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提到了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宁凝枳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明知道那个人的不在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如果细想就能够想到那个与汲言如影随形的人对汲言的事情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了,可偏偏她懒得动脑子还仗着跟身旁的男人关系亲密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触到了令所有人都伤心难过的事。
因为这个失误,宁凝枳没敢再说话,省得话说得多了错得也多。
身旁对我女人安静下来,江湖自然明白是为什么,虽然他心里并没有怪她,因为知道她是无心的,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去安慰她,相比她,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人。
尽管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依旧很难接受章一已经不在了的事实,都说身为军人,应该看淡接受战友的牺牲,可真正能够做到的人没有几个,更何况还是并肩作战朝夕相处的人,章一跟他们的情义之深,是根本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做不到轻易地接受那个人不在了的事实,直到现在他们的感受是那个人就好像昨天还跟他们在一起似的。
可他们就算再难受,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在汲言的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她的难受,无人能体会感受到,因为章一,是陪着她成长变得强大的人,章一在她心里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位置,就算是亲如rer也替代不了。
汲言的脾气早就被身旁男人的死乞白赖磨得一点不剩了,只不过一想到刚刚被压在洗手间里被他亲的时候还是很不爽的,这种公共场合,万一被人看到或者听到了声音那可就太尴尬了,可偏偏,他那副神情丝毫不在意,所以她真的很不爽,却要脸面不敢当众闹,于是拿出了电脑选择以工作发泄平复情绪不搭理他了。
rer知道她肯定是还在闹着别扭,所以一直黏着她问这问那之类的。
汲言因为耳朵旁边一直有个声音嗡嗡嗡地个没完很难专心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闭嘴!”
rer终于得到她的关注,虽然是被发了脾气,可起码她搭理了自己,笑嘻嘻地舔着脸说:“你在干嘛呢?”
“工作啊。”汲言被他吵得很不耐烦,语气也不耐烦,根本不想搭理他可又没有真的不搭理他。
rer盯着电脑屏幕说:“你打的这些字母没有规律也组不成一个单词,是什么工作啊?”
“那你觉得这像什么?”他这么没完没了的,汲言也明白了他就是想寻得自己的关注,也就没再不耐烦,口吻缓和了不少。
“比较像代码。”
“那你这不还是有一点看得懂的嘛。”
“你又要做什么软件或者是修复什么吗?”他只知道这是代码,至于是要做什么他就不懂了,只能问懂的。
“不是,修复一些数据。”正是因为他看不懂是什么,汲言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当着他的面做的,若是让他看懂了还了得。
rer就算不会也不太懂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瞬间就明白了:“你又黑人电脑了?你不是说你现在不怎么干那种事了吗?”
“我这是做正事,又不是干什么坏事,一些被销毁了的证据,舅舅给我发了过来,我就趁着现在有空就弄一下,省得下了飞机后你又说我度蜜月不专心。”这段时间她只要一看殳驹原他们递给她看的电脑手机就被他控诉不专心,甚至有的时候都会当着众人的面表示不满,弄得她一脸尴尬,只能改正错误挑时间了。
“部队里的信息科技技术部门技术这么差吗?”来度蜜月都不让他们消停,可真是让人不爽。
“这些都比较重要,不方便让他们看到,而且那些人使用的销毁程序都比较彻底,比较难复原。”还有一个她没说的是周其想先让她看一遍,省得移交了证据保管部门后调阅麻烦得审批,还不一定能看到全部的。
“那不是还有他们几个吗?这些难道以他们的技术办不到吗?要你出手。”他指的自然是另外那三个人了。
汲言嘴里说着话,手上的活也没停下,游刃有余地一心两用回答道:“你不知道,他们几个这段时间晚上一直都在值守,同时还做着复原数据的工作,白天也一直在全神警惕着,半刻都不敢松懈,很累的,我既然有空就减少一下他们的工作吧。这会儿老马在补觉,其他两个在陪女朋友的同时也在值守,都是我自己的人,任劳任怨又毫无怨言我也不想让他们太累了,总不能因为他们跟着我就把他们当成机器使唤吧?我可没那么没人性,你呢,作为我的丈夫,也体谅体谅我吧。”
“你可真是心疼你的人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为了别的男人体谅她?凭什么?那谁体谅他?
“……”汲言很无语,这男人可真是,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早知道就不搭理他了。
rer也并没有真的很介意,就只是单纯地想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罢了,也知道她在做重要的事并没有继续打扰她。
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看得入迷了,她认真工作的模样,就像是磁铁一般吸引着他,令他着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汲言一开始因为他那不带着任何一丝杂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有些吃不消,渐渐地沉迷于工作中就没在意了。
直到等她关掉了代码界面打开了邮箱看邮件时,有一封邮件内容有好几个单词rer没见过也看不懂,只能问这里所有人中英文最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