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又叫一声:“可我疼…”她能不知道吗?可是疼啊!
换了平常rer一定会心疼心软,可这次他只能说:“忍一忍,疼就叫出来,别憋着。”
可汲言哪敢叫出来啊,这深更半夜年轻精力旺盛又一别一月的小夫妻,要是叫大声让人听到了不想入非非才怪呢,她小声地吸着气完全是因为要脸不想被误会。
等揉到她的肩膀处,rer撕开那张膏贴,看到比其他淤青色更深的深紫色,心疼极了,虽然心疼,可他也只能忍着心疼动手。
只用了一点点力道就听到她不停小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他知道,一定很疼。
可即使疼汲言也一直咬牙忍着,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要帮她用药推一推了,就算是个女医生,可她并喜欢不熟的人的触碰,反而有些抗拒,所以拒绝了,就连膏贴,也是她自己照着镜子贴上的。
等擦完药酒后,汲言感觉全身胫骨更疼了,身上还有一大股刺鼻的药酒味,不想让长辈特意给他们换上的新婚红色喜庆床单被子染上了药酒的气味,她拿了几条浴巾垫在床单上,又换了一身衣服,再拿了一床新被子。
rer手上也是一股药酒味,在浴室里洗了很多遍的手,出来看到了说:“你可真能折腾。”擦药酒之前也在不停地折腾,擦完了还是折腾。
“你管我!”因为疼痛汲言语气有些埋怨。
一番折腾后,他们终于躺上床,汲言拉过丈夫的右手,轻轻给他揉捏着虎口处。
rer被拉住右手不知道她要干嘛,因为如果是要牵手的话应该左手更近才是,非要绕到右手,姿势相当不舒服,直到手心传来舒适的感受才明白她不是想要牵手。
按了一会儿他带着调侃之意问:“这是在报答我刚刚给你擦药酒的?”
汲言低着头认真地按着微微摇头回道:“不是,曦睿投球的力道我知道有多重。”他又不是专业的捕手,她自然知道他肯定是有些疼了,还替她擦了半小时的药酒。
“你以前一开始陪他练习的时候也疼吗?”
汲言又微微摇头:“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才十几岁,身体还在发育中,力道没那么大,我还能受得住。是从他成年后力道才猛增的,我那个时候才经常觉得刺痛,后来慢慢习惯了之后就好了。”
“那谁给你揉的?”问这话时他脸上浮现了章一的脸,那个已经不在的男人,陪了她太多年了,而且据殳驹原等人的转述,自己媳妇基本上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可谓是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形影不离,他想要计较可经过上次的矛盾爆发又不敢了。
经过上次,让他明白了跟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争风吃醋计较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永远都比不过。
“你这问题问得可真够笨的,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给我揉?自己替自己揉可累了,我可想让别人给我揉了。”当时也不是没人提出要给她揉,只不过她拒绝了,那个人当然是日日陪伴保护着她的章一了。
章一对她掏心掏肺地好,这点是毋庸置疑身边的人也都清楚的,她自己也知道章一对她好是因为从一开始她身为那场事故唯一的幸存者对她有好感产生了怜悯之心,慢慢地在朝夕相处中真的把她当妹妹当亲人,她虽然与他亲近不分彼此,可有一点是他们毕竟不是至亲,她也有些担心两人靠得太近会擦出什么火花情愫所以有意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不想耽误章一,更不想对不起面前的男人,所以跟任何的男人都会保持着距离不会让自己和对方作他想,只有这样,她心底的那份真情才能保留住。
“真的啊?”
汲言看着他一脸的高兴,很无语:“这你有什么好高兴的?”真是不明白这男人。
“没什么。”
既然谈到了汲言便跟他谈谈当时的心境:“我当时其实还挺担心我这手会受伤的,你也知道,我是学计算机的,对一个it技术员来说手就是生命,手一旦有什么问题,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我有段时间一直躲着陪曦睿练习来着,可又不能每次都推辞,那样肯定很容易让他发现,所以十次我就推掉个三四次,不过就这么躲着躲着我反而慢慢找到了接球的诀窍了,所以遇到问题了不能消消极逃避还是积极面对才能熟能生巧啊。”
rer郁闷:“怎么忽然开启了经验教学之谈了?”
“这不是跟你谈我的心得体会嘛。”
rer打量起她:“是不是只要当了老师都有一样的德行啊?总觉得你的言行举止里少不了教学者的气息。你虽然说自己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可我想那是因为你自己不愿意要的正规头衔校方也不知道给你的契约一个什么身份合适才用代课老师吧,虽然你自己也总说自己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可你就连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染上了一个合格的教学者的气息。”
汲言微微叹气,有些懊恼地说:“别说你感觉了,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不是一个正式教师,可我就是在做一个教师该做的事,传承和教导,毕竟站在课堂的讲台上,那个地方不是说站就能站的,更不是过家家儿戏一般,是要对学者负责任的,我得端起身架板起脸变身为一个合格的教学者,久而久之,自然就沾染上了教学者的气息了。”
少有地看到她对某件个某件事这么无可奈何rer带着调侃之意道:“你说你小的时候去学校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