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了,不是因为理解他们,而是因为无法理解,但是又无法反抗。
就着刚刚丈夫说的话问:“是不是那之后现在他们的处境有些复杂?甚至是有人暗示他‘合作’之类的?”
这个合作指的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一些勾当了,人活得久了,看到的多了,更何况像她所处的生存环境,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现在的昔筵硕的处境是什么样的了。
rer也不再纠结她被自己的舅舅和父亲那么对待的事,微微点头:“嗯,因为是从那天之后就有不少人开始关照了他们,拜访应酬的简直是络绎不绝,平常都是他们去拜访别人,现在情况颠倒过来了,全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对于那个情况有些令他们受宠若惊,而且昔家在工作上得到了很多的便利,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通过一些机关部门时总是拖延卡壳了。”对于那个情况他也感到挺意外的,虽然知道昔家的分量会在政界更加被注重,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行了,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他们的情况我也有一些了解。”汲言端起面容,正色道:“你回头给他回个电话,告诉他以前他是怎么做的现在就继续那样就好,不要因为利欲熏心或者保住自己的位子还有眼前的诱惑动什么歪念头,否则搭上的可是他们昔氏企业,而我们郗家,只要我在就不会跟他们昔家绑了绳解不开,我有的是办法解开,让他稳住性子不要飘了。”其实昔家目前的处境她是清楚的,说她不知道的话也没人信,因为发展确实掌控在她手中,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也不做,是她想看看昔筵硕会怎么处理,也想试探一下昔筵硕能不能稳得住心性,如今知道来找自己的丈夫,算他还识相。
“行,我回头就回电话跟姐夫说。”他自然是不能像妻子这样无论是语气还是措辞都这么不客气的了,只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得说出来得到回答才行:“这个情况你当时在跟那位议员介绍二姐跟姐夫的时候应该就有预料过的了,他肯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关照昔家,而那些知道他对昔家格外关照为了讨好他的人自然会想要讨好二姐跟姐夫,归根结底,今天他们遭遇的情况,可是因为你造成的,当时你应该保持你一贯的低调作风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虽然是他妻子,可这事她得负主要责任,他可不能因为宠溺就包庇她。
汲言有些无语,虽然丈夫说的是事实,她也承认确实有责任,可她也很冤枉啊:“我也想啊,可好巧不巧地谁让二姐在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来找我了,还是二姐先跟他介绍我是她的妹妹的,我能怎么办?难不成不认?”
“那谁让你隐瞒着那件事你参与了跟那位议员认识的事。”
“你少胡搅蛮缠了,别想把责任往我头上扣,事情本来就是需要保密不能外泄的,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说了以为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谁知道就这么好巧不巧了。”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迅速,就像是老天爷提前为他们安排好的一出戏,她又不可能将时间倒回或者提前知道所有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想不配合都难。
妻子的反驳有理有据,rer也没法再把责任怪到她身上,他也不是不知道责任并不在她身上,只是想要趁机灭一灭她的暴政气焰而已。
汲言有些挫败地微叹一声,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当时已经事已至此,我又不可能当众不认二姐让二姐下不来台,既然都已经那样了,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以后对他们多多关照一二好了,也有料想过现在他们的情况,但我把这个人情送给他不是让他动什么歪念头的。”顿了顿犹豫两秒,她又继续开口说:“还有就是,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想咱们家这么好,也不是所有的公婆都像爸妈,虽然二姐跟他们并没有什么矛盾相处也还算是融洽,可以前二姐因为昔家而受的委屈是不可改变的,他们对二姐心中肯定也有想法,我就想让他们知道咱们郗家不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不过是不屑于跟他们计较,让他们知道咱们郗家的地位有多不可小觑,以后都好好对二姐讨好二姐不能怠慢二姐,否则我可就对他们不客气了,也想为当初的事替二姐出口气。”当初他们的事发生时,她同样还只是一个孩子,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情,只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外面受了委屈,非常伤心,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也做不了,只能充当一个根本听不懂的聆听者,长大后可就不同了,她让人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中的愤怒难忍,如若不是顾及着郗蓁,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会让昔家付出代价讨不了好。
“你可真够腹黑的。”rer忍不住评价自己媳妇的行为和想法,实在是太腹黑了,又狠又毒,偏还让人无法反击,因为这样的报复方式,只有她想得出了,他们越是大度昔家就越是对郗蓁愧疚。
“你说什么?”汲言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丈夫。
感觉到危险的rer求生欲瞬间触发,真挚地摇头:“什么都没有。”这女人虽然是他的妻子,可也太可怕了,怪不得那群男人都那么怕她,都是有原因的。
汲言收回自己的气场,正色道:“二姐大度不计较也不报复,我们自然也不会对昔家做什么,但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能出气让他们吃瘪的机会也没必要放过,我更想震慑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郗家的强大,以后二姐在他们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