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汲言心意已决:“您担心的,在做之前我就已经考虑过了。”她向来不会莽撞行事,在做之前自然已经认真想过了,最终她决定遵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下了决心一定要查。
“小小,你听爸一句劝,再耐心等一等,等他们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汇报之后再做行不行?最起码的,要有线索指向他才能着手调查啊。”她有决心,可身为长辈的他也有,如果他不管不顾地让她去做了,实在太危险了,那背后的人能有今天的权势地位不是只靠着兢兢业业的政绩和默默无争换来的,仅凭她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只会给自己招来危险,就算要做,也要等时机成熟才行,现在显然根本没有时机。
“爸,我相信顺其自然,但顺其自然也需要事在人为,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您是知道的,当年的事一直是我的心头患,它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上,我必须要拔除它,虽然已经查出了真相,deru集团也被端掉了,可这么多年来里面牵扯到的人有多少是难以想象的,这件事只要一天不尘埃落定,我的心头患心尖上的那根刺就永远解决不了。”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既然知道他是谁手腕有多厉害,查他有多难她心里也有底,要花的时间更则长了。
“你就再耐心等一段日子吧。”
“爸,您知道的,我等不了,时间是我最耗不起的。”郗父话音刚落汲言就无缝连接地回了话。
看着汲言眼中的真挚,郗远衷微微低垂着脸,再长叹一声最终妥协:“我可以同意你查,但是动作隐秘低调,一旦被发现你在私自调查他就要立马收手,不要硬碰硬。”他差点就忘了,她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了,甚至跟他这个长辈都比不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不能查到引向那个人的线索,万一还是什么都查不到只有束手无策,还不如让她去试一试,如果真的查到了什么,那犯法的就不是她了。
汲言得到首肯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谢谢爸。”她本以为会闹得不欢而散呢,刚刚郗父也不肯妥协退让,早知道一句话就能够说服得到同意她早就用了,可那只是她的真心话,那个人这么多年来能在那个位置上相安无事得到市民的认可以及声望可不简单,做事更是隐秘得不给自己留有一丝的尾巴,要想查到他的证据,以前的是已经不可能了,一定被抹掉销毁了,只能是密切关注他现在的举动查找证据,又是一场持久的战斗,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能耗。
郗远衷想起被忽略的事:“你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
汲言详细地汇报缘由始末:“您还记得御太爷爷的寿宴我飞回来参加了吧。”
“记得啊,时间紧凑得只是匆匆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东西都来不及吃一口。”当时身旁的妻子看她不仅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时间眉眼间甚是疲惫还低声抱怨了几句,他还被妻子无缘无故地发了脾气。
汲言说重点:“那天我跟哥要去和御太爷爷见一面当面说祝寿语,要穿过寿宴场,中途遇到了人自然是要停下打招呼的,正好遇到了他,他说以御太爷爷跟我太爷爷的交情我是一定会赶回来参加寿宴的,而且我总觉得在寿宴场里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她的时间很紧迫,寿宴中又一定有对她下手的主谋在,所以没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可离场时却无意瞥到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神,视线还跟他撞上了,他们之间交情并不深更没有什么来往,只是见面了会点个头打个招呼的关系,对于他的紧盯,她不知道原因,更疑惑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郗远衷有些无语:“就因为他说的一句话你就怀疑他了?”产生怀疑的契机和原因他觉得完全不成立,这根本就不能说明那个人有问题。
“他说的是我一定会赶回来参加,而不是我一定会去参加。”汲言指出重点。
郗远衷想了想:“这也没什么不妥啊。”
“平常自然是没有的,可那个时候的情况就不同了,当时我人在美国,因为知道有人盯着,我做什么都非常隐秘,就连去机场也是保密的,机票也是登机前半小时买的,我还让人把我的航班信息给删了,他们没那么快发现我回来的事,我想看看那几个见到我本人出现的神情,那几个人不外乎地有些惊愕。可他那么说,就好像知道我人在美国似的,他为什么要注意到我一个小辈又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呢?跟我也不熟,爸妈你们跟他交情也不深,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事,哥他更不可能了。”当时因为时间紧迫她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在回程的飞机上才细想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六感的直觉把方向指向了那个人有问题,让她不得不怀疑。
“你这么分析解释好像是有点道理,可这也不能作为你怀疑他的理由啊,兴许他只是那么一说呢。”无论怎么说,他还是觉得缘由不够充分无法成立。
“在回程的飞机上,我就简单地查了查他,我发现他和有可能对我下手的那几个人在我出国前见过一面。”既然让她产生疑惑了,她不会什么都不做。
郗远衷依旧是觉得不成立:“他们都是行政人员,为国家工作,他见他们安排工作开会很正常,工作上的需要而已,并没有交往过密的现象,他也不止见过他们啊,你不能单凭他们见过面就怀疑他啊。”
“可我正好查到了一个情况,他跟其他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