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森林中,两个惨无人道的魔头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斗,他们之间的对决已经破坏了这片大自然里原有的安宁,一道道八极封天掌打出,一棵棵参天大树被掌风所劈倒,漫天刀影划过,一条条沟沟壑壑的刀痕清晰的印在了地上。这是鬼杰与金贝勒的终极对决,胜者成魔,败者入狱,顶级鬼魅心法能否战胜六道八极真气,其结果还不得知晓。
鬼杰仗着手持古桥虞刀的优势大增周身杀气,漫天嗜血刀影铺天而下,鬼魅神斩已经发挥到了无可匹敌的境界,刀可怕,人更可怕,那阵阵带有鬼哭的杀气把他身上的斗笠都给震落到了地上,那张不敢视人的面容也呈现了出来。
金贝勒一直想要去看的那张神秘的脸此时就在他的眼前,可他的眼眸全黑,所有的行动都来自于体内那股毁天无极的力量,而鬼杰也是如此,两个人睁着透亮的大眼睛却视对方于无物,这样的打斗场景也算是古往今来仅此一例了。
金贝勒脚下踩着八极横云步,身子如旋风一般躲避着鬼杰劈过来的快刀,手上八极封天掌的力道只曾不减,一时之间倒也能和鬼杰拼上个旗鼓相当。
这是他们第二次交手,第一次还是在金贝勒刚从坟儿谷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被毁天无极给控制住了心性,他的意念里全都是要杀了鬼杰的念头,但是那次鬼杰是清醒的,所以鬼杰并没有与他正面交锋,所以他们二人的第一次交手也并没有分出胜负,可这次不同,这次他们两个人都堕入了魔道,所以在丧失心智的情况下每每出手都是致对方死命的招数。
两个人从黑夜打到天明,再从天明打到黑夜,真可谓是黑昼星辰多耀眼,日光倾城普众生,堕入魔道归来去,三观尽毁心空明。
三天三夜无休止的交战打的是天昏地暗畅快淋漓,鬼杰手中的刀在抖个不停,青黑色的利刃已经发出了最后的死鸣,最后一刀他将会结束金贝勒的性命,但这最后一刀他却迟迟没有劈出。
金贝勒的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两枚菩提骨,他像盘核桃一样将菩提骨滚动在手中,他也在找一个时机,一个能将鬼杰喉咙给打穿的机会。
最后一招,便可决定生死,最后一招,二人只可留下一人,鬼杰在赌,金贝勒也在赌,是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先至,这是一个很致命的关键。
忽然,金贝勒甩手打出一枚菩提骨直中鬼杰的咽喉,只见鬼杰身形一转很轻松的就将打过来的菩提骨给躲了过去,可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第二枚菩提骨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金贝勒又漏出了那抹习惯性的微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鬼杰惨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鬼杰呆住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躲得过去这打过来的第二枚菩提骨,三天三夜的交战他还是败在了金贝勒的手中,可这时,他手中的古桥虞刀却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劈出一记鬼哭神嚎,菩提骨被劈成两半,刀也落在了金贝勒的头上,刀锋犀利吹毛断发,这一战,是金贝勒败了。
金贝勒没有动,全黑的眼眸里映射着初升的太阳,一丝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鲜血顺着他的鼻子流进了他的嘴里。
“繁星,你输了。”
“我不是繁星,我也代表不了繁星,我是输了,但输的只是我金贝勒。”
鬼杰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变得明亮了起来,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金贝勒,然后慢慢地收回了古桥虞刀,他知道金贝勒不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己的刀下。
金贝勒的身体有些僵硬,可挂在脸上的微笑却一直都没有变,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流下来的鲜血,那种狞笑的表情,那种虽败犹荣的表情让鬼杰打心底里发寒。
方圆数里已是一片狼藉,这都是他们二人的大战所造成的,遮天蔽日的大树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原本是暗无天日的森林,现在却投下了炙热的阳光,可想而知这三天三夜来的交战是多么的激烈。
忽然,一个少年走过他们的身边,这个少年年纪和金贝勒不相上下,他只皱着眉看了一眼鬼杰和金贝勒一眼,然后没有说话就径直的走向了挡在山洞前的那棵大树的位置。
鬼杰捡起地上的斗笠盖在脸上,又重新把他的面容给遮挡了起来。
“你是谁?”
那少年看了鬼杰一眼问道:“你们是来砍柴的吗?”
鬼杰深呼了一口气又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少年歪着脑袋看着鬼杰没有再说话。
鬼杰手中的刀再次抖了起来,他每次抖刀都代表着他的杀心已起,虽然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大战,但他相信,自己如果要取这个少年的性命应该还没有问题。
那少年也感觉到了鬼杰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只见双掌一翻,然后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布满周身。
金贝勒眨了一下眼,他惊讶脱口说道:“八极真气!”
那少年“嗯?”了一声把目光看向了金贝勒,一身破旧不堪的蟒袍,地上还掉落了一顶格子帽。
“你是……你是金贝勒师哥?”
当金贝勒听到这少年喊自己师哥的时候,心下一阵惊奇,难不成这少年也是繁星的徒弟?
“你师承何人?”
“尊师乃是卸岭门下的繁星使者楚佫,你就是我的师哥金贝勒吧,对了还有一位叫杨惊鸿的师哥他在哪里?”
金贝勒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还待问话,鬼杰却身子一动挡在