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听到这话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接着白展死死的攥着皱着眉头,上前拽起丁渲的衣服,瘦小的丁渲硬生生的被拽了起来。在一旁的轻舞连忙过来阻止,“白展别这样,丁渲他一定有着自己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那么多人命就这样没了!”白展暴怒的喊道。
等到他愤怒平息,一个人踉跄的消失在黑夜中,丁渲一个人被留在深夜的城内。
第二天,丁渲和往常一样来到学堂,在后面看到林小蓓静静的坐着,他一进学堂其他学生就指指点点,他没有理会只是自己坐会到座位上。
后面一个学生走到他跟前,直接夺过手中的书,一把扣在他的头上,“为了活命甘愿为倭寇卖命的下贱胚子!就你还中了生员,真贱!”
“你干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被你这个自私鬼给夺走了!”
就这样周围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你推我攮的羞辱丁渲。丁渲只是默默忍受,默不作声,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有罪的。但知道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林小蓓,他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家,回家后他直接对父亲说,“爹,我不想读书了,我以后跟着你去外面干活吧。”
父亲先是一愣,眼里含着泪一巴掌打在了丁渲的脸上,“怎么了?不读书了,我就是有愧你娘,你让我怎样去见你娘?”
丁渲依旧瞒着父亲倭寇用父亲和林小蓓的生命做要挟的事情,他埋着头,“就是不想读了,现在帮着别人收庄家能挣不少钱,比读书划算。”
丁老伯沉默了一分钟,丢给丁渲一句话,“明天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第三天,丁老伯领着丁渲来到城内一家员外的谷子地,丁老伯收拾好东西便下准备地收谷子。
“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先干一天吧,能干多少就给多少的工钱。”
“我知道了。”连个人一大一小就挽起裤腿就下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里面刨生活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正午,骄阳似火,热浪袭人。从远处看这片田野只是一个个高低起伏的无头的人影,天上没有半片云,空中没有一丝风。远处的山头像是被晒化了,冒着黑烟。树叶打着卷儿,一动也不动。周围的一棵棵野花一个个的都垂着头,好像生病了似的。鸟儿早已销声匿迹,蜻蜓也懒得飞翔,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还在枝头拼命的喊着。
丁渲只觉得头晕眼花,有饥有渴,终于一头栽倒过去。丁老伯急忙把丁渲背到一边阴凉地方,喂给他一点水,掐了他的人中,不一会儿丁渲便苏醒过来。丁老伯又跑去员外家看田地的佣人跟前买了两个白白的馒头,丁渲喝着水极快的吃完了两个馒头,才感觉自己有了精神。
丁老伯摸摸他的脑袋,“在这里干活感觉怎么样?和在私塾里读书比起来哪个更轻松一点。”
“还行,也不是特别累,还有馒头吃!”丁渲憨憨的笑着回答。
“那边哪两个在干嘛?不好好干活跑到树荫底下偷懒是吧?真是欠揍!”三名监工的壮汉气急败坏的在远处喊道。
很快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这边,大声嚷嚷道,“欠揍是不是?老爷花钱是让你在这里歇着的吗?”说完那人拿着皮鞭抽在了丁渲身上。
“别打孩子,别打孩子!他累了歇会,我马上去干活!”丁老伯拦住鞭子,焦急的说道。
“嘿,这里没有孩子,既然要付钱,那就实打实的干活,这钱可不是白收的。”
“你就让他歇一会,他真的扛不住了!”话毕那人又是一鞭子打在了丁老伯身上。
丁渲大怒跳将起来,狠狠的瞪着那人,手里的拳头锁的死死的。丁老伯连忙拦住丁渲,忙解释道:“他今天干的活不用算工钱,我接着去干活,您看怎样。”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这样道也行,你好好干,别拿他干的偷懒!”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丁老伯赔笑着知道那两人走远。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在外面受气,委屈!难受!但是生活就是这样,你如果不作出改变,那将会一直是这样。男人得能忍,我为了你我必须得忍,你娘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你把书读下去,昨天你跟我说你不读了我真的很诧异。”
“爹,我、、、”
“孩子选择权在于你,我也尊重你的选择,爹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读不读书,都会受到生活给你的考验。你不是励志要成为林先生那样的人吗?那就坚强起来!”
“我知道了,爹。”
第二天,丁渲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饭便早早的去了学堂。丁渲不再管他们的话,他们时间长了便决定无趣,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以前。让丁渲不解的是林小蓓变的和以前一样,似乎和自己很不熟悉,她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和其他学生一起去摸鱼,但不再和自己一起。
他几次想找林小蓓问个清楚,都被她给搪塞过去,失望与绝望交至在自己的心中。
一天晚上林小蓓被刚刚相处的男生送回家里,突然从自己家旁边的胡同里窜出一个人影,死死的拽住那男生。林小蓓发现瘦弱的丁渲满脸的倔劲,脸色通红,身上有浓浓的酒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那男子人高马大一下就把丁渲甩了出去,林小蓓上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