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瞪他,rer无视掉报备:“爸妈,我们和老伍他们约了去爬山。”岁守了,礼也给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时间了,反正往年他们都是打麻将喝茶聊天到天亮的,他也不担心他们。
郗父颔首:“嗯,去吧,小心点。”孩子们难得聚一块,他也不会反对,以后聚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的。
汲言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还特别沉,rer知道她肯定是今天累坏了,拿过后座带的被子给她盖上。梁曦睿看着后座rer还另外带的衣服:“带这么多吗?”
rer回着朋友的祝福信息:“嗯,山上阴冷,可不能让她着凉。”该准备的得准备好。
准备上山之前汲言在车旁一直打颤,这山下比她想象的还要冷,rer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衣服给她穿上。
嵇之衡看到被帽子眼镜裹得严实的汲言:“你什么情况?这臃肿得跟企鹅似的,走路都不方便。”
汲言戴着手套的手扬扬:“冷啊。”但却因为过于臃肿没扬起来。
刚走了二十来分钟,汲言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兴致,气喘吁吁地坐在台阶上:“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会儿。”这风大不说,重要的还特别累。
白柏林以为她是低血糖了,找出背包里的巧克力给她:“来,吃点东西。”
汲言喘着气摇头,白柏林知道汲言不爱吃甜食,但肯定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去考虑的:“小小,待会儿低血糖就麻烦了,快点吃。”因为带着汲言,出发前有考虑过会突发的情况做了准备。
rer:“她不是不爱吃所以不愿吃,是吃不了。”他倒是没考虑过他们会准备巧克力的情况。
白柏林不明地看着他,汲言开口解释:“是我有偏头痛,不能吃,如果吃了就会头疼。”唉,爬个山,什么都暴露了,还都连着白天和晚上说了,让人无可奈何啊。
一行人因为汲言的话都排排坐着一一询问,汲言不厌其烦地解释得清清楚楚,唯有作为医生的褟禾,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看着远处一言不发。
本来高兴的氛围也因为汲言的事而收到影响,汲言看着他们一个个沮丧的模样,含着白柏林另外从包里找出的棒棒糖调皮地笑着:“干嘛?又不是多严重的病,只要平时注意一点就行,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蔺沏檀情绪低落:“几年不见,你长大了,却越让我们难受。”他平常情绪波动不大,都是一贯地冷静,但却因为汲言而动容,他们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也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唯独这个总是给他们惹麻烦的汲言,不管过了多久,她都是他们护着宠着的妹妹。
汲言看着远处黑夜中山和树的影子惆怅:“有些事就是这样的,得失的事谁又能知道。”只是区区偏头痛算得了什么,比这更痛苦难受的也一直在坚持着,还看不到未来,这到底算得了什么呢?伤感的氛围也不是她所喜爱的,太过矫情,催着他们赶紧往上走,顾以辰和尚渊抱怨汲言不解风情,他们正在酝酿情绪就这么被打断了,还说汲言虽然是女孩子却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羞扭扭捏捏,汲言怒得差点追着他们打,只不过碍于身上衣服过多行动不方便。
嵇之衡看着汲言和他们打闹,和rer并肩走着:“他们俩以前最爱逗小小了,但是每次都被小小想着法子整。”
“都那么多年了,还那么没有长进,他们完全就是自找的。”他看着他们打闹,也觉得久违的熟悉感,也是因为只有他们,汲言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释放她原本的天性。
“老三,你和小小……”他们都惋惜,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rer仰头看着夜空:“有缘无分吧。”他其实更想问问老天为什么,只不过他一直都知道,机会一直给的都是他,是他没抓紧放开了,所以他没有立场去争什么。
嵇之衡觉得他看开了也好:“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你不是有甘杍柒吗?年轻漂亮家庭什么都优秀,和你也算是门当户对。”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清楚,rer的眼睛里,对甘杍柒没有爱,更多的是朋友,他的眼神,一直追逐着那个身影,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她只不过是妹妹,唯有他们这几个哥们儿,什么都明白,又什么都不明白地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rer苦笑:“嗯。”
嵇之衡也明白那是他心底的遗憾,不提还好,一提说不定让他更难受,迟早都会过去的。
天空开始泛白时,他们也快要爬到山顶了,汲言没空去观赏感叹这顶端的景色,只觉得无比疲乏,到顶之后找了个石椅坐下靠着一动不动,其他人都在欣赏赞叹着山上的空气清新。梁曦睿因为平常都在运动,体力比他们都要好一些,也不觉得多吃力。汲言休息一段时间四处张望看看顶端的景色:“跟平常那些山上的景色都差不多啊。”还害得她期待了一番,树木草丛该有的都有,不过就是大了点,比其他的干净一点,修剪也好一点,可在她眼中都差不多啊。
rer无言以对,的确和其他的山都差不多,可山上不都这样吗?
下山时因为体力用得差不多都一致决定乘缆车,其实只是看到汲言像是一摊软泥一样趴在rer的背上,她这副模样,他们也不忍心再说走下去了。
汲言爬山的后遗症是小腿肌肉酸痛了整整一个星期,她站着因为疼痛差点摔倒时扶着墙说:“以后我再也不爬山了。”
rer看到了扶着她:“你这体力差得,唉,以后我去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