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厅外,时不时地看向厨房的方向,其他人倒是各做各的也不关心里面的两个人在谈什么,当然,除了他和另外两个知情人。
等他们一前一后地出来,其他人依旧没注意,继续各做各的事,但是不代表某三个男人。
因为汲言连望都没望一眼他们的方向,径直向上走了,而她的背影,散发着冷得彻骨的冷漠,让人感受得那么真切。
而殳驹原的神情中,带着非常明显的歉意,那个歉意,是痛苦的。
这样的情况,rer不可能呆坐着啥行动都没有,他起身大步地追过去,和殳驹原擦肩而过时低声问:“怎么了?谈得不妥吗?”
殳驹原微微摇头低声回:“没有,她是心情变得有点糟糕,我想应该需要你去哄一哄吧。”和他聊过之后变得这么糟糕,除了能给她依偎的丈夫,他们三个人谁也安慰不了她。
rer也本不打算从他口中问得出什么,就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妻子的状态,确认了就追了上去。
殳驹原走到另外两个男人面前,对着他们询问的面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坐下了。
风信子拿起手机打开某社交软件,点开某四人的群,快速打字,发送。
江湖也拿出手机,用样点开了那四个人所在的群,却没有打字,而是等着。
风信子:是没有接受不相信吗?
去汇报的殳驹原回:没有不接受,证据也摆在那儿了,由不得她不信。
江湖:那她怎么那个状态?
殳驹原:我们其中一人,若是谁像她一样总是被利用,从来不被顾及过心情,还打着什么正义民族大义之类的原因去道德绑架她,就只会对她说抱歉,给她包括她身边的人带来无数的伤害,难道也能非常大义凛然吗?
风信子和江湖都没回,因为他们心里太清楚了。
殳驹原却并没有因为他们没回话就结束几个人的聊天,而是继续发:很多时候,他们看到的都是一些罪犯不法分子想伤害她,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想过,其实真正在伤害她给她带来危机四伏的生活的人是我们呢?如果不是我们非要利用她特殊的身份达到很多目的让她背锅,那些人又怎么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到她头上?她过得那么憋屈又那么无奈连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都不敢透露,我们究竟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有想过吗?有反思过吗?上面究竟要她做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殳驹原:我话就放这儿了,若是将来她不在了,不只是她体内的东西造成的,国家和我们有着很大的责任。
风信子和江湖依旧没回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不过也跟殳驹原一样进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因为他们完全认可殳驹原的话,也跟殳驹原的想法是相同的,而他们又改变不了什么,待在她身边说保护她却总是对她做最残忍的事,说得难听点,他们就是两面三刀的人,尤其是,那个女人心里就算委屈有火也从来都不会说出来,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她越是不在意他们才越是愧疚。
看着群里那唯一一个没有发言的头像,他们更难受了,以前若是他们也陷入这么低沉的情绪中,这个人就会开导他们,可如今,这个人再也不会开导他们了,因为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发言了,这个账号也永远都不会有人使用了。
但这个人,永远都活在他们心中。
rer跟在妻子身后进了房间,只不过没有说话,细细观察着妻子的一举一动以及她的表情。
看着她打开水壶的盖子检查水壶里的水量,然后放下食指轻轻按了小电磁炉的开关,坐到沙发上翘起腿打开电脑放在腿上,双手轻轻地敲击着键盘等水开。
没多久水就开了,听到自动跳到保温的声音她把电脑放到一旁,起身拿起水壶往玻璃杯到了一杯热水,热气飘在空中,她把水杯放下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抱着电脑等水温凉一些。
这些本该身为丈夫的rer来做的,尤其是妻子生病的时候,他不希望妻子做什么只需要好好坐着就够了,但妻子周身散发出的气压太低了,让人不敢靠近,也觉得妻子需要做些什么让她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这个状态这副神情沉默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直到等水杯里的水变得差不多凉了汲言才端起吃药,吃完药后又看了几分钟的电脑,然后看着电脑突然开口说:“你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花还是我刚刚吃东西没注意脸上沾了米粒饭菜了?”
“没有。”
“没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吃不消。”
“心情不好?”rer试探地问,虽然根本不需要问,可还是不能跳过这一句啊,还是得一句一句慢慢来。
“你说呢?明知故问。”汲言依旧头也没抬地回一句。
“为什么心情不好?刚刚老马说了让你很不高兴的事吗?”
“算是吧。”
“能说吗?”
汲言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觉得我算是一个有孝心的人吗?”
虽然听起来好像很无厘头,可rer早就已经习惯了妻子奇怪的逻辑和言语,回道:“爸妈和长辈们不都一直夸你孝顺吗?我也觉得你比我有孝心,至少对长辈,比我用心多了。”在这件事情上,妻子真的比他用心多了,长辈们啥都不缺钱,除了常回家之外他也不知道怎么对父母尽孝,可他连常回家都很难做到。
“那我太爷爷呢?”
“太爷爷?”r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