属于两个人,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蔺沏檀这么说不是因为汲言不好,而是觉得老天爷太过造化弄人。
“因为她好,所以我喜欢她。”褟禾喜欢汲言的理由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那令他惊鸿一瞥顽劣的坏心眼捉弄人时的神情,又或许是那令人心疼的孤单,又或许是她第一次见他时很小心看眼色地给了他一颗糖,再或许是她身体不好总是生病麻烦到他,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清楚的是他喜欢汲言的事实。
蔺沏檀接不上话,只能说:“他们明天就结婚了,不属于你的人,忘了吧。”他知道汲言的好和优秀,否则也不会令他的两个发小哥们儿倾心了,可他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汲言,她也不可能属于两个人。
褟禾更痛苦了:“你没有过一个喜欢到无法忘记的人,所以才能这么轻易说出来。”他想过忘记汲言,可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越是想要忘记他记得越深,那一颦一笑深深地刻在他脑海中,令他难以忘却。
蔺沏檀反驳不了,因为褟禾说的没错,他有过喜欢的人,但没有至深到无法忘记的程度,记忆中喜欢过的人他虽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但那个感觉他确实已经不记得了,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清楚,忘记一个人需要的是时间。
眼瞧着平日里那么斯文儒雅的男人这么不堪的一面,蔺沏檀只觉得手足无措,只好又去拿了两瓶酒来陪他一醉解千愁。
凌晨四点半。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了两声汲言便猛地起身关掉,她头脑清醒记得要干什么。
还很困的rer伸手揽过人:“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儿。”
汲言推开他的手:“赶紧地,起来了。”
说完话也不管他,让他赖一会儿床就起身进了浴室,出来时脸上敷着妆前面膜去叫他:“起来了。”
rer被吵到,先是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慢慢睁开眼,看到贴着面膜的女人吓到了,叫了一声:“啊!”这一叫,彻底醒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又贴上了?够能折腾的。”
“快点起来,差不多五点了。”
rer听话地起来去洗漱,待他洗漱完出来,已经看到在梳妆台前化妆的女人,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得出来化得很仔细也很精致,她这么认真的态度表示她很重视。
汲言虽然不是平时都只是化淡妆或者不化,但可能是因为智商高加上又是女人的缘故,她的化妆技术还不错,现在还省了rer的化妆师造型师总是需要来家里给他化妆搭配造型的工作。
rer其实自己也会,在韩国那会儿在公司的要求学习下,慢慢地他看多了也就会了,而且男人的妆容没有女人的那么复杂,看到汲言没空搭理他自己动手化了起来。
汲言化好妆弄好头发开始对他挑毛病,拿过化妆刷说:“不是这么化的。”
rer规矩地坐正微微仰头让汲言给他化。
汲言一边化一边说:“你好歹也是一个明星,怎么化妆技术那么差啊?”
rer辩解:“我是个男人,又没有专门学过,就大概会而已。”哪个男人没事就研究化妆啊。
汲言没再说他,而是认真地给他化妆,因为男性妆容简单,她的确是很快就给他化好了,然后再给他弄头发。
两人的妆容和头发都弄完后各自拿起早就准备好挂在衣挂上的衣服,是一套无论从款式还是眼色都非常简单单一的衣服——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
虽然简单,可早在之前,rer就特意请设计师定做了,也是前几天刚拿到的。
形象整理完之后,打开抽屉拿上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身份证,两人就出了门。
天已经微亮,但是因为早,人少,车也少,所以他们的车速很快,
驾驶座上的男人问:“要吃早餐吗?”
汲言打开镜子在看自己的妆容回答:“不吃,待会儿妆会花,等我们领完证再吃。”
“你紧张吗?”
“紧张。”
“我也紧张。”
怀揣着紧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