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母亲开导rer还是憋屈地很:“如果是这样,她跟我明说就好了啊,我又不是不讲理的,她跟我明说了我也不至于会这么难受,可她偏偏要跟我怄气不解释不细说,我这心里实在憋屈难受得很。”冷战的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自然知道她不会真的是那么冷酷无情,可当时的情况她偏偏要给他营造出他认为她是冷酷无情的人,他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就算他当时不理解气昏了头,她好好跟他解释一番就好了,他又不会听不进去,这些天他不主动先联系她求和,她更是不主动联系他,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他更是不好受了。
郗母再说:“你也该为她想想,她有很多事需要考虑需要做,没办法顾及得那么周全,她之前说了不管那些事了,可哪能说不管就不管了,你看你爸他,但凡只要你们回来了就会把她叫进书房里,谈的是什么事我们心里大概都知道,而且还经常出门去办事,办的事想想也知道跟那些事脱不了干系,她跟那些事根本就切不断。要做那么多事,她又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久了也会出故障,更何况是人,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情绪也会被层出不穷的事情弄得很烦躁,身为她的丈夫,她的事你无法为她分忧,但你要多为她想想,多体谅体谅她的不易才是,她那么心累了可能无法顾及到你的感受,可那并非她所愿,她若是心里没有你也不会做这么多安排派那么多人保护你了,你还这么计较就太不合适了。”
经过母亲这一开导rer心里倒是舒坦得多了,想到妻子接连在美国遇袭回国了还这么不消停她应付得烦了有情绪也是正常的,而且她去了部队后那些本该保护她的人并没有撤走,更没有因为他不是他们主要保护的人怠慢了,而是把他当成她一般尽心尽力地保护着,这是谁的意思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郗母看儿子前一分钟还寒冬腊月后一分钟就春暖花开,提醒道:“现在这时间部队里已经熄灯睡觉了,她在群体里生活是会融入部队的,你别打扰到她休息,本来就没睡多少个踏实的好觉了,在部队里不被打扰还安心她好不容易能睡个踏实安稳的觉。”那个孩子,只要一想到想她就觉得心疼。
rer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是,母上大人。”
郗母解决了问题起身说:“你也早点睡吧。”
“好。”
郗母回了房间上床正打算躺下听到丈夫问:“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不是去问老三和小小吵架的事吗?”
郗母没想到丈夫居然破天荒地关心这种琐事,但并没有揶揄他,回答道:“解决了。”
郗父只是问一句,神色上并没有显得非常在意,听到结果随意应一句:“嗯。”
郗母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又听到丈夫提问:“他俩因为什么问题吵起来的?僵了这么些天。”
虽然非常意外丈夫居然会这么关心儿子儿媳的事,但是郗母还是把知道的细枝末节一一跟丈夫说了。
郗父听完了也是点点头说一句:“这么想来他们会闹这么长的时间也情有可原。”他作为男人和长辈平日是不会干涉他们夫妻俩的矛盾的,可忽然地闹了这么些天确实让人在意,儿媳确实过分了,可他也不会替儿子打抱不平,男人受这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全当是历练了。
郗母不好奇丈夫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也不责怪汲言过分,而是推推丈夫说:“等小小从部队回来了,别就知道让她成天抱着文件去办事,孩子回家是放松的,不是替你跑腿办事的,你有那么多人能使唤,放着那么多人不用使唤儿媳妇干嘛,我这个当婆婆的都觉得苛待她了。”
被指责的郗父觉得委屈,辩解道:“她办事稳妥,我安心,也没让她办多少事。”
郗母不跟丈夫争辩,再说:“还有,小小她现在心思深,可不是人人心思都那么深能跟上她的思维,为了减少矛盾误会,有些话她得好好解释说明旁人才能理解,回头你也跟她说一说。”
嘱咐完,郗母就躺下了。
“这话你跟她说不就行了?干嘛让我去说啊?”让他一个军人去管这种事,这实在是……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儿媳,怎么就我一人操心,你就闲着,这种差事你以为好干呢?”她可不想成为那种干涉儿子儿媳之间太多的婆婆,年轻人可没几个喜欢这样的婆婆,虽然汲言是她看着长大的,算是她半个女儿不会被厌烦,可现在身份变了,她也不能跟过去一样随意。
“……”省得大晚上的又闹腾,郗父不再回话。
郗母也没有不依不饶地要听答案,只当丈夫是默认了。
……
美国时间上午十点,周其一家三口吃过早餐后,由于黎沐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护士便给她上药打上了石膏,这使得本就行动不便的黎沐更加无法动弹了。
躺了很多天的她浑身难受得紧腰酸背痛的,周其便打开早就买好的轮椅抱她下床去外面走动呼吸新鲜空气了。
一家三口能够一起外出散步,已经是久违的事了,世儿在医院公园里非常有活力撒了欢地小跑着,跑了会儿转身招手:“爸爸,妈妈,快一点。”
夏季天气炎热使得人很慵懒乏力意兴阑珊,可黎沐长时间躺在病床上,一副病态,出来了感受着洒落在身上的阳光,整个人像是活过来般精神好了不少,没有病房里的沉闷,气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