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心疼地看着她,他从来没想过,她会遇上这样的事,而且,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他的态度告诉她他不想听,他当初的确在电话里感觉到她有话要说,可他从来没给她说的机会,一直都在因为否定对她的感情而逃避她,现在想想,如果她当初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又有什么颜面再见她?他心里明明清楚得很,对她来说,他是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可他拒绝了她的所有,那个时候他的行为,跟混蛋又有什么区别?
rer抱住汲言:“没事了,都过去了。”
汲言好像终于诉说了自己的委屈般止不住的话:“后来警方也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让他们了解情况了,可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觉得肯定是我在青春期叛逆的年纪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才招惹上这样的人,我很委屈想要得到安慰,可得到的却是不理解的责怪。虽然那个人被抓住了,可我心理上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这件事当时在j市很轰动同学的疏远和窃窃私语更让我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所以,我选择了辍学,也是我无能,我看到本来和我关系不好的同学对着我指指点点和非议,甚至有不认识的同学跑到我面前询问我,或许他们好奇事情的过程,可对我来说这件事不是可以成为拉进同学关系的趣事,这不是能拿来炫耀的。尽管学校做了公关,可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我最终还是没能顶住那些心理上的压力。在我把自己关在家的三个月之后,精神上备受煎熬,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离开那里调整自己的状态,去找了曦睿,更加地疏远了那里,曦睿的爸爸让我去学校,可我因为这件事排斥学校,不愿去,曦睿的爸爸不想让我整天闷着憋着担心我出毛病,给我报了个电脑补习班,时间上也很合理,我就去了,后来因为曦睿的爸爸去世我不得不为了曦睿快速学习。但也没想到后续的发展会更加严重,我以为我是因为学习了电脑所以一天一天地熬夜打乱了作息时间,后来才发现是害怕晚上睡觉,一旦睡着之后就容易梦到那些事,以至于那段时间我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抑郁了。之后去看了心理医生慢慢地去调整,章一哥很辛苦,一直陪着我,守了我整整半年,我才能在晚上不需要有人守着睡着,后来只要梦到那件事我都会受到不小的惊吓,也是需要有人守着才睡得安稳踏实。这两年在慢慢淡化记忆没有再梦到了,可前几天收到他刑满期出狱的消息我还是觉得恐慌了,昨晚上梦到了一些片段,就吓醒了。”她封闭自己的那三个月里,家里对她也是不管不顾的,她当时心灰意冷,就那么一天一天地熬过去,可越熬心里越难过,就好像濒临死亡般,她想着反正也这样了,就和父母报备说出去工作,父母什么也没说,当天她就搬着行李去往火车站了,从她离开到下火车时,手机就安静地没有一条信息一通电话是来自家里的。从辍学开始,她抱着手机等了一星期,依然没有等来她希望的那个人的联系,所以她才会这么颓废这么心灰意冷,她多想那个人可以飞奔到她身边,她当时想只要他联系她,即使他因为工作不能回来,那她义无反顾去找他,可是都没有,他那段时间的态度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煎熬,她终于失望了,那一刻她才明白,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存在,往往我们觉得是我们在时间的流逝中去做选择,可选择却是时间给出的。她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那是她和过去的终点线,以后她要开始和过去截然相反的道路和人生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惨,每个人的遭遇都不同,能避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再贪心,成长的道路就会更加脆弱和磕磕绊绊。
rer满怀歉意,他不自觉的收紧手:“小小,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早一点去听你想要说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对不起,对不起……”汲言本来就排斥人群,遇上这样的事,她心里有多恐惧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最该了解的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连成为别人口中的女朋友生病了只知道说一句多喝水的人都做不到。
“我很感谢章一哥,那段时间他一直陪着我度过难熬的时刻,直到现在也依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着我,他像是家人,对我来说是不同的。”她从来也没有在章一面前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因为他不在,她才说得出口。
“辍学之后发生的事你家里知道吗?”其实心里是有答案的,可他还是不死心地想要问一问。
汲言在他怀中摇摇头:“连曦睿都不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他即使放出来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我承认的确还在因为那件事而受到影响,但现在只要他再敢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那个时候我没有能力和他对抗,现在绰绰有余。”
后半段话中,她有的只是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和不安,也让rer确信她的确不怕那个人,怕的是刻在她脑海中的那段让人想起来都寒毛直竖的过往。
“小小,他若是敢来,不用你操心,我不会放过他。”已经发生的事他无法改变什么,但是他可以阻止未发生的事。他也无法去辩解当初的事,但他不想再让同样的事再发生了。
汲言眼皮微动:“嗯。”他有心固然好,只不过,或许他没有机会为她做这些了,她自身的能力解决这件事或许比他一个公众人物要合适好得多。
晚间回去时,梁曦睿看到坐着不动的章一,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