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就她那车技还有那脑袋瓜,不会有什么事的,多少次遇险她就靠着那转得比谁都快的脑子还有那张巧舌跟人周旋,她心眼那么多,想算计她可不容易。”虽然那是个女人,处境艰难身上还有伤,可那也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她的弱点,可敌人并不知道,这便是他们的优势,在敌人眼中,她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最是棘手可怕了,敌人把她看得如此强大,他们的担心也就少了。
风信子的担忧瞬间消散了:“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差点就忘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危险人物了,若论棘手,那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人,瞥到平日里最不着调的男人面露愁色,他说:“你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你劝我不要担心,结果你这却副表情。”他是被劝得一点都不担心了,可本来平时最不担心汲言的人却破天荒地这副模样,这上演哪一出啊?
殳驹原没有马上作答,只是轻轻叹了气。
因为他平日里很少面露愁色这么正经,让江湖也好奇了起来,看向露出询问之意。
殳驹原再叹一声气才开口说:“我隐隐觉得这次的敌人太过强大了,不好对付,心里很没底。”他不是丧气,也不是没有信心,而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风信子说:“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没经历过啊,再强大的敌人我们都斗过也赢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次的敌人没那么好对付,只不过这仗还没打呢,你就这么泄气一副怂了的模样,还是个男人吗?”连个男人都不是,更别说军人了。
殳驹原的内心完全没被他的话激起涟漪,平静得很:“我们能意志坚定无所畏惧地迎难而上,可她呢?她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就算能撑住,又能撑到什么时候?我真怕她哪一天就忽然地倒下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才是最令他担忧的事,她的年纪越来越接近死亡了,敌人越强大,她就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应付,可她能撑到什么时候才是最关键的,万一她在中途就倒下了,他们肯定会因为无主方寸大乱的,真到那时,惶惶不安的他们哪里来的斗志去斗倒敌人。
江湖说:“老马,有些事,心里再不愿意接受,它终究会发生的,我们心里都有底,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研制出解药,或许再等一等医学发展进步了会研制出来,可那遥遥无期的等待太长久了,她的身体器官功能已经耗得差不多了,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虽然这个事实很悲痛,可她做的选择我是赞同的,起码在这最后的人生阶段,她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我替她高兴,也愿意陪着她走完这一程。”其实他们谁也不想解释这个事实,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停地提醒他们,他们不得不接受。
殳驹原再叹气,忧心得眉头紧皱了起来:“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想让她再牵扯进我们这些糟心事来,看到普通市民看不见的国家肮脏,那些人吃着国家的饭,却仗着国家给的权利撕着国家的肉喝着国家的血做着肮脏的勾当,在她眼中那些太过肮脏心寒,非常不屑都不想正眼瞧。她不像我们,属于国家,可她心里留存着善念又看不下去自己的国家有那么多的害虫,又是跟我们接触得这么深有这么紧密的关系,她心里有办法能帮忙自然狠不下心袖手旁观了。当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没有她就办不到了,又不是电视剧演的仅凭她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没了她地球一样转,大家的生活依旧多彩多姿,只不过是有一个人生命走到尽头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已,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我们都知道她说不想管这些糟心事了也只是口头上而已,她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只不过是想要力所能及地帮帮忙出一份力而已,想要在她还在还有能力的时候跟大家一起解决更多的隐患和麻烦。”说到这里,他又深深地叹息一声:“说句心里话,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如果没有了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那样的日子,他根本不敢想。
风信子瞪大双眼,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老马,你该不会是……”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
“什么?”看到他的神情殳驹原就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了,解释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跟惯了她,如果没了她,做事就没劲儿了,如果没有她,我的军人生涯一定会很乏味,可因为有她,我觉得人生很有意义,本来不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的普通民众,却因为那个令人痛心的原因跟我们牵扯上关系。人是有感情的,在一起相处了很长的时间当然会产生感情了,虽然年纪比我们小好几岁,可她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我从来就不把她当一个小姑娘看待,是真心的钦佩她,把她当战友,对她有过命的交情,你们难道不是吗?”
因为他的话,也让风信子对未来有些迷茫了:“我也不知道以后没有了那个需要我用命去保护的人我该怎么办,这应该是高兴的事,没有人再那么严格地督促我们了,也不会动不动就挨骂挨罚了,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当兵还没几年就参加了特种部队对各军区的选拔任务,那时候脑袋还是懵的,知道特种部队是什么地方,是个男人都向往,就去了,接受了高强度系统性的培训,那时候我就觉得赚了,后来最终任务知道只是保护一个女人,那时候还不知道她的秘密我觉得被骗了,我经过重重考验却让我大材小用地保护一个女人,我的能力不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